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回 你覺得她對孩子有多少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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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敬斯卻只是低笑了一聲,“沒必要。”

他這聲笑里,包含了太多層意思,有自嘲,還有破罐子破摔的絕

總之是喪到了極點。

這讓渠與宋有些忍不了:“敬斯,你什麼時候這麼容易放棄了,我就不信祝璞玉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一點兒都沒有,除了那件事,你對哪里有過實質的傷害,你們……”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渠與宋的話。

隨著敲門聲落下,門被推開,陸衍行走了進來。

看到陳南呈和渠與宋在,陸衍行意外了一秒,但很快便走過來,將手里的文件袋給了溫敬斯。

“你要的東西都在里面了。”陸衍行說,“剛才去工商和稅務問了一下,加急的話,半個月可以走完權變更的流程,需要你們的離婚協議書和相關證件。”

溫敬斯“嗯”了一聲,接過陸衍行手中的文件袋打開,取出了里面的兩個小紅本。

陸衍行隨手打開一本,看到了上面的結婚照。

這似乎是目前為止,他和祝璞玉僅有的一張合影。

當初結婚時兩人只是去領了個證,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的“儀式”。

前陣子溫敬斯還想過,等廖裕錦手結束,他們要補一個盛大的婚禮。

那些結婚時該有的不該有的流程,他都想和做一遍。

可惜他終歸是等不來那天了。

溫敬斯目盯在結婚證的那張照片上,指腹上了祝璞玉的臉。

“……等會兒,你倆在說什麼。”渠與宋花了幾分鐘來消化剛剛那番對話里的信息量。

他看著溫敬斯手里的結婚證,不可置信地問:“你要離婚?”

陳南呈:“敬斯,你之前不是一直不同意麼?”

溫敬斯的目仍然停在結婚證上,沒有任何要回答這個問題的意思。

陸衍行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心急如焚的兩人,緩緩啟,“祝璞玉懷孕了。”

“那不是更沒有理由離了麼?”渠與宋腦回路是直的,考慮不了更多。

口而出這句話之后,他才意識到哪里不對勁兒。

“……所以,是祝璞玉用孩子威脅敬斯離婚了?”三分鐘之后,渠與宋總算是反應過來了,“說什麼?如果不離婚,就把孩子打掉?”

陸衍行默認了。

陳南呈看到陸衍行的反應之后,再次看向了溫敬斯的手。

難怪又傷了,想必剛剛是去找祝璞玉談話了。

“你簽字了?”陳南呈看著溫敬斯問。

溫敬斯將結婚證合上,淡淡地笑了笑,“我沒得選。”

“恒通的份,是離婚財產分割的條件麼?”陳南呈很快就猜到了這一點。

看到溫敬斯點頭之后,陳南呈表更加復雜。

憑借之前和祝璞玉的接,他早就知道祝璞玉是個有謀有略的人,否則也沒本事和溫敬斯打得有來有回。

連祝方誠那種混了多年的老油條都奈何不了

但陳南呈原先以為祝璞玉只是對敵人狠,沒想到對自己也那麼狠。

陳南呈正這麼想著,渠與宋已經搶先一步說出了他的心聲:“祝璞玉怎麼這麼狠,竟然能拿孩子來當籌碼談判,難道——”

渠與宋話還沒說完,陳南呈在桌子下面狠狠掐了一下他的大

渠與宋被掐得閉了瞄了溫敬斯一眼,發現他沒什麼反應。

渠與宋給陳南呈使眼:看吧,敬斯也覺得我說得對!

渠與宋這人在遇事兒的時候有些幫親不幫理在上。

作為從小和溫敬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他第一次看到溫敬斯為了一個人上頭到這種程度。

甚至稱得上卑微了。

當年的那場意外,他也是害者,歸結底始作俑者是宋南徑。

后來溫敬斯對祝璞玉的瞞,也是善意居多。

雖然欺騙的確不對,但如果僅僅因為欺騙這一件事就否認溫敬斯先前做的所有,對他來說著實不太公平。

況且現在還卷進來一個孩子。

那孩子又不是溫敬斯一個人的,作為孩子的母親,難道對孩子一點兒都沒有麼?

渠與宋覺得很難理解。

陳南呈有類似的想法,但他不好評價什麼,只能換種方式去問:“現在同意留下孩子了麼?你們等孩子出生之后辦離婚手續麼?”

剛才陸衍行并沒有說的時間,陳南呈很自然地就想到了這樣的安排。

“周一去辦。”這一次,溫敬斯終于開口回答了。

“什麼?!”渠與宋驚得下都要掉了,“懷著孕你們怎麼離婚?”

溫敬斯:“想離總有辦法。”

渠與宋:“你想離麼?”

溫敬斯:“想。”

渠與宋:“……你是不是瘋了啊,都能用這個孩子威脅你離婚、轉讓權,你覺得對孩子有多?你現在滿足了所有的要求,怎麼保證不會過河拆橋?”

渠與宋雖然咋咋呼呼的,但總是能一句話問到重點。

這句話一出,整個包廂都沉默了下來。

陸衍行和陳南呈也同時看向了溫敬斯。

“我不能保證。”溫敬斯這樣回復。

渠與宋聽見這個答案之后哽了一下,“那你還答應?”

溫敬斯:“我不答應,現在就會去做掉孩子。”

渠與宋:“……”

這下他搞明白了。

合著溫敬斯做出這麼多妥協,為的就是讓孩子多在祝璞玉肚子里活幾天。

或者說,他想賭一把,賭祝璞玉會不會因為舍不得而留下這個孩子。

這件事的可能是有的,但實在是太低了。

祝璞玉既然都能拿孩子當籌碼談判了,其實也沒有多這個孩子吧?

“敬斯。”陳南呈躊躇許久,和陸衍行進行了一番眼神流之后,才開口提醒溫敬斯,“祝璞玉不像是優寡斷的人,你們的約定沒有法律效力,不履約的可能很高,你要不要先想想到時候怎麼辦?”

——

祝璞玉一個人在臺坐了快兩個小時,直到想上洗手間才出來。

上完洗手間以后,祝璞玉接到了邢的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祝璞玉大概就猜到邢是為什麼事的了。

果然,電話一接通,就聽見他說:“裕錦說你下月會去陪他手。”

祝璞玉“嗯”了一聲。

邢:“你離婚的事兒……”

“下周就去離了。”祝璞玉沒有提太多,只是提醒邢:“你在他面前說話注意一點兒,這些事別被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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