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月頭七那天,北京下了第二場雪。
周頌宜裹著厚厚的羽絨服,站在倒塌的花架前出神。
柿餅變了泥,又淋了雪。
北京好冷啊......
“小乖,把圍巾戴上。”
沈霽淮把厚厚的圍巾給小家伙戴好,雙臂繞過肩頭,大掌攏著凍得冰冰涼涼的小臉。
小家伙指了指地上,聲道:
“哥哥,棠月姐姐給我做的柿餅。”
如若說老公爵的離世對于小家伙來說是一輩子的雨連綿,那林棠月就是突如其來的一場暴雨。
“嗯,等明年哥哥陪你一起再做一次。”
大師在靈堂誦經祈福,濃濃的香火氣息彌漫在四合院。
秦韻燒完抄好的佛經以后,四找不到沈清禮的影子,心下惴惴不安。
“阿淮,你去找找清禮,我有些不上氣,是不是要出什麼事?”
棠月頭七這麼重要的日子,清禮不可能缺席的。
這幾天他的痛苦消沉這個做的都看在眼里,棠月就是他的支柱,這突然沒了,是真的怕阿禮做什麼傻事!
可人越是怕什麼越來什麼。
這個冬天,沈家白發人送了兩次黑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