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寒玨在after care這個方面無師自通,每次都很快能將余依安好。
黏黏糊糊的洗完了鴛鴦浴,暮寒玨和余依上蓋著被子,頭著頭的靠在床頭。
暮寒玨用手臂托著余依的肩,給一個借力的支點,像哄孩子一樣輕拍。
“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
余依轉了轉眼睛:“你問于姣嗎?”
暮寒玨嗯了聲:“畢竟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本該屬于你,你想去要回來也是理所應當。”
余依往下挪了挪,將腦袋頂在了他的左膛上,靜靜地聽了一會兒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你覺得我該去要回來嗎?”
暮寒玨沒有答,而是慢吞吞地將修長的手指的發,輕輕挲。
“問你自己,你覺得該就該。在這種事上,沒有人能代替你去做決定。”
余依哼哼唧唧著蹭他:“你就幫我拿拿主意又能怎麼樣嘛,你人生閱歷可比我富多了,這簡直就是為難我。”
暮寒玨上半沒有穿服。
前的那一小片皮毫無阻礙的與的小臉相,弄得暮寒玨嚨的。
他輕彈了余依一個腦瓜崩,余依疼得彈開了,翻著白眼狠狠剜他。
“吃干抹凈了就開始手了是吧?”
暮寒玨大言不慚:“是你在給我點火,我只是怕出事。”
余依不悅地離他遠了點,躺回了自己的枕頭上,將帶來的絨娃娃抱在懷里。
暮寒玨翻側躺過來看,一只手慵懶愜意地撐著頭,另一只手越過玩偶的鼻子。
“說說,你主要是為難在哪里?”
余依拉著玩偶的小手又掐掐,糾結道:“相認有相認的好,但不相認也有不相認的好。”
如果選擇告訴于家自己才是真正的千金,麻煩的事要引出來一大籮筐,太耽誤時間。
于姣肯定也要大鬧一場,萬一故意過來針對搞出什麼事端也不好收場。
如果選擇不告訴于家自己才是真正的千金,于姣就會一直理所當然地這些本不該屬于的東西,作威作福。
更何況于姣已經知道了余依的存在,以后不了針鋒相對的時候……
“既然不管怎麼做都不會讓你好過,不如就選擇對你利好最優的解決方式。”暮寒玨刮了刮的鼻尖。
余依半撐起腦袋,說:“那如果是你呢?我怎麼選擇會對你最有利?”
“我?”暮寒玨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笑話一般彎起了角。
對于暮寒玨來說,必定是余依認祖歸宗回到于家對他更有利。
四大世家強強聯手,各自的地位都將更加穩固,而暮寒玨的勢力也會再擴大一圈范圍。
“我早就說過,暮家不需要靠婚姻來為自己獲得什麼。同樣,也不必靠人去拉攏誰。”
暮寒玨了兩下余依的腦瓜:“你怎麼想的就怎麼做,不要考慮我。”
余依拉著長長的尾音哦了一聲,把懷里的玩偶抱得更了些。
“我爸爸年輕的時候那麼毅然決然地離開于家一定是事出有因,我也不太好貿然決定。”
“說實話,于家的千金小姐這個份,我一點也不稀罕,但我不想讓于姣頂著這個名頭到為所為。”
余依一邊說一邊把自己又蹭進了暮寒玨懷里,還拉起人家的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腰間。
“我不回于家,但我必須把玉牌要回來。”
“嗯,都依著你。”
暮寒玨就著舒服的姿勢抱著,順手把那個礙事兒的玩偶給丟到了一邊。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直接開口,別總是一個人悶頭往前莽,搞得自己一傷。”
余依不太高興地噘起,用指甲了暮寒玨的口,“什麼意思,你嫌我笨是不是?”
暮寒玨不輕不重地打了手一下,“顛倒黑白。”
“哼哼。”余依挑起下,高傲得像只小貓似的,“這是我的事,才不用你幫忙,我厲害著呢。”
“好。”暮寒玨無奈地收了搭在腰間的手,“我們依依最厲害了。”
這麼細的腰,總讓他有想上幾把的。
他的手來回在腰間挲,薄繭與皮相互剮蹭間得余依快要流出眼淚來。
“你別鬧啦!我都困了。”余依扶住那只不老實的手,“剛剛你已經折騰過我那麼久了。”
想起來剛才余依忍的表和咬住不肯發出聲音的瓣,他覺得這小姑娘可真招人喜歡。
暮寒玨挑起眉頭,將余依整個人抱了過來,“只用手不太盡興。”
余依白他一眼,“你要是盡興了我腰還要不要了?”
暮寒玨低笑兩聲:“所以我心疼你。”
余依覺得談還是不能和這種老男人談,油舌還一肚子壞水。
把臉往另一邊扭了過去,背對著暮寒玨不再搭理他。
“又生氣了?”暮寒玨親了余依一下,也沒有反應。
余依可能是真的困了,沒幾分鐘暮寒玨就聽見呼吸變得十分均勻,偶爾還傳來聲舒適的嚶嚀。
暮寒玨蹭了蹭的脖子,將子湊過去的后背環抱著。
“晚安,”暮寒玨把下墊在余依的頭頂,“我你。”
換了地方后暮寒玨睡眠比較淺,早晨趁著天還沒亮就又翻了窗戶出去回了一樓的房間。
他簡單收拾了收拾自己,本想出門去晨跑。
剛一把房間的門打開就看見了余欒也在樓下。
暮寒玨勾起角:“岳父起這麼早?”
余欒看著他,哼了一聲:“你不是也一樣?”
過了幾秒鐘,余欒后知后覺地吹胡子瞪眼:“不準我岳父!”
暮寒玨吊兒郎當地哦了一聲,單手抄在兜里靠在門框上:“您年輕的時候脾氣也這麼暴躁嗎?”
余欒冷笑:“我但凡再年輕十歲都非得揍你一頓不可,拐了別人家兒還大搖大擺地登堂室。”
暮寒玨笑了兩聲:“要是揍我一頓能讓您許了我和我老婆的事兒,我可以站在這兒等著您揍盡興了。”
余欒不屑地挪開了視線:“懶得和你們小孩子計較。”
“過來。”余欒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對暮寒玨做了個手勢,“給我打個下手。”
“今天我心好,關于你父親曾經的事,你可以隨便問。”
暮寒玨角帶著的那點笑意始終未達眼底。
他從善如流地幫余欒將磕進碗里的蛋打散,慢條斯理道:“這才過去一個晚上,您就變得這麼好心?”
熱油下鍋,廚房里飄出滋滋的香味。
余欒忽然笑了一聲:“畢竟我們現在是盟友不是嗎?我總得拿出點誠意,免得你把我當白嫖的。”
暮寒玨似笑非笑:“那晚輩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為了我們的合作更有保障,我還是更想知道您跟家父的關系到底如何。”
余欒怔了怔,回憶起自己這位老友,心中難免落寞。
“滋啦——”
一陣焦糊的黑煙從鍋底升起,余欒一邊咳嗽著一邊手忙腳地要把廢掉的蛋餅鏟出來。
暮寒玨看不過眼,皺著眉接過了手。
余欒看著暮寒玨拿著鍋鏟做飯的樣子竟覺得反差的過于好笑。
他微微倚靠在櫥柜旁邊,輕嘆了聲氣。
“我和遠剡啊……刎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