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尤笙知道這件事跟陸澤無關,不應該牽連他,可是周宴沉挨的那些罵,又很難不把陸澤也埋怨上。
此時聽到陸澤委屈的聲音,又心了一些,頓了頓,緩和了一些聲音,“沒有,你是你,你哥是你哥。”
陸澤欣喜,“我就知道你是個明事理的。”
黎尤笙轉移話題,“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沒有事,就不能找你嗎?”陸澤苦笑,“笙笙,好歹我也是你的追求者。”
“......”
黎尤笙一噎,不知道說什麼了。
電話那邊又響起陸澤小心翼翼的聲音,“笙笙,你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
似乎猜到會拒絕,陸澤又急聲說,“不單單是約你吃飯,還有正事,之前我被我哥弄去國外,順手查了網上你黑料的那個境外賬號。有結果了,我覺得你應該會興趣。”
黎尤笙下意識坐直了,“是誰?”
“我們見面說吧。”
黎尤笙猶豫了片刻,和陸澤約在了餐廳見。
“這就是我說的那個境外賬號的信息,你看一下。”
黎尤笙剛在陸澤對面坐下,他就把一份文件放在面前。
“我跑了很多地方,才查到這個人份信息,他跟你無冤無仇,卻莫名地在網上料污蔑你,肯定是有緣由的。”
“果然不出所料,我查出,他是人指使,國有人故意拍下那些歧義的照片,發給他,讓他利用地域優勢,把照片發到網上,引起網曝和輿論,就是為了毀了你。”
當時這件事發的時候,陸澤已經被陸時驍送去了國外,還被拿走了護照。
他回不來,也聯系不到黎尤笙,卻也不想看委屈,見料的人是境外賬號,正好跟他在一個國家,跑了好幾個地方,廢了很大功夫,終于把這個人給逮住了。
一番質問之下,才有了這個結果。
他立即馬不蹄停補辦了護照,又正好父親國外公司視察結束,就一路同行回來了,卻不想,一下飛機就看到了網上的事,陸澤就坐不住了,想也不想就給黎尤笙打來了電話。
他指尖點了點資料上的容,“這個艾薇兒的就是想毀了你的那個人,目前還在國,是個音樂界的新秀,一心想拜蕭憶清為師,可能就是因為這一點,才想毀了你。”
陸澤沉的目落在黎尤笙上,語氣沉重,“不過因為國籍,我國法律拿沒辦法,更何況事已經過去有一陣子了,也沒有對你造實質的傷害,最終的結果可能就是口頭上教訓幾句。”
“當然,如果你真的要討回個公道,可以請個厲害的律師,拿著這些證據直接起訴,要點賠償和神損失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黎尤笙看著主使是艾薇兒,放在文件上的指尖蜷了一下,低垂下眸子,輕嘆一聲,竟沒有毫意外。
丑聞出來的時候,就有猜過是不是安寧和艾薇兒所為,可那天陸時驍帶著安寧來醫院,表示不同意給外婆手,一臉坦,又打消了自己的疑慮,卻不想,還是疑慮打消的過早了,竟然真是艾薇兒所為。
雖然安寧沒有參與,甚至還有可能不知,但艾薇兒是兒,是捧在手心里的,也有責任。
本以為,最的事業和最敬重的老師因為污蔑差點被摧毀,抓到真兇那一刻會憤怒,可黎尤笙心出奇的平靜。
大概是對安寧這個生學上的母親徹底心死了。
因為沒有期待,沒有,和邊的人無論對自己做出怎樣的傷害,都勾不起一不忿或者委屈,有的只是該怎樣就怎麼樣。
陸澤見不說話,以為是在顧及什麼,出聲道,“陸氏的律師很厲害,我可以幫你找律師,狠狠地還你一個公道。”
黎尤笙抿了抿,“謝謝,但是不用了。”
陸澤皺眉,“你是因為我哥?”
“說完全沒關系也不可能,我不想再跟你們陸家有任何牽扯,更何況用你們的律師,還有就是蕭老師的律師一直調查這件事,我把這些證據給他也一樣,所以不必麻煩了。”
頓了下,抬眸看他,拿起那個文件示意,“這個可以給我嗎?”
陸澤點頭,“當然。”
黎尤笙道謝。
對他是那樣的客氣又生疏,陸澤眼底掠過一落寞之,低下頭說,“笙笙,你是真心想和周宴沉結婚的嗎?”
黎尤笙面不改的點頭,“是,真心跟他結了婚。”
似乎知道他心的想法,抿了下瓣說,“我不想做的事,沒有人能我。”
陸澤眼底的亮徹底隕落,直的肩膀也塌了下去,很難的說,“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沉默半晌,“抱歉。”
陸澤明白了,出苦笑。
因為陸澤的幫忙,這頓飯是黎尤笙請的,剛結完賬,就有電話進來。
陸澤清楚地瞥到黎尤笙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來電,眼睛一亮,那是欣喜之,然后很快的接起電話。
也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麼,眸一閃,驚喜的問,“你來了?”
餐廳外的周宴沉倚靠在車,目徑直地落在黎尤笙上,溫和淡雅,化不開的溫,低聲回應,“嗯,接你回家。”
“那你等我一會,這就出來。”
“好,慢點,不急。”
掛了電話,黎尤笙眼睛晶晶亮地轉頭看向旁邊的陸澤,“周宴沉來接我了,那我先回去了。”
陸澤腔里滿是苦,抿了點頭,“嗯,路上注意安全。”
他目送著黎尤笙小跑著出去,似乎看到了什麼,沖著某個方向揮了揮手,然后迅速跑出了餐廳。
陸澤本能的追出去,然后就看到黎尤笙跑到周宴沉面前,不知道說了什麼,男人眉眼彎彎一笑,朝他這邊看了一眼,禮貌的點了下頭。
隨后出手指拂了拂黎尤笙落在臉頰的發,眉眼認真且專注地看著說話,時不時點頭回應,眼底全是的樣子。
黎尤笙說完,男人輕笑著打開副駕的門,護著上車。
看得出,周宴沉對黎尤笙真的很好很認真。
直到這一刻,陸澤才知道,自己真的沒有機會了。
他神落敗,上了自己的跑車,一腳油門去了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