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慧卻像是聽見什麼笑話一樣,忍俊不,捧腹大笑起來。
“我的天,你在說什麼啊?”
“你還真以為,初賽這種小比賽算多厲害?就算你拿到了第一,也夠不上我百花戲團,戲團里的員可都是經過一個個篩選進來的,只有你是唯一一個用關系塞進來的。”
宋思慧輕蔑嗤笑,“要不是因為祁老前輩的關系,你以為你配跟我們一起訓練麼?”
“人嘛,還是要有些自知之明的,別以為自己出過幾次風頭,就自以為是有多厲害。”
“別到時候,還沒到決賽,你就被老師趕出戲團了,白忙活一場。”
林朝熹氣憤地拳頭,冷眼看著宋思慧,忍下心中的怒意,道:“宋學姐,我沒有那個意思,是你誤會了。”
“我進戲團,純粹只是為了訓練,只要決賽結束,我自己便會離開的。”
宋思慧輕蔑一笑,“這樣,最好。”
似乎滿意于的識時務,宋思慧沒再為難,面得意,轉便往外走。
林朝熹深呼吸一口氣,不想再惹事端,抱著戲服就想往后臺走去,換一新的戲服。
結果當剛出化妝室,就撞上了前來催的導師。
導師見還穿著來時的服,不耐地皺起眉,“林同學,你怎麼在里邊磨蹭了這麼久?大家都已經等你很久了。”
“今天是第一天排練,你遲到就算了,作就不能快些麼?”
“五分鐘,必須來舞臺訓練!”
林朝熹張了張,“不是,老師,我的戲服......”
導師卻連的話也沒聽,扭頭就出了化妝室。
很顯然,對這個中途進來的“關系戶”很是不滿。
林朝熹咬了咬,覺得自己最近真是倒霉得很,只得抱著戲服回到化妝室。
好在隨行的包里裝了件戲服,是媽媽送給的生日禮。
如今,只能穿上它了。
換上暗青水袖戲服,林朝熹便匆匆忙忙地趕到舞臺。
舞臺上的幾十號人,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為首的團長宋思曼,也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語氣平淡道:“隊吧。”
宋思慧瞥向的眼神則帶著幾分輕視與鄙夷,路過時還發出幾聲輕哼,極為看不起的模樣。
目在掃過上的戲服時,瞬間變得微妙起來,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眼神捎上幾分戲謔。
林朝熹咬了咬,心中有些不妙,才剛進團的第一天就惹了麻煩,以后還能安生待下去嗎?
在幾十雙目的注視下,林朝熹走到最后一排。
好在第一天的訓練強度并不高,只是些基本功的試煉。
這些試煉對戲團員來說并不算什麼,可對于林朝熹來說,便有些吃力了起來。
練完后,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戲團的其他人看的眼神就愈發有些怪異了,再有宋思慧對疏離輕蔑的態度,幾乎無一人敢搭理林朝熹。
本來也不是戲團里的員,并不在意別人的目,只等訓練結束就離開劇院。
直到訓練快結束時,導師卻領了一個姿窈窕的人過來,笑地介紹說這是戲團請來的戲劇指導老師。
見到那人悉的臉,林朝熹微著眉,心中有不好的預。
好巧不巧,這人正是前幾天才見過的湯妤。
,怎麼會是戲劇指導老師?
林朝熹沉了沉臉,直覺告訴,接下來在這戲團的幾十天日子,恐怕不是那麼好過的。
湯妤,是不會放過任何能夠踩一腳的機會的。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戲劇指導老師湯妤,以后會負責指導你們的戲曲劇本問題,大家喊我湯老師就可以啦。”
湯妤言笑晏晏,一溫婉氣質,平易近人,十分容易讓人對生起好。
的目掃過舞臺中的幾十號孩的臉,最終落在最后一排林朝熹的上,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
巧了,竟然也在。
可真是得來不費工夫。
湯妤眼眸微轉,微勾著角,眼底笑意轉瞬即逝。
如今接手了這個戲團,林朝熹想沾著百花戲團的,得到決賽第一的名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有在,別說能讓好好訓練了,連決賽那一天,也是走不到的。
湯妤微勾角,得意地微抬下,深深地看了林朝熹一眼。
要讓林朝熹,自己滾出戲團。
別再肖想,不該肖想的東西。
只那一眼,帶著無盡的深意。
林朝熹注意到盯著自己的眼神,心中咯噔一跳,咬了咬,別開了目。
對方果然不懷好意。
以對湯妤的了解,今日初來戲團,定會想方設法將火都燒到的上,讓戲團里的人都對生出厭惡。
畢竟以前,在大學時,都是以這樣的法子,以弱者的份引導輿論,讓所有人都對自己厭惡不及。
若不是有阿芷時時護著,早就,待不下去了。
可無奈,湯妤有秦景懷為依仗,就算是的錯,只要秦景懷認定是對的,就無人敢怪罪。
果不其然,一轉眼,湯妤就走到了面前,饒有興趣地打量著。
“這位同學上的戲服有些別致呀,怎麼和你們的都不一樣?瞧著倒是好看的,要是我也能有一件,那便好了。”湯妤笑盈盈道。
林朝熹眼底瞬間騰起怒火,冷眼盯著湯妤做戲。
想當作不認識,故意挑起其他人針對于。
可這戲服,究竟是從何而來的,湯妤比更為清楚。
這戲服,本來是十五歲生日時,媽媽送給的生日禮。
湯妤看上了那戲服,使盡了各種法子,都沒能說服爸爸媽媽,將這戲服從自己手上搶走。
那之后,便記恨起了自己,甚至恨起了爸媽。
連林家對多年的養育之恩都不管不顧,斷絕了與林家的關系。
與林墨在林家的日子,也比從前舒坦了許多。
起碼不用再防著躲著這個人。
那時的還不理解,為何爸媽有恩于自己這個養妹,可卻那麼恨他們,千方百計都想搶走自己擁有的東西。
如今,湯妤得到了人,名譽,甚至金錢,卻又為何要時時踩上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