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黎尤笙來的及時,不然此時的陶昕然已經濺當場。
當然,算計了自己,他也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這筆賬總歸是要算的。
“你要做什麼?”
陶昕然見他從屜里拿出注和麻醉劑,整個人都繃起來,本能地做出逃跑的姿勢,卻在男人看過來剎那,渾僵,腳步都難以挪一下。
周宴沉將麻醉劑進針管,鷙地看著,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怕什麼,麻醉劑而已,同樣的量,同樣稀釋過的,不會要了你的命。”
這樣的周宴沉,是陶昕然第一次見,驚恐萬分,抓著椅子的扶手就要起,男人卻先一步來到后,嗓音森冷,“別,扎到不該扎的地方,可不好。你作為麻醉師應該比我清楚。”
陶昕然雙發,聲音都是抖的,“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饒了你?”男人冷笑,“我周宴沉可不是什麼善男信,是誰給你的錯覺,讓你覺得我是個好說話的人?”
余瞥到他手里的針管離自己很近,泛著冰冷的銀,平常的距離,此刻卻讓心驚膽戰。
“我錯了,我是真的錯了,我一時鬼迷心竅才犯了糊涂,我以后再也不會對你心存幻想了.....”
“晚了。”周宴沉聲音冷漠,“你應該慶幸你今天所作所為沒有惹笙笙誤會,不然你這條小命,我會親自收割。”
說完,不給說話的機會,拇指推注,里面的麻醉劑嗞出來一些,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度,然后猛的扎在手臂上。
“啊.....”
“很吵,別出聲。”
“......”
陶昕然如掐住脖子的大鵝,頓時沒了音。
一針結束,周宴沉將注扔進垃圾桶,出消毒紙巾了手,眼神狠,冷聲警告,“我之前就說過,別惹我,你惹不起。”
陶昕然如同從水里撈出來似的,一冷汗,癱在椅子里,半天說不話。
今天的周宴沉實在駭人,是從未見過的,跟過往的他判若兩人。
后悔了.....
后悔今日之舉.....
應該選個更好的機會,一舉將他拿下的。
只是這個想法,還沒,下一秒就被男人扼殺在搖籃里。
他看過來,眼底沒有毫溫度,“我不想在這家醫院看到你,陶醫生,還希你主離開。”
陶昕然聲音結,“你憑什麼讓我離開……我是憑本事考這家醫院的……而且我爸還是院長……你沒資格讓我離開……”
不知悔改!
周宴沉薄勾起一抹冷冽的笑,“看在陶院長的面子上,不想把事鬧得太過難堪,給你主離開的機會,既然你不領,那就只能把你麻醉劑的事舉報的醫療協會,到時立案調查,恐怕這個圈子都容不下你吧?”
陶昕然瞳孔地震,抖著,眼底是藏不住的害怕,“不……你不能對我這麼殘忍……你不能……”
周宴沉面不改,“選擇權在你,就看你怎麼選了。”
陶昕然不甘心嘶吼,“為什麼!我那麼喜歡你,那麼你,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周宴沉,你沒有心!”
“心?”男人嗤笑,“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招惹我,是你不聽,現在又問我有沒有心?”
他冷冷地抬眸看,“那不妨我告訴你,我沒有。”
他的一顆心,全給了黎尤笙。
旁人死活,與他何干,旁人是否安好,又跟他有什麼關系?
這個世界上,他唯一在乎的也就一個黎尤笙罷了。
片刻后,陶昕然憤恨地從周宴沉辦公室出來,腳步踉蹌,搖搖晃晃,縱使心中說不盡的憤慨和憤怒,也只能選擇屈服。
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屬于陶昕然的,會一一拿回來!
聽到何淼說陶昕然主辭職了,周宴沉沒有任何意外。
主離開,還能保全名聲,被迫離開,敗名裂。
孰輕孰重,怎麼選擇,陶昕然是個聰明的,當然知道選擇對自己有利的那個。
只是何淼有些好奇,“周醫生,您是怎麼讓陶醫生離開的?以的子,應該沒那麼容易離開才對。”
周宴沉眸沉了沉,沒有回答,而是淡聲吩咐,“你盯著陶昕然離開。”
這是擔心陶昕然又整什麼幺蛾子。
何淼明白,應下,“是,我會看著離開。”
男人若有所思地向窗外。
晚上下班之前,之前告知黎尤笙周宴沉和陸時驍上新聞的那個實習生拿著手機匆匆跑到面前,面憤慨,“黎老師,有人把這個視頻發到我們機構工作群里,所有人都在討論這件事,覺鬧大了對你影響不好,你還是趕快澄清一下吧。”
這個實習生珊珊,剛上大四,來機構不久,因為上次的事和黎尤笙有了集,今早黎尤笙又請吃喜糖,一來二去,對黎尤笙比對機構其他要親一些,這不,魚看到群里的消息,立即跑來告訴黎尤笙。
黎尤笙看了下說的那個視頻,正是自己和施素芳在電梯口發生爭執的那段視頻,只是這段視頻因為角度問題,施素芳摔倒像是自己推的一樣,也因此在群里引起爭議,又不知道是誰在群里點出了施素芳的份,立即引起群里人的憤怒,紛紛都在罵。
【太可惡了,就算陸時驍對不起,也不能拿人家母親出氣啊,那麼大年紀了,又那麼的地面,摔出個好歹怎麼辦?】
【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陸夫人又沒有做錯什麼,只是想為兒子求,直接手,也太過分了吧。】
【某人沒有母親嗎?怎麼能這麼對待長輩,我只要一想到我媽在外面被人這麼對待,我氣不打一來。】
【誰不是啊,對我怎麼樣無所謂,父母是底線,絕不能,倒好,直接把人推倒了。】
【蒼蠅不叮無的蛋,也不是什麼好鳥,到勾搭人,就說陸時驍那事,肯定是給人希了,要不然陸時驍那麼大集團的一個副總,怎麼可能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