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五十三章 阿酒,我心里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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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初長這麼大,謝老爺子還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的神

他溫謝景初的頭。

當年還在襁褓中的嬰兒,一晃眼就長這麼大了。

“你是我謝崇的兒子,當然是謝家人啊。”謝老爺子一口篤定。

聽見這話,謝景初立即抬起頭,眼中閃著亮。

不過很快,眼中的亮又暗了下去,“可周嬤嬤說……”

“平時如此明的人,怎麼今日沒看出周嬤嬤是老大故意找來的?”謝老爺子笑了笑。

謝景初眉頭鎖。

今日周嬤嬤突然出現,確實蹊蹺。

接著,謝老爺子長嘆一口氣道,“哎,都怪我,平日對你多偏了些,才導致你們兄弟不睦。但你知道我為何這樣嗎?”

謝景初聽后,搖了搖頭。

謝老爺子接著說道,“從小你就比其他三兄弟要聰明,我也一直把你當作謝家未來掌權人來培養。

可老大一直覺得他是謝家嫡長子,謝家的一切理應給他來打理。

但他終歸是個不的,謝家的家產給他,我又怎能放心?

我以為他會理解我,沒想到今日竟然鬧了這麼一出。”

一想到今日謝敬的所作所為,謝老爺子再次氣上心頭。

就連呼吸都急了些。

謝景初趕道,“其實,大哥本不壞。”

謝老爺子擺了擺手,“你也不必幫他說話。”

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子,他心中跟明鏡似的。

為了奪權,陷害兄弟這樣的腌臜手段都使了出來。

不過,今日這件事終歸該有個代。

他這把老子骨,可經不住謝敬再一次鬧騰。

于是,謝老爺子接著說道,“如今我的子愈發不好,我不想在我僅有的日子里看到謝家走到兄弟鬩墻的地步。

所以,老四啊,謝家的掌權人就讓給老大來做吧。

就算將來我去到九泉之下,祖輩們都來罵我,我也認了!”

謝景初沒想到謝老爺子會這樣說。

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錯愕。

不過,就算謝敬今日鬧這一出,老爺子也沒必要將謝家掌權人的位置給謝敬。

唯一能合理解釋老爺子此番做法的就是,老爺子想要借此摁下一些東西。

如果真是這樣。

那老爺真正想要瞞的就是......

他的世!

想到這里,他的雙眸驟然,幽深的眸中仿佛有兩簇火焰在燃燒。

不過,他很快便將回心底。

默默地將手回。

垂下眼瞼,角勾起一抹譏笑,“都聽父親的。”

謝老爺子神復雜,再次抓住謝景初的手,意味深長道,“是父親對不住你!”

“父親不必如此,若真覺得對不住我,便將謝家那荒廢的茶山給我吧。至于其它的,我都不要了。”

看著謝景初的眼神,冷冽如冰。

謝老爺子擰眉,心中萬分不忍。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改變他心中的想法。

他知道,若他再執意將謝家給謝景初,屆時,有關謝景初世的事,必定會再次被提及。

他不能讓謝景初立于危墻之下。

他答應過怡兒,要護謝景初一世安穩!

最后,謝老爺子含淚,沉重地點了點頭。

自從謝老爺子將謝景初去房里說話以后,阮酒就再也沒看到謝景初。

想到今日發生了這麼多事,心中始終惴惴不安。

“表姑娘,眼下盛夏已過,晚上不可再開著窗戶睡覺了。”春桃一邊說,一邊關上阮酒房間的窗戶。

“就開著吧。”阮酒眼神恍惚,淡淡開口道。

春桃聽后,停止了手上的作,然后退出了房間。

阮酒卻毫無睡意,撐著頭坐在椅子上。

他,今晚應該會來吧。

可眼看夜已漸深,窗戶邊始終沒有任何靜。

阮酒的心中更加擔心。

于是,披了件外,便跑了出去。

一走到謝景初的房門口,看到謝景初的房間里燭火已滅。

以為謝景初已經睡下,暗自松了一口氣。

剛想離開,可突然間,空氣中傳來一濃烈的酒香味。

阮酒眉頭再次鎖。

隨即徑直走上前,推開房門。

借著月看到謝景初一臉頹然地坐在地上,周圍散落著好幾個酒瓶。

“怎麼喝這麼多酒?”

聽見阮酒的聲音,謝景初抬起頭看了一眼。

然后又將手上的酒瓶往邊送。

見狀,阮酒立即上前奪過酒瓶,擰眉說道,“再喝,明天起來該頭疼了。”

“阿酒,我心里難。”

謝景初聲音沙啞,雙手無力地垂在兩側。

那雙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彩,變得渾濁不堪。

眸子里出深深的疲憊和無助,空無神,猶如一潭死水。

看得阮酒心里揪著疼。

不知道老爺子究竟跟他說了些什麼,讓他了現在這幅樣子。

隨后,立即蹲下,將謝景初抱住。

聲道,“我在。”

謝景初出手,環住的腰枝。

將頭埋在的頸項間。

兩人就這樣靜靜擁抱著,一言不發,卻勝過千言萬語。

不知過了多久,謝景初才將松開。

長出一口氣,故作輕松道,“不就是失去了謝家掌權人的位置,沒什麼大不了的。”

“什麼?”阮酒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謝景初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謝景初聳了聳肩,“老爺子不想看到兄弟鬩墻,所以就將謝家掌權人的位置給了謝敬。”

說完,謝景初就頭埋在阮酒的肩膀上,輕輕蹭了蹭。

“不過,以后就得靠阿酒來照拂我了。”

阮酒子一怔,腦海中回著謝景初說的話。

謝景初的能力和手段,眾所周知。

看來在謝老爺子心里,終究是家族和睦最為重要。

可一旦謝敬了謝家的掌權人,謝敬會放過謝景初嗎?

還有謝修。

既然謝修攪渾了謝家這潭水,那讓謝敬了掌權人,一定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謝家,恐怕要了。

想到這里,阮酒的眉頭又深了幾分。

不過,依照謝景初的子。

失去謝家掌權人的份,不足以讓他如此頹然。

難不是因為他的世?

阮酒剛想開口詢問,就聽見謝景初呼吸加重,想必已經睡著。

輕輕地拍了拍謝景初的背。

“睡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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