第246回 死在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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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時分,溫敬斯被醫護人員從搶救室推了出來。

因為失過多加上麻藥的緣故,溫敬斯被送回病房的時候還沒有醒。

陸衍行讓陳南呈和渠與宋去封鎖消息,唐凜則是先回了家,陸衍行獨自留在了病房守了溫敬斯一晚。

消息得很徹底,隔天早晨,陸衍行刷新聞的時候沒有看到任何相關的報道。

陸衍行洗完臉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床上的溫敬斯剛好睜開了眼。

看到他醒來,陸衍行走到了病床邊。

麻藥藥效過了,溫敬斯醒來的時候便覺到了上陣陣的疼痛,特別是合的位置。

稍微一下,都有皮開綻的覺。

即便是他這種忍耐力超群的人都有些扛不住,面發白,五不自覺地扭曲了起來。

這些小細節都落到了陸衍行眼底。

陸衍行,問:“痛快麼?”

溫敬斯答非所問:“消息下去了麼?”

陸衍行:“暫時沒有暴,但昨天晚上是佩矜姐送你來的醫院,你家里那邊——”

現在不會說。”溫敬斯想起了江佩矜昨天說的話。

說要看他和祝璞玉互相折磨,這件事若是被溫老爺子知道了,他一介的好戲就看不了。

雖然不確定江佩矜要看多久,但至這十天半個月是不會說的。

“紙包不住火,”陸衍行提醒溫敬斯,“祝璞玉鐵了心要和你離婚,這事兒一定會鬧到老爺子耳朵里的,你和當年的事也瞞不住,你最好還是先和他們說清楚,正好看看老爺子是什麼態度。”

“這很好猜。”溫敬斯扯了扯角,“他會讓我離婚。”

陸衍行短暫沉默了一會兒,他在床邊坐下來,嚴肅地看著溫敬斯,“你應該做好離婚的心理準備,祝璞玉的格你比我清楚,就算你手上有恒通的份也奈何不了。”

“嗯。”溫敬斯閉上眼睛,“會離的,我沒想過用份威脅不離婚。”

陸衍行眼皮跳了一下:“那你想怎麼樣?”

溫敬斯沒有回答,傷口的痛讓他的臉又蒼白了幾分,眉頭皺。

陸衍行的注意力移到了他的傷上,沉聲問:“祝璞玉為什麼捅你?”

祝璞玉雖然脾氣不好,但并不是什麼行事沖的人。

如果真的有捅溫敬斯報復的念頭,那應該在剛知道真相的時候就捅了,不必等到現在。

這次手,一定是了新的刺激。

溫敬斯勾勾角,眼睛緩緩睜開,“因為我又強干了一次。”

“……你瘋了!?”陸衍行想過千百種可能,唯獨沒想到他居然用這麼偏激的辦法,“你在想什麼?你不怕真的捅死你?”

需要解恨。”溫敬斯這樣回答。

陸衍行仔細咂了一下溫敬斯的這個答案,眼皮跳得更厲害了:“所以,你激怒捅你解恨?”

溫敬斯不置可否。

陸衍行:“你真不怕死,還是認定了舍不得捅死你?”

溫敬斯:“不確定。”

陸衍行:“……你的意思是你在賭?”

溫敬斯:“死在手上也不錯。”

陸衍行看著溫敬斯用極其平和的口吻說出這句話,忽然覺得后背一陣涼意竄起。

陸衍行一早就知道溫敬斯的克制冷靜、彬彬有禮都只是教養使然,他骨子里是個占有很強,甚至有些偏執的人,一旦認定了誰,至死都不會放手。

邊幾個好友里,陸衍行是對溫敬斯和祝璞玉之間的事知道得最多的。

但即便是他,都被溫敬斯這次的行為嚇到了。

之前溫敬斯自嘲地說過他也有瘋子的基因,陸衍行權當他是玩笑,沒想到他發的時候,不輸江佩矜。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病房的沉默。

“溫總。”陳繼推開門,緩緩走進來,低了聲音同溫敬斯說,“剛剛祝董打來電話,說這幾天想和你見一面。”

祝方誠?

溫敬斯:“什麼事兒知道麼?”

陳繼搖搖頭,“他沒有說什麼事兒,但我聽說,最近祝董的研發項目遇到了資金問題,他找上了莫老生前的人脈拉投資。”

——

祝璞玉晚上從尚水苑回來之后,又開始了新一的高燒。

不知是不是的影響,最近幾天愈發虛弱。

這次又燒到了溫計表,褚京識強行將按在了江景苑,不準去公司上班了,工作全部接給了Wendy。

祝璞玉渾渾噩噩地在家躺了一個上午。

午休之后,周清梵和尤杏忽然到了。

彼時,祝璞玉正在房間睡覺,開門的人是褚京識。

“京叔。”周清梵和尤杏同時開口和褚京識打了招呼,兩人臉上都是擔憂的神:“愿愿呢?”

褚京識往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同們說:“發燒,吃過午飯就睡過去了。”

尤杏:“昨天晚上是不是去找溫敬斯了,我聽說溫敬斯他——”

“嗯。”褚京識點了點頭,“回來就發燒了。”

溫敬斯傷的消息得很死,如果不是因為昨天晚上唐凜接電話的時候,尤杏剛好在場,一定也不會知道。

但唐凜也很嚴實,尤杏只知道溫敬斯傷和祝璞玉有關,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今天一整天聯系不上祝璞玉,尤杏便拉著周清梵去了恒通,這才得知請假了。

周清梵抿抿,試探地問褚京識:“愿愿有說昨晚的況麼?”

褚京識搖搖頭,“不太想說,等好點兒,你們可以問問看。”

有些話,和朋友通還是比長輩通更方便。

褚京識到底是過來人,即便祝璞玉三緘其口,他約也能猜到一些。

“那我們等醒來吧。”周清梵看了一眼時間,“您去忙您的事兒就好。”

褚京識“嗯”了一聲,去了書房理郵件。

尤杏和周清梵兩人在客廳坐了下來。

“愿愿再沖都不會隨便刀子的,溫敬斯到底怎麼刺激了……”尤杏著臥室的門,不自覺地咬牙,“我真是后悔勸溫敬斯。”

以為溫敬斯是個靠得住能包容的歸宿,誰知道他是一切不幸的源頭。

相信他,還不如相信廖裕錦——起碼廖裕錦不會這樣機關算盡地騙

周清梵垂眸看著腳下的地板,遲遲沒有說話,陷了漫長的沉思。

溫敬斯那樣理智的人,不可能口不擇言地激怒人。

而祝璞玉也不是隨便什麼手段就能激怒的。

那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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