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姣被慌慌忙忙接回于家時整個人都是傻的。
從院子到前廳的路不近,路上幾次拉住下面做事的人打聽到底是什麼況。
然而,所有人都閉口不談。
越是如此,于姣心里就愈發焦灼不安。
更別說,心里還藏著鬼。
于姣加快了腳步,踏前廳時,強迫自己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爺爺,我回……你怎麼在這?!”
于姣錯愕地盯著坐在于自修邊的余依。
余依淡淡地說:“拿回屬于我的東西罷了。”
其余的,一概不稀罕。
于姣的瞳孔急促地收了一下,如臨大敵般站在了于放邊。
“哥哥……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樣子,爺爺已經認出來余依才是他的親孫了?
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馬上就要化為泡影了嗎?
不要……不要……
于姣越想越害怕,額頭冒出冷汗,手腳也變得冰涼無比。
于放寬似的按了按的肩膀,聲說:“不怕,今天就是為了弄清楚真相而已。”
真相……真相就是余依才是于家的兒!
于姣幾乎要維持不住面上的面,了,看著余依道:“這里沒有你的東西,你找錯地方了。”
余依心里沒什麼波瀾:“我不會看錯的。”
“你!……”
“好了姣姣。”
于自修沉聲打斷了于姣,看著說:“一會兒你的養父母也會來,等人到齊了,真相自然就會水落石出。”
“爺爺?”于姣沒想到,平日里最驕縱的爺爺此時竟然也偏向了余依的一方。
于姣眼淚汪汪地說:“爺爺……您也相信的話嗎?我好不容易才回到您邊呀……”
于自修的表十分平和:“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
桌上的菜被廚房拿去熱了一遍又一遍,始終沒人筷。
于自修和余依坐在同一側,于姣和于放坐在同一側。
四個人相顧無話,其間,余依悄咪咪地拿手機給暮寒玨發消息魚。
【余依】:你在開會嗎?
【臭流氓】:沒有。有事?
【余依】:[分鏈接]想吃這家冰品。
【臭流氓】:不可以,你生理期快到了。
余依撇撇,收回手機不理暮寒玨了。
與此同時,虞父和虞母在管家的帶領下到了前廳。
虞父虞母是第一次涉足這樣豪華的世家老宅,看見于自修只顧著低頭問好。
于自修點點頭:“今天勞駕二位來是想確認一件事。”
“姣姣這孩子的親生父母到底是如何將孩子托付予你們的呢?”
于姣松了口氣。
早就私下里和親生父母串過詞了,只要有人問起,一律都說……
虞父道:“老爺子,姣姣的親生父親是名軍人,帶著個孩子東奔西走不方便,這才將姣姣給我們。”
于自修微不可見地瞇起了眼睛:“當真?”
“自然是真的呀,老爺子。”虞母補充道,“姣姣小時候過得不好,現在終于認祖歸宗了,也算是我們對得起父母的囑托啊。”
短暫的沉默一瞬,于自修口起伏得劇烈。
“啪”的一聲,隨著于自修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他手腕上的黑瑪瑙手串應聲斷裂,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珠子。
于放和于姣都被嚇了一跳,余依忙讓人斟了杯水給于自修送上去。
“我不喝!”于自修出手指,巍巍的指著虞父虞母以及于姣掃了一圈。
“你們……你們聯起手來騙我一個老頭子!我只是希能在有生之年見一見我那未曾謀面的孫來補償,為什麼要騙我?!”
于自修的緒非常激,甚至開始劇烈咳嗽。
管家見勢不好,急忙從前的口袋里取了藥給老爺子服下。
于姣到自己的心臟似乎在不能控制地抖,調整著呼吸,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日里別無二致。
“爺爺,您說什麼呢?我就是您的孫呀……我是姣姣您不記得了嗎?”
于自修搖著頭,似乎是怒其不爭般地嘆了口氣:“你到現在都死不悔改……”
“阿欒離開于家前和我大吵了一架,他脾氣軸,一怒之下就下軍裝打了退役申請離家出走……你們認識他的時候,他不可能是名軍人!”
“還有你們這做父母的。”于自修輕著自己的心臟,以一種極其失的神看著虞父虞母。
“這個年紀的孩子有虛榮心很正常,你們做父母的不不正確地引導,反而幫著撒謊助紂為……你們到底是,還是害?!”
虞父和虞母被說了個大紅臉。
他們費心思陪于姣演戲,就是為了能夠從于家手里拿到一筆厚的養費。
現在眼看事敗,兩人齊刷刷地看向了于姣。
于姣著頭皮拿出了自己口袋里的蟬形玉牌,笑著對于自修說:“爺爺,您老糊涂了。我有這塊玉牌為證,您看呀……”
一直沉默著的余依終于開了口。
淡淡地看著于姣,說:“你只知道這塊玉牌是信,但你不知道這上面有個機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