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回 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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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璞玉到了他的目,“是恒通的負面消息麼?”

那位同事搖了搖頭,言又止。

祝璞玉見狀,便自己拿起手機看。

祝方誠還在茍延殘,如今看到上位,心有不甘,勾結幾家小道搞幺蛾子也很正常。

祝璞玉早在東大會之前就預判了這件事

于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打開了APP。

只看了一眼,祝璞玉的呼吸便停住了。

整個APP的界面都已經變灰了,一點進去,就是一行醒目刺眼的標題——

《**航空公司MS900次航班突發故障在山間墜毀,國際救援隊正展開搜救》

MS900。

祝璞玉看著這串航班號,手指住了手機,手機邊緣在掌心卡出了深深的痕跡。

坐在祝璞玉邊的Wendy也看到了新聞。

并不清楚溫敬斯乘坐的航班號,但卻在新聞里看到了航班是由北城飛往墨爾本的。

墨爾本……

那不是溫家安排溫敬斯去的地方麼?

Wendy抖了一下,驀地轉頭看向祝璞玉。

祝璞玉仍然死死地盯著手機,的眼眶已經紅得不像話了。

利辛也看到了新聞。

他記得溫敬斯的航班號,所以在看到空難的消息之后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來不及思考,利辛快步走到了祝璞玉面前。

,正要開口同說話,祝璞玉已經倏地站了起來。

一句話都不說,面無表地大步往外走,利辛和Wendy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一起跟了上去。

祝璞玉走出宴會廳的時候趔趄了一下,利辛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的胳膊。

,才發現在瘋狂發抖。

“救援隊過去了,先等等消息,說不定……”

“帶我去車上。”祝璞玉打斷了利辛的話。

的聲音也在抖,幾乎是疲力竭的狀態下說出了這句話。

利辛和Wendy聽見之后,兩個人一左一右攙住了的胳膊,扶著走出了酒店。

利辛打開車門,將祝璞玉扶了上去,低頭往里看。

“關門。”祝璞玉艱出兩個字。

利辛是想按的做,可現在這個狀態實在是……于是他看向了Wendy。

Wendy和利辛流了一個眼神,示意他關上車門。

車門關上后,Wendy便拽著利辛往遠去了,利辛不放心,一步三回頭,“你把一個人放車里,萬一——”

“我們幫不上什麼忙,現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Wendy走了幾十米之后停了下來。

松開利辛之后,Wendy馬上從包里拿出手機,撥了周清梵的電話。

和周清梵通完電話,Wendy和利辛才回到車前。

Wendy打開車門,準備和祝璞玉說話,卻聞到了一刺鼻的腥味。

“愿!”Wendy眼皮劇烈跳了兩下,看到座椅上的之后,馬上回頭去看利辛:“你快來開車,去醫院!”

——

空難的消息傳播得很快。

溫敬斯從北城離開的航班號之前就有人出來了,在這條新聞飽關注的前提之下,航班墜毀,溫家再一次被卷輿論的風浪之中。

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員最先聯系到了溫確聞,通知了他這個消息。

一貫冷靜的溫確聞,在聽完消息之后大腦轟鳴,聲音發抖:“失事?你們的安全措施呢?救援隊呢?現在的搜救進度呢?”

“請您冷靜,我們已經聯系了多方的救援隊去搜救,我們也會派工作人員去接您來附近等待消息。”航空公司的負責人是這樣說的。

——

祝璞玉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失去意識的。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的病房了。

睜開眼睛依舊渾無力,想要挪一下都變得異常艱難。

“愿愿,你醒了。”

聽見這道聲音,祝璞玉朝病房的門看了過去。

是周清梵和尤杏,還有廖裕錦。

廖裕錦最先走到了病床邊,他蹲下來,看著祝璞玉發白的臉,眼底寫滿了心疼和擔心,“覺怎麼樣?”

祝璞玉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沙啞:“我怎麼了?”

“先兆流產。”這四個字,廖裕錦說得有些艱難。

祝璞玉聽見這話之后,下意識地抬起手上了肚子,這個細節清楚地落在了廖裕錦眼底。

無意識的行為才最能暴心中真實的想法。

一直都是在意這個孩子的。

“別擔心,孩子暫時沒事兒。”廖裕錦先給喂了一劑定心丸。

祝璞玉“哦”了一聲,抬起頭來看向了對面的周清梵和尤杏。

們三人多年默契,只一個眼神,便能讀懂彼此的意思。

周清梵也沒有避諱廖裕錦在場,將自己得到的最新消息告知了祝璞玉:“救援隊已經去現場了,溫家那邊也有人過去了,目前還沒有消息。”

祝璞玉抓住被子,轉頭看向窗外的天,“現在幾點了?”

“八點半。”尤杏回答。

八點半……

航班墜毀的消息是中午兩點鐘傳來的,如今已經過去六個多小時了。

“手機給我一下。”沉默了兩三分鐘,祝璞玉開始翻找手機。

尤杏從桌子上拿起來手機遞給

祝璞玉拿到手機便打開了新聞件,關注起了最新的向。

件里已經給空難做了專題頁,進去就能刷到最新的救援信息。

祝璞玉一打開,赫然看見的就是置頂遇難名單,以及救援狀態。

屏住呼吸,越來越冷,止不住地抖。

名單在實時更新,祝璞玉一行一行地看著,終于找到了溫敬斯的名字。

只是,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關于他的搜救信息。

生死未卜。

廖裕錦看到祝璞玉盯著手機屏幕逐漸泛紅的眼眶,了一條線,拳頭漸漸收

他撐著起來,和周清梵說了一句“我出去打個電話”,便轉走了。

周清梵清楚他離開的原因,輕輕點了點頭。

廖裕錦走后,周清梵和尤杏來到了病床前。

尤杏坐在了祝璞玉的邊,抬起胳膊抱住了

沒有說話,只是地抱著祝璞玉,讓靠在自己上。

這個時候,任何安的言語都是蒼白的,只有陪伴最真切。

尤杏在看到消息的時候都無法接,更何況是祝璞玉。

“陸衍行他們和溫家的人一起過去了,”周清梵對祝璞玉說,“有消息的話,他會先通知我。”

“還會有消息麼。”祝璞玉掀了掀角,聲音虛得幾乎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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