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令月來到低樁網前,低矮的柱子上拉了一層麻麻的細網,溫令月毫不猶豫趴下,匍匐前進。
作標準又急又快,轉眼間爬了兩米。
盯著監視的嚴柯表不斷變幻,一時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副導演都驚呆了,急道:“這室外地面糙得很,溫姐爬這麼快,很容易傷。”
他們預想中的是溫令月慢慢爬過這段障礙,反正后期可以剪輯加速。
“轟隆——”
驚雷聲響起,風刮得更大。
快要下雨了。
溫令月咬牙,開始加速。
雙臂不斷擺,腳部配合用力,糲的石面隔著袖著手臂,帶起一陣火辣辣的痛。
溫令月像是沒覺到,依舊在急速前進。
全場安靜,所有人看著前方的影,一顆心揪起。
十米長的低樁網被穿過,溫令月爬起來。
狂風席卷而來,溫令月不退反進,疾步往前沖。
前方可是一米一的矮墻!
嚴柯一顆心驟然懸起,按下對講機:“教練你快攔住……”
余音消失在嚨中。
溫令月速度不減,騰空跳起,單手撐在矮墻上,一躍而過。
嚴柯:?
片場其他人:??
翻過矮墻的溫令月順勢在地上滾了個圈,起沖向最后的兩米五的高墻。
驚雷聲響起,天空隨時有可能落下大雨。
嚴柯嗓音抖,高聲喊:“溫令月你停下!”
呼嘯的風聲帶走他的聲音。
溫令月本沒聽見,腳下不停,均速助跑過后,直接沖上高墻。
看監視的嚴柯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攔下!”
溫令月的雙手扣高墻側邊,手臂和核心用力,雙快速屈膝向上提,用力蹬墻,借助蹬墻的反作用力往上爬。
等到距離高墻頂部只有半米的時候,溫令月傾斜,抬搭上高墻邊緣,順利登上高墻。
“別跳!”
氣吁吁的副導演邊跑邊喊,高墻邊緣的郝峰看著溫令月,萬分張。
兩米的高度可不是鬧著玩的。
溫令月調整呼吸,躍下高墻。
副導演:救命!!!
雙微彎,膝蓋朝地,溫令月不慌不地調整姿勢,穩穩落地。
全場靜得可怕。
“……”
監視前的嚴柯摁住心口坐下。
他心臟疼。
副導演都了,巍巍地問:“溫姐你沒事吧?!”
溫令月沒回,疑的目掃向他。
副導演沒理解的意思,張兮兮:“怎麼了?不會哪傷了吧?!”
嚴柯剛落下的一顆心驟然提起。
下一秒,收音設備里傳來溫令月的聲音:“這場戲過了嗎?”
都演完了,導演怎麼還不喊卡。
嚴柯:“……”
他摁下對講,通知副導演:“過了。”
溫令月聽見副導演對講機的聲音,轉往回走。
狂風襲來,衫獵獵,說不出的瀟灑帥氣。
嚴柯快被氣死了,正要質問,就聽溫令月開口:“嚴導,我覺得最后一個高墻我翻得不太好,重拍一下吧。”
這邊場地沒實過,第一次爬得覺有點吃力。
嚴柯一口氣嗆到嗓子眼,他劇烈咳嗽兩聲,出一句話:“不用了!”
溫令月皺眉。
嚴柯把氣勻了:“這條好的。”
再拍他心臟不住。
“開拍前不是說好的要慢點嗎?”嚴柯沒好氣道。
效果他很滿意,但他心臟不了這刺激。
溫令月淡定道:“一開始慢的,后面打雷我就加速了。”
這話別說嚴柯,其他人都聽不下去了。
“哪里慢了?”
“獨木橋你呲溜一下就過去了。”
溫令月語氣真誠:“獨木橋又不難,我跑得已經很慢了。”
所有人沉默了。
汝聽,人言否?
“行了,我們趕回去吧。”
雖然是一條過,但嚴柯覺得比拍了十條還累,他轉頭叮囑溫令月:“下次不準這樣了。”
溫令月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