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溫老爺子給江佩矜下了死命令,要求盡快離開北城。
這是溫老爺子態度最強的一次,甚至還一并要求了父母跟隨離開。
江佩矜收到祝星盈的微信消息時,人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
溫敬斯“強干”的新聞剛曝出來不到半個小時,江佩矜在看到祝星盈的微信之后,才去社看了新聞。
等去看的時候,熱度已經在熱搜第一位了,后面跟著一個深紅的“”字。
而最開始料的那條微博,也就是二十五分鐘之前發的。
這麼短的時間,即便是再重磅的新聞,也沒辦法靠著最初的流量空降第一。
不用想也知道,背后一定是有人控的。
江佩矜之前的確給了祝星盈一些東西,要祝家在出國之后采取行。
可現在,消息先曝了。
不是祝星盈,也不是,那麼——
想到某種可能,江佩矜的右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來不及深想,手里的手機已經開始震。
江佩矜被震到回過神來,看到屏幕上面溫老爺子的來電之后,繃了起來。
溫老爺子在這個節骨眼上來電話,必定是將丑聞曝的事扣到上了。
江佩矜將手機調到了靜音,沒有接。
溫老爺子的電話很快打到了溫苑欣的手機上。
此時,溫苑欣和江天盛正在商務車前排坐著談,兩人商量著趕飛機的事兒,并沒有去關注新聞。
溫苑欣剛剛接起溫老爺子的電話,就被他疾言厲的口吻嚇了一跳。
“江佩矜胡鬧夠了沒有?!徹底毀了溫家的名聲對有什麼好?讓你們看著,你們是一點兒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爸?”溫苑欣被說得一頭霧水,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江佩矜,“佩矜怎麼了?我們現在在去機場路上了,您是不是誤會了?”
那天從溫家老宅出來之后,溫苑欣和江天盛就讓江佩矜回去和他們一起住了,江佩矜這幾天都在他們夫妻眼皮下活,沒有做過任何可疑的事。
“誤會?你們自己看看新聞!”溫老爺子冷笑著,“除了,還有誰會把敬斯當年的事曝給?”
溫苑欣的瞳孔了一下,臉有些白:“什麼當年的事……”
溫苑欣還沒問完,溫老爺子已經掐斷了電話。
溫苑欣聽著聽筒里的忙音怔了幾秒,之后便火速打開了新聞件。
果然,一點進去就看到了“溫敬斯涉嫌強干”的新聞。
一旁的江天盛剛才大致聽見了對話容,此時臉也十分嚴肅,在看見新聞之后,夫妻二人一起看向了江佩矜。
江天盛抑著怒火質問:“江佩矜,你做這種事,想過溫家其他人沒有?縱使你對敬斯有意見,縱使你覺得外公偏心于他,你也不該……”
“不是我做的。”江佩矜打斷了江天盛的話,冷笑,“反正外公那麼喜歡他,總會為他想到解決辦法的。”
“你還說不是你做的?!”江天盛提高了聲音:“除了你還能是誰?難不是他自己做的?”
江佩矜:“就是他做的。”
江天盛和溫苑欣在聽見江佩矜這個答案之后,對視了一眼,紛紛出了失的表。
“你真的是為了男人瘋了。”溫苑欣的聲音有些抖,“我對你太失了。”
“我說了不是我做的,外公不信我,你們是我爸媽,也不信我?”江佩矜解開了上的安全帶,去抓車門,“那我去死,行了吧?”
前排開車的司機聽見這話,趕確認了一下中控鎖的狀況。
確定門窗都是關好的,也不敢松懈,隨時繃著神經。
江佩矜瘋起來的樣子,他是見識過的,前幾次每次都會被嚇到。
實在很難想象,曾經那個溫婉,沒有豪門千金架子的人,離了個婚之后,完全變了一個人。
江天盛和溫苑欣聽見江佩矜說跳車這種話,很默契地沉默了下來。
憑借之前的經驗,他們知道江佩矜不是說說而已,因為邊人不順著而自殘自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作為父母,他們即便是再失,再憤怒,都不可能真的看去死。
但這次的事,也讓江天盛和溫苑欣做出了決定。
去加拿大之后,一定要強行帶去看醫生了。
江佩矜的神狀態瘋癲這一點,早在車禍那一次,國的醫生就有過提醒。
警調查的過程中便發現了,那次車禍并非偶然,是江佩矜有意撞上去的,雖然傷得很嚴重,但并不是害者。
醫生委婉地提醒他們注意一下江佩矜的神問題,那時江天盛和溫苑欣只覺得醫生小題大做。
原本恩的夫妻,其中一方要離婚,另外一方喝點酒緒失控也很正常。
但后來的事就越來越不控制了。
江佩矜開不了門,倒沒有像之前一樣不斷地鬧,砸了幾下窗戶之后,便再次拿起了手機看新聞的實時評論。
和此前想的差不多,消息曝之后,祝璞玉搖一變了害者,風評變好了,甚至有人因為同,專門又去買耐德的票,或是預訂能源車。
江佩矜刷了一會兒評論,看到新聞里那些證據和言論之后,心沉到了谷底。
設想過好幾種況,譬如祝璞玉本人在票下跌和退訂的雙重之下,走投無路,將當年的事曝——雖然本人并不想大眾知道這個“污點”,但和利益比起來,肯定會優先選擇利益。
不過就算祝璞玉舍不得曝也沒關系,不行,祝星盈會替行。
到時候不在國了,溫老爺子不會首先懷疑到,這個替罪羊,要麼是祝璞玉,要麼就是祝家。
江佩矜唯一沒考慮的,就是溫敬斯本人親自把消息和證據帶給。
他簡直就是個瘋子。
他想做什麼?通過這種方式“拯救”祝璞玉,用自毀式的行為證明他對的?
江佩矜的目越來越冷。
祝璞玉憑什麼?哪里好?一個兩個的,都為了犧牲至此。
廖裕錦是,溫敬斯更甚。
溫敬斯這次真是策劃了一出好戲。
趁離開之前曝,正好把罪名都安到頭上。
溫老爺子最在意家族名聲,經此一役,今后讓回北城的希更是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