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悠言聽傻了,等緩過神來的時候,暮寒玨早就把扔在一邊自己進了辦公室了。
試著拽了兩下門把,發現暮寒玨這個人,他竟然從里面把門給反鎖了!
氣得牙。
那個余依……怎麼就比不過那個余依了?
到底有什麼好?
這些男人一個兩個的全都圍著轉,難道是太嗎?!
“還在這里做什麼?”
冷不防的男聲把隆悠言嚇了一跳,腳下不穩向旁邊歪斜。
“咚——”
暮寒玨居高臨下,手里拿著份牛皮紙袋的文件,戲謔地瞧著扶著墻險些摔倒的隆悠言。
“虧心事做多了,頭重腳輕就容易摔跤。”暮寒玨淡聲道,“隆書可千萬小心些,萬一在我這出了人命,我和上面也不好代。”
隆悠言瞳孔放大,微微息,扶著墻看著男人踩著軍靴越走越遠,消失在拐角。
暮寒玨很會主和說這麼多話,但只要一開口就是赤地威脅!
剛剛那一番話,分明是在拿的命來警告在他的地盤撒野。
不好代……不代表代不了。
不,不行。
不能再拖了,一定要讓余依盡早離開暮寒玨才是正道!
隆悠言微開著口,呼出幾口氣,支起子,躡手躡腳地推開暮寒玨沒鎖的辦公室。
實木桌子上,一本黑的皮質手記大咧咧的攤開著,隨風掀起頁角。
隆悠言走了過去,鬼使神差地翻了幾頁,微皺起的眉頭慢慢舒展,角隨著字跡逐漸印眼底而勾出耐人尋味的弧度。
門口,去而復返的男人恰好看見了這一幕。
暮寒玨好似心不錯地挑了下眉,角勾起同樣耐人尋味卻冷淡危險的笑。
魚,上鉤了。
……
暮寒玨開車離開了軍區。
走到病房門口時,正好遇見了來給暮景琛換藥的護士。
暮寒玨接過來了那幾個藥瓶后,將護士支去了別。這會兒彤也不在,暮寒玨轉進病房時,順手將門鎖上,隔絕了外面的噪音。
暮景琛一個人趴在病床上看平板里周特助發來的報表,以為是護士進來就也沒多想,直到聽到了他哥冷冰冰的聲音。
“換藥。”
暮景琛冷不丁地渾一哆嗦,平板差點砸地上。
他側頭看看暮寒玨面無表拿著藥水和紗布居高臨下的姿態,就莫名的覺有點危險。
“哥……”暮景琛巍巍地說,“輕點,行不?”
暮寒玨嗯了一聲,掀開了暮景琛背上的病號服,讓那些未痊愈的傷口暴在空氣中。
暮景琛覺得更冷了。
“哥,你下手的時候想想咱爸咱媽,咱倆可是親的啊……”
“嗯。”
下一秒,病房里響徹暮景琛殺豬一樣的喊。
“疼!疼啊哥!!哥你輕點,啊啊啊啊!!哥!哥!!哥哥哥哥哥!!!”
一連串的“哥”并沒有喚醒暮寒玨對弟弟幾乎沒有的,他面無表的綁好紗布擰藥水,“哥哥哥,哥什麼哥?要下蛋滾外邊去。”
暮寒玨蹙著眉評價暮景琛剛剛的行為:“氣。”
他當年在戰場上的傷可比這重多了,在沒有麻藥的況下針眉頭都不帶皺一下,怎麼會有這樣氣的弟弟?
暮寒玨毫沒有一點同病號的善心。
但說實話,這種藥水涂在皮之上還是很痛的。
暮景琛臉上還掛著生理的淚水,幽怨的看向暮寒玨:“你但凡能拿出來一半……四分之一對余依的溫來給我,我都不至于‘氣’這樣。”
暮寒玨表很不屑,就差往脖子上掛塊牌子“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和我的小可相提并論”。
暮景琛還是很有自知之明地嘆了口氣:“算了,你可能連八分之一都不愿意給我。”
暮寒玨說:“既然知道就不要自討沒趣。”
暮景琛憤憤的磨了磨后槽牙:“往后,這間病房你和狗都不得。”
暮寒玨嗤笑一聲:“求之不得,你當我愿意看你?”
暮景琛吃癟,抱著平板把頭扭到了一邊不再看這個充話費送的哥哥。
一個檔案袋“嗖”的飛過來砸在他頭上,暮景琛氣得“嘶”了一聲,撐著床要起來和暮寒玨理論,結果因為扯到了傷口又痛得“嗷”的一聲趴回床上。
暮寒玨看見這一幕,語氣有些嘲笑的意味在其中:“你之前抱大求我幫你查的,怎麼,不要了?”
暮景琛一聽,拆開檔案袋大致瀏覽了一下,喃喃道:“難怪一直查不到,原來和那個組織有關系……”
他扭了一下頭,笑瞇瞇的對暮寒玨說:“謝謝哥。”
暮寒玨道:“當年彤確實是無辜的,你誤會這麼多年,是該好好補償別人。”
“我知道。”暮景琛抿了,“可是……Gods Arrow為什麼會盯上彤?”
“這就不是你該考慮的事了,問打聽。”
暮寒玨低眸看了看腕表,又道:“東西送到我就走了,好好養傷,有事電聯。”
“哥等等。”
暮寒玨扭頭回來,微抬下:“說。”
暮景琛費勁地撐著子坐起來,嚴肅地對暮寒玨說:“我想娶彤,嗎?”
“什麼時候?別人答應你了?”
“反正答應我了。暮家沒有長輩,既然長兄如父,我肯定問問你的意見。”暮景琛說完又小聲補充了一句,“但你要是不同意也沒用。”
暮寒玨出陪護椅坐下,淡淡看著暮景琛說:“憑我對你的了解,是你拿自己上的傷道德綁架,強迫別人答應你,對麼?”
暮景琛嘖了一聲:“你三十七度的怎麼能說出來這麼冷冰冰的話……嘶!”
暮景琛挨了個大比兜之后老實了。
暮寒玨道:“家剛辦完喪事,你這邊又了重傷,你利用這種吊橋效應綁架嫁給你,自己想想覺得合適嗎?”
暮景琛竟然覺得有點道理,但臉上的表落寞了不:“可我等不及了。”
“婚姻大事不是兒戲,再急也不能干出來這種有違家風的事。”暮寒玨說,“否則外人會我的脊梁骨。”
暮景琛:“……”除非是活膩了,否則哪個敢在背后你脊梁骨?
暮寒玨輕拍了拍暮景琛的手背,站起來說:“等你出了院再和彤正式聊一聊,如果到那時候你們依舊是現在的決定,婚事就可以提上日程。”
“可是……”暮景琛垂下眸,“萬一我松了手,就再也不回來了呢?”
“那就說明你從未得到過。”暮寒玨頓了半晌才說。
腦海中浮現的是余依的音容笑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