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的更僵了,后背一陣涼意襲來。
祝方誠和溫敬斯說“你現在不給我錢”,言外之意是,溫敬斯以前給過他錢?
祝璞玉立刻想到了之前祝方誠來路不明的那些款項。
當初以為是江佩矜為了膈應砸過去的錢,因為一直調查不到來源,還去問過溫敬斯。
呵……
祝璞玉牙齒咬得更。
屏住呼吸,忍住眼眶和嚨的酸,強迫自己繼續往下聽。
“你要弄清楚,我之前給你的錢,是份的合法買賣。”溫敬斯的聲音里已經帶了警告。
祝方誠輕笑了一聲,“既然你說是合法的買賣,那為什麼不讓祝璞玉那逆知道?”
祝璞玉小有些,頭越來越暈,四肢冰涼,整個人像溺到了冰涼的潭水里一般。
份……買賣。
“溫總,你不想給我這筆投資,我接,但你如果斷我其他的路,就不要怪我不留面了。”祝方誠開始威脅,“如果知道你那麼早就在算計的話……”
祝方誠沒有繼續說下去,可能是被溫敬斯的態度威懾到了,他很快又笑了起來,“不過,溫總要是給我想要的,那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是麼。”祝璞玉用力拽了一把頭發,在一陣劇烈疼痛之后,扯著嗓子說出了這兩個字。
接著,邁開步伐,走到了假山后面。
正在談的兩個人看到忽然出現,都出了驚訝的表。
祝方誠驚訝之后,立刻去看溫敬斯。
溫敬斯的表波只持續一秒,很快便恢復了從容。
祝璞玉走到溫敬斯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領口。
的作幅度大,力氣也大,正好到了他傷的位置,皮撕扯的疼讓溫敬斯呼吸一窒。
但比起的眼神和態度,這疼痛都不算什麼。
“他說的話什麼意思。”祝璞玉翕,吐出來的每個字都著強烈的殺意。
問話的時候,余朝祝方誠的方向瞟了一眼。
這一眼,將看得祝方誠都發。
他們父關系張了多年,祝璞玉在他面前劍拔弩張已經是常態,發瘋也不新鮮。
但都不及今天這一眼。
毫不夸張地說,仿佛下一秒就要捅死他了。
祝方誠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先走。”溫敬斯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祝璞玉的問題,而是先對祝方誠下了逐客令。
這種場合,祝方誠也沒有待下去的理由。
原先是想靠著祝璞玉為籌碼敲詐溫敬斯一筆錢,孰料祝璞玉忽然冒出來了。
已經知道了真相,這籌碼就不值錢了。
想到這里,祝方誠覺得一陣晦氣。
這個所謂的兒,恐怕生下來就是克他的,祝璞玉在北城的時候,他的日子就沒順過。
當初就應該把一起——
“走什麼。”祝璞玉見祝方誠要走,松開溫敬斯擋在了祝方誠面前。
“你……”
啪!
祝方誠只來得及說一個字,就被祝璞玉狠狠扇了一個耳。
“你有什麼資格提我媽?”祝璞玉打一下覺得不解氣,又要扇第二下。
祝方誠直接抓住了的胳膊,“你瘋了?!我是你爸!”
祝璞玉停下來,目聚焦在他臉上,安靜地看了很久,然后揚起角,出一抹笑。
“爸?”祝璞玉忽然用力,一把將祝方誠拽到了假山前,按著他的肩膀把他的頭往山上撞。
祝方誠萬萬沒想到祝璞玉會冷不丁來這麼一下,額頭到了石頭,撞得噴出了。
“你這個神經病,瘋子……”祝方誠狠狠甩開祝璞玉。
祝璞玉眼前發黑,踉蹌了一下,以為自己會跌坐在地,然而,最后卻是落在了溫敬斯懷里。
“冷靜一點兒。”溫敬斯將護在懷里,對對面的祝方誠說:“記住我剛才的話,趕走。”
祝方誠這次連回復都來不及,捂著流不止的太、一臉痛苦地離開了。
四周恢復了安靜,祝璞玉急促的呼吸卻一直沒有平復下來。
想要從溫敬斯懷里離,也使不出力氣。
溫敬斯抱著,清晰地覺察到了的抖。
他抬起一只手上了的額頭,神嚴峻,“你在發燒,我帶你去醫院。”
“我不需要。”祝璞玉毫不猶豫地拒絕他,目如刀,“我真的夠了你這幅虛偽惡心的臉,你和祝方誠都是一路貨。”
“你拿我和他比。”溫敬斯盯著的眼睛,上的傷忽然一一地疼。
他很清楚話里有發泄緒的分在,可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反應。
“你還不如他。”祝璞玉看到他因為疼痛發白的,忽然再次笑起來,字字句都往他肺管子上,“他至只詐騙,不強干。”
“祝璞玉。”溫敬斯再次喊了的全名。
他只有在忍無可忍的時候才會這樣。
祝璞玉很痛快,即便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仍然有快:“我說錯了麼?”
“沒說錯。”溫敬斯虎口卡住的下,“就算是這樣,你也休想離婚,我不會放你走。”
“你不是想知道他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麼,”他輕輕地靠近,“很簡單,在幫你要回莫家莊園的時候,我就買下了祝方誠手里全部的份,也就是說,現在我是恒通最大的東,只有我支持你,你才能拿回恒通。”
溫敬斯所說的容,和祝璞玉剛剛猜測的如出一轍。
心里早已有了推測,可聽他親口說出來的時候,仍然冷得發抖。
他們這段所謂的婚姻,從開始到結束,都是在算計。
以為自己是那個占便宜的人,以為自己得到了偏和優待。
真是笑話。
那句話說得真沒錯,高端的獵人總是以獵的形式出現。
“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得了我。”祝璞玉從牙里出了一句話。
說話的同時,使出了全部的力氣,一把推開了溫敬斯,忍不住干嘔了兩聲。
溫敬斯聽見的干嘔聲,神更冷了:“我不會威脅你,恒通還是離婚,選擇權給你。”
選擇權給你。
祝璞玉想起來,記憶中他說過很多次這種話。
其實每次都是威脅,但他總要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祝璞玉往前走了一步,揚起胳膊對著他的臉揮了下去。
溫敬斯沒有躲。
然而,預料中的掌并未落下。
手快要到他臉頰的時候,祝璞玉忽然失重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