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服務生清理完桌面離開，祝星盈整個人還在震驚中沒有緩過來。
江佩矜也不急，就這麼欣賞著祝星盈的反應。
“怎，怎麼可能……”祝星盈腦子都停擺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當年那場意外的另外一個主角，竟然是溫敬斯？
“你應該到高興不是麼。”江佩矜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祝星盈，“痛苦和影的源是溫敬斯，嫁給了當初強干的男人，多好的報應。”
祝星盈也反應過來這個道理了，心跳忽然加速，猛地意識到了什麼：“溫總買份，是怕知道那個人是他之后報警？”
所以找點兒籌碼握在手里威脅。
甚至，可能跟結婚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
想到這里，祝星盈臉上也出了笑容，心覺得無比暢快。
先前被祝璞玉一頭的憋屈和不爽，在這一刻完全得到了宣泄。
不過……
“他們會離婚麼？”祝星盈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這重要麼？”江佩矜反問祝星盈：“現在，他們不離婚才是最彩的——看他們互相折磨，豈不是更有意思？”
江佩矜臉上的笑依舊燦爛，可祝星盈聽完的問題之后，后背卻莫名地發涼。
雖然早就知道江佩矜這個人手段狠，但沒想到能變態到這個程度。
“你是怎麼查清楚當年的事兒的？”祝星盈對此也十分好奇。
先前沒花時間和力，但不管怎麼費勁兒都毫無頭緒和線索。
哪怕有江佩矜的加也一樣。
江佩矜并沒有回答祝星盈的問題，只是輕笑了一聲，模棱兩可地說：“因為連老天爺都在幫我。”
——
祝璞玉夜里九點鐘才醒來。
睜眼的時候，周清梵正在病床邊守著。
“你醒了。”周清梵見睜眼，馬上抬起手了的額頭，確定溫正常之后，才說：“了吧，我給你拿粥過來，先填填肚子。”
祝璞玉靠在床頭坐著，目看著對面的墻壁，想起了自己休克之前發生的事。
下意識地攥住了上的被單，指關節收到發白，呼吸有些重。
周清梵端著粥過來的時候，一眼就注意到了祝璞玉的手。
將病床的桌子支起來，把粥放上去，溫聲叮嚀：“先墊墊肚子吧。”
祝璞玉點點頭，拿起勺子，機械地往里送了幾勺粥。
但不出五分鐘，復蘇的胃忽然翻江倒海。
祝璞玉只覺得一反了上來，來不及穿鞋，打著赤腳跑去了洗手間。
祝璞玉蹲在馬桶前大吐特吐了一番。
胃里沒有多東西，剛才喝下去的粥全部吐出來之后，就開始嘔酸水。
撕心裂肺。
周清梵看著祝璞玉在馬桶前痛苦嘔吐的模樣，眉心跳了一下。
屏住呼吸走上去，在祝璞玉邊蹲下來，輕輕地幫拍著后背。
祝璞玉已經吐不出來東西了，但干嘔一直沒停下來過，甚至愈演愈烈。
嘔吐讓額頭上蒙了一層汗，整張臉泛著不正常的紅，眼球都充了。
干嘔又持續了快十分鐘，祝璞玉拼命地做著吞咽的作，終于得到了控制。
周清梵見好了一點，便將扶去漱口。
從洗手間出來后，祝璞玉直接坐到了沙發上，周清梵陪在了邊。
“現在覺好些了麼？”周清梵輕聲關心。
祝璞玉整個人靠在了沙發里，像被走了靈魂一般，連回答這個問題的力氣都沒有。
周清梵神復雜地看著祝璞玉。
祝璞玉靠在沙發里緩了幾分鐘之后，終于找回了些力氣，側目去看周清梵：“這麼晚了，你不回去沒事兒麼？”
周清梵搖搖頭，“溫敬斯跟陸夫人說過了，這幾天我不回去沒關系。”
聽見溫敬斯的名字，祝璞玉的目頓時冷了幾分。
眼可見。
周清梵順勢問：“今天下午你不是去找祝方誠了麼，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因為我低估了他的卑鄙。”祝璞玉幾乎每個字都是從牙里出來的，“他早就買走了祝方誠手里的全部份。”
周清梵呼吸一頓，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祝方誠之前莫名其妙地拿到一大筆“投資”，周清梵有從祝璞玉這邊聽說過。
當時祝璞玉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到來源，甚至去找了溫敬斯幫忙也沒查清楚。
難怪查不清。
原來始作俑者就是他。
至于目的，不言而喻。
即便周清梵事先就已經知道了溫敬斯的運籌帷幄、算無策，但眼下這個事實仍然讓頭皮發麻。
溫敬斯實在太懂拿人心了，他知道祝璞玉會為了什麼事，會為了什麼事妥協。
剛并濟、兼施，他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往里跳。
而祝璞玉本是這樣明清醒的人，依然被他算計得如此徹底。
“他用份威脅你了？”周清梵問。
“我那天晚上就該殺了他。”祝璞玉咬著牙，攥了拳頭，“急了，我和他同歸于盡。”
說到這里，祝璞玉的緒再次激了起來。
捂著，又干嘔了好幾下。
這個頻率……
周清梵等著祝璞玉嘔完，給遞上了巾。
幾經躊躇，周清梵終于還是問出了那個剛剛就想問的問題：“你上次例假什麼時候來的？”
祝璞玉的作頓了一下，驀地回頭看向周清梵。
多年間的默契，僅需一句話，已經明白了周清梵要表達的意思。
“你最近一段時間干嘔很頻繁，”周清梵說，“你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習慣。”
祝璞玉攥了手里的巾。
對。
以前很干嘔，即便是力巨大的時候，腸胃功能都很影響。
最近的確吐得太頻繁了。
如果不是周清梵提醒，都沒有力注意到這點。
見祝璞玉表越來越凝重，周清梵繼續問：“你跟溫敬斯最近避孕了麼？”
祝璞玉深吸了一口氣，在周清梵的注視下搖了搖頭。
和溫敬斯，很久沒有避孕了。
從答應和他要個孩子開始，就沒有再做過措施。
后來醫生說激素不穩定，的例假日子一直不怎麼正常。
但祝璞玉從來沒有考慮過意外懷孕的可能，醫生也說短期不會懷上。
可是現在，種種跡象都在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