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昭慢條斯理地踱步而，走到鋼琴邊上。
“茜茜在考試呢，你別搗……”
羅云沒來及阻止，就見顧寧昭手把那張放著的譜子給拿了起來。
“那是茜茜寫的曲子，你別，小心弄壞了！”
說著，手就要去拿回來。
顧寧昭手一揚，避開的作。歪了下頭，視線和顧茜茜對上。
“這是你寫的？”
顧茜茜心如擂鼓，強撐著不讓自己怯。
顧寧昭肯定是發現了。
但那又如何，只要說是自己寫的，顧寧昭又沒有證據證明。
“是我寫的，姐姐你還給我。”
顧寧昭瞧著大氣都不一下，睜著眼睛說瞎話。
對的厚臉皮，有了重新認識。
“是麼，就出去旅游了一趟，就能寫出這樣的曲子。”
顧寧昭角揚著弧度，眼底卻沒半分笑意。
這首曲子，是結合了自己的經歷寫下的，從組織里僥幸逃生、到在混的異國尋找活的生機加政府軍，再到被老師帶走進灰金十三角……
這一樁樁、一件件，卻被顧茜茜輕而易舉地說是去國外旅游。
呵。
目森寒。
“人家老師都夸茜茜曲子寫得好了，你別在這搗影響茜茜。”
羅云一把把譜子奪回來，到顧茜茜手上，然后就要去拉顧寧昭的胳膊。
顧寧昭往邊上挪了一步，避開的。
視線掃過的手，眼神厭惡。
再抬眼時，已恢復了一貫的淡然。
“是嗎？”
顧寧昭轉看向顧家辛辛苦苦請來的大師，看見黃永的瞬間，忽地覺得有些眼，但沒細想就拋之腦后。
“你覺得寫得很好？”
問道。
黃永看到顧寧昭，終于知道在看見顧茜茜的時候，那種悉的覺是哪里來得了。
顧茜茜和眼前的這位小姐，五上有兩三分相似。
難怪會讓覺得眼。
“這首曲子，寫得的確很好。”
黃永起，面帶微笑地看著顧寧昭。
“但，不會是寫的。”
顧寧昭眉頭一挑，“哦？你為什麼這麼認為？”
沒想到，還有個明白人在。
看來這位所謂的鋼琴大家，有點真本事。
“我有基本的判斷能力，”
黃永視線移向顧茜茜，
“以顧茜茜小姐的經歷，還不足寫出如此有深度的曲子。當然有一種可能寫出，那就是小說里經常出現的重生、穿越、奪舍。”
顧茜茜說了之后，就沒有相信過。
結合顧茜茜說的話、反應，以及給的印象，不可能寫出這樣的曲子。
“這個曲子，是別人寫的。”
而這個人，現在大概知道是誰了。
“黃大師，你在說什麼？”羅云表疑，“茜茜說這曲子是寫的啊，怎麼可能會是別人寫的，是拿出來的。”
顧志國也不相信。
“黃大師，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們茜茜不是那樣的孩子，有這個能力的。”
顧茜茜攥著拳頭。
“這曲子、就是我寫的。”
一字一句地說。
“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是別人寫的，黃大師如果你這樣無故污蔑我，我想我也沒必要拜你為師了。”
梗著脖子，看上去一副被冤枉了的表。
顧寧昭見不肯承認，也不急。
“既然你說是你寫的，那你肯定彈過了吧。”
“當然！”
顧茜茜應聲，
“我剛才已經當著黃大師的面彈過了。”
“那你一定覺到了滯、阻礙，有好幾地方會卡殼、覺得有些別扭、奇怪吧。”
顧寧昭越說，顧茜茜的心就越往下沉。
還沒出聲，黃永就替說了，“是的，我聽出來了。說是因為這個曲子是新作的，所以還不夠悉。”
“曲子當然是新作的，”
顧寧昭口吻諷刺，
“但彈得不順不是因為不夠悉，而是因為——這個譜子就不是按鋼琴曲寫的。”
不過是當時隨口哼出來的旋律，隨手記錄下來的。
哪里寫得像正經鋼琴曲那樣完整、正式，好多地方都還有待完善。
彈當然是能彈的，只是不會很順罷了，而且還會有很多錯誤。
顧茜茜竟是直接拿一個草稿來這個大師面前彈奏。
真的學了好幾年鋼琴嗎？
不然，為什麼會蠢到這個程度？
黃永愣了下，倒是沒想到這一點。
走向鋼琴，看見上面放著的譜子后，徹底明白過來。
顧茜茜剛才彈那樣，的確是譜子的問題。
不過，只是半品就已經如此驚艷，不敢想象，如果這首曲子被作完整，屆時會有多麼得聽。
“你胡說！”
顧茜茜再也繃不住了。
當時看到這個曲子，就覺得很好聽。這樣的曲子竟然是顧茜茜寫出來的，怎麼可能？
只想著把這個曲子變自己的了，哪里想到是不是鋼琴曲。
“媽媽，姐姐就是不想我拜好的老師，所以故意搗！”
尋求羅云的安。
“這個曲子是我的！真的是我的！”
蒼白又執拗地說著。
羅云拍著的背，一時間不知道該相信誰。
如果只有顧寧昭這麼說，那肯定會相信茜茜的話。
但是現在連黃大師也這麼說……
“媽媽，”
顧茜茜不敢置信看著一言不發的羅云，
“你不相信我嗎？你相信姐姐不相信我嗎？”
“不是，”
羅云握住的手，
“媽媽當然是相信你的。”
顧茜茜紅了眼眶，吸了吸鼻子，委屈地看向顧寧昭。
“姐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但是你不能這麼冤枉我吧，你不想讓我拜黃大師為師，也不用說這麼沒有依據的話吧。”
“這個曲子是我寫的，就是我偶爾哼出來的旋律，我沒來得及仔細完善就拿出來，這一點是我的錯。”
編的謊話，還真一不小心說中了真相。
“但你不能說這個曲子是你寫的啊~”
話音落下。
顧寧昭眼角眉梢揚起些許笑意，眼中神嘲諷、輕蔑。
“我什麼時候說這個曲子是我寫的了？”
這種話，可是從來沒說過。
黃永立馬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
“確實是只說了這個曲子里存在的問題，沒說過是寫的。”
顧茜茜愣住。
巨大的恐慌幾乎要將湮沒。
顧寧昭可沒打算就這麼收手。
“還有，我從來不說沒有依據的話。”
拿出手機，
“你想要證據，我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