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別墅里。
虞聽晚若有所般抬起頭,看見墻壁上的時鐘走過了十一點。
這個時候費謹和費曼恩已經離開了吧?
虞聽晚心里涌上一說不清楚的覺。
這樣也好,以后顧聞宴就沒辦法再對他們下手了。
“看什麼?”
耳邊突然響起的聲音把的思緒喚了回來,顧聞宴目沉著,“舍不得費謹,想跟他走?”
虞聽晚收回視線,重新拿起勺子,“沒有。”
顧聞宴嘲諷地扯了扯角,“他已經走了,就算你舍不得也沒用。”
虞聽晚已經懶得解釋,反正顧聞宴也不會相信。
低頭吃著面前的早餐,心里還惦記著費謹離開的事,一下子忘了自己不能吃油膩的東西。
等意識到自己吃了個煎得焦香四溢的荷包蛋時已經來不及了。
胃里頓時一陣翻江倒海,虞聽晚一個沒忍不住,干嘔了一聲。
顧聞宴皺了皺眉,“你怎麼回事,這段時間吃東西總是想吐?”
上次也是這樣,而且連肚子也變大了不。
虞聽晚心臟跳得有些快,生怕被顧聞宴看出端倪,“沒事,就是最近吃壞肚子了。”
顧聞宴沉片刻,“讓家庭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虞聽晚用紙巾了,故作平靜地說:“不用,晚點我去醫院就可以了。”
正好可以借這個借口,去醫院把孩子打掉。
擔心顧聞宴多問,虞聽晚連忙岔開話題,“安安,快點吃,飯菜都要冷了。”
顧逸安撓了撓頭,乖巧地哦了一聲。
他明明吃得很快啊,媽媽怎麼還要讓他快點吃。
顧聞宴看著眼前一幕,微微瞇起眼睛,心里有一異樣閃過,快得他抓不住。
早餐結束后,顧聞宴去了公司。
看著車子駛出院子的背影,虞聽晚雙手上小腹,面上浮現出一復雜的神。
看來不能再拖了。
不然顧聞宴遲早會發現懷孕的事。
等張叔送顧逸安去了兒園之后,虞聽晚也趁這個時候,打車去了醫院。
來到上次住院的那家醫院,一番打聽之后,找到上次替檢查出懷孕的醫生。
醫生還認得虞聽晚,畢竟這麼漂亮的人看了要忘記真的不容易。
見虞聽晚又返回這里,醫生語氣關心,“虞小姐,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嗎?”
虞聽晚搖了搖頭,“醫生,我是來咨詢引產手的。”
醫生頓了頓,目落在虞聽晚小腹上,“你還是想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距離出院已經好幾天,虞聽晚一直沒回來,醫生還以為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
虞聽晚點頭。
上次是因為顧聞宴突然來醫院,才推遲了手。
這次必須把孩子打掉。
雖然虞聽晚也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畢竟是條小生命,但不能留下來,為顧聞宴威脅的把柄。
而且有安安已經足夠了。
“上次你說等我痊愈之后就可以做手。”虞聽晚認真地說:“現在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安排了?”
醫生遲疑了下,“你跟你丈夫商量過了嗎?”
虞聽晚頓了頓,垂眸,“沒有,這件事我自己可以做決定。”
見虞聽晚打定主意,醫生也不再勸說:“上次你出院前我替你做過檢查,以你的況做引產手沒問題,但是手之后至需要靜養一個月才能恢復。”
虞聽晚皺了皺眉,“要這麼久嗎?”
上次懷顧逸安的時候,從來沒想過打掉孩子,所以來醫院咨詢的也都是些對胎兒有利的話題。
沒做過引產手,所以不知道出院需要這麼長時間。
醫生附和道:“所以到時候你至要在醫院里住一個月左右,你家里那邊能瞞得住嗎?”
如果一天兩天虞聽晚還能應付過去,但要這麼長時間,絕對瞞不過顧聞宴。
如果被顧聞宴知道打掉肚子里的孩子,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虞聽晚出幾分為難的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見這麼為難,醫生好聲好氣地勸道:“不然你還是再回去考慮考慮吧,這種畢竟不是小事,對你的損傷也很大。”
而且看上次那個男人在醫院里陪了虞聽晚那麼多天,不像是不關心的樣子,應該不會不要這個孩子。
醫生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虞聽晚那麼想打掉這個孩子。
從醫院出來后,虞聽晚心不在焉走在大街上。
既然現在知道引產要休養這麼長時間,就不能再在這邊做手。
不然要是被顧聞宴察覺到就完了。
這時虞聽晚看見前面一個過馬路的老,似乎想到什麼,心里有了個主意。
晚上,顧聞宴從公司回來了。
他把外套扔在沙發上,隨手扯下領帶,“你今天去了醫院?醫生怎麼說?”
虞聽晚抿了抿,“醫生說是胃脹氣,給我開了些藥。”
顧聞宴看了一眼,“胃脹氣?”
虞聽晚點頭,“醫生還說我最近肚子變胖也是因為這個。”
是故意這麼說的,等到時候做完引產手回來,如果顧聞宴問肚子怎麼小了,就可以拿這個理由搪塞過去。
顧聞宴目掃過虞聽晚小腹,帶著幾分探究。
難怪最近不胖,反倒是肚子大了那麼多。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虞聽晚懷孕了。
見顧聞宴一直盯著小腹,虞聽晚不著痕跡轉開,見時機差不多了,鼓起勇氣開口:“顧聞宴,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顧聞宴掀起眼皮看,“什麼?”
虞聽晚抿了抿,“過幾天我想回一趟上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