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養了幾天的傷,林朝熹才終于在第三天出了門。
眼見著離選拔大賽越來越近,若是再這麼頹廢下去,說不定最后連初審都過不了,更別提想跟著祁老師學京劇了。
這幾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于網上謾罵唐白曼的那些言論也并不關心,自然也不知道唐白曼出了車禍毀了容。
為的就是不想自找麻煩。
可林朝熹不愿惹麻煩上,麻煩卻主找上了。
這天早晨,才剛走到祁老師的工作室,前臺妹妹一見,目就有些閃爍,臉顯得有些異樣。
隨口問了一句,“有客人來找祁老師麼?”
前臺妹妹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那位客人說,湯妤,是來找祁老師請教劇本問題的。”
前臺妹妹也算是個網絡沖浪高手,自然刷到過與湯妤在網上的“鬧劇”,擔心二人了面吵起來,再惹得祁老師不快。
糾結片刻,前臺妹妹還是開口道:“要不然,林小姐,您還是下午再來吧,萬一......”
林朝熹臉上笑容微頓,還是笑了笑道:“沒關系的,我直接去練舞室就好,不會打擾到祁老師的。”
聞言,前臺妹妹有些糾結地看了幾眼,只得點點頭,“那好吧,這是練舞室的鑰匙。”
一副怕極了和湯妤打起來的模樣。
林朝熹無奈地沖笑了笑,接過鑰匙便往樓上走。
沒想到,到了祁老師的工作室,還能到湯妤。
可真是......有些晦氣。
才剛走到練舞室,林朝熹剛放下手里的東西,就打算按照祁老師教給自己的基本功,先練練戲腔。
可還沒開始,不速之客就來了。
“姐姐,可真巧啊,居然能在這里見到你。”
一道有些刺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縱然的心再怎麼平穩,也不由得心生不順起來。
林朝熹頭也不抬,整理著手中的戲譜,聲音冷了下來,“這里只有我們兩人,不用在我面前裝。”
湯妤邊笑意淡了下來,眼底閃過幾分憤恨,緩步走進了練舞室,四下打量著,輕笑一聲,“怪不得我怎麼都約不到祁老師的檔期,原來最近祁老師在教你練京舞麼?”
語氣陡然一轉,“姐姐在外邊拋頭面學這些東西,景懷若是知道了,肯定會很生氣吧?”
“畢竟秦二夫人是個戲子出,傳到京圈里可不太好聽,更是丟了景懷哥的臉。”湯妤輕笑道。
林朝熹形微僵,深呼吸一口氣,忍住想破口大罵的,冷眼掃向堵在門口的人,冷冷道:“我學什麼是我的自由,與秦景懷無關。”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跟讀書的時候一模一樣,只會用這樣的激將法來挑撥,聽著真是無趣。”林朝熹冷笑道。
“沒什麼事的話,還請湯小姐趕離開這里吧,免得你口中的景懷哥哥又只當是我欺負了你。”
湯妤惱怒地一攥拳頭,盯著林朝熹的眼神也變得冰冷了起來。
才幾天不見,這賤人倒是油鹽不了,提起景懷,就跟不認識了一樣。
不是甘愿做下堂妻,也要待在景懷的邊麼?
居然會表現得如此冷漠?
讓滿腔的得意仿佛一拳砸在了一團棉花上。
真是令人不爽呢。
才這麼一會,林朝熹已經換好了一水袖戲服,襯得腰肢苗條,盡溫婉。
穿上戲服后的,似乎比從前還要更了些。
湯妤心中警鈴大作,覺到了幾分危機。
能覺得出來,最近景懷對林朝熹似乎過于關注了,對也不似從前那樣冷淡,若是再不讓他們離婚,萬一景懷喜歡上了這個人,那豈不是都前功盡棄了?
男人骨子里就是喜新厭舊的,誰知道這三年不在景懷邊,林朝熹會不會使出些其他手段奪取景懷的關注?
要趁著景懷對還有留之時,嫁進秦家,為秦二夫人。
否則,再拖下去,就毫沒有機會了。
湯妤眼神漸冷,正說些挑撥的話時,祁敏慧的聲音忽然從后響起。
“湯同學,怎麼不進去?”
湯妤臉微變,角微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轉笑著道:“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林同學,跟敘了會兒舊。”
祁敏慧這才恍然想起,眼前的同學以前曾經與林朝熹是同一屆的。
教過這麼多學生,也就記得林朝熹一個。
其他的人,是半點記憶都沒有。
自然也沒察覺到這二人之間有些怪異的氣氛。
祁敏慧率先走進練舞室,笑著解釋道:“朝熹啊,這位湯同學和你應該是同屆的吧?最近也剛回國,最近在創作國粹文化劇本,也會跟著一起參加京大的這次國粹文化大賽,以后都會常來,你們可以相互探討探討。”
林朝熹眉頭微蹙,掃了一眼湯妤,對祁敏慧笑了笑,“好的祁老師,我知道了。”
就算再不喜歡湯妤,也不想讓祁老師為難。
裝裝樣子罷了,也沒什麼。
但很顯然,湯妤似乎并不想就這麼算了。
輕笑一聲,“祁老師,您不知道吧?我和林同學以前還是同班同學呢,只是沒想到,畢業時沒跟著您學京劇,現在反倒開始練起基本功來。”
“這人哪,就算再有靈氣,年紀一過,便什麼都沒有了。”
說話的語氣雖溫,但聽起來卻格外的刺耳。
話里話外都在貶低林朝熹的意思。
祁敏慧眉頭微蹙,面上出幾分不悅,“朝熹資質好,就算再過幾年,的靈氣也仍在,我還從來沒見過像一樣資質如此出眾的學生,只要能通過選拔,再遲幾年跟著我學京戲也是可以的。”
“湯同學,你以前沒有接過這方面的東西,就不要下結論了。既然是來請教國粹文化的,大可以多問問朝熹,這方面可比我懂得多哩。”祁敏慧笑瞇瞇道,著林朝熹的眼神充滿了欣賞之意。
難得到如此適合傳承京劇文化的學生,自然是寶貝得不行。
就算這次拿不到大賽的名次,只要上的舞蹈功力還過得去,自己仍舊還是會收為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