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紅著眼,陸青宏煩躁的移開視線,“難道不是你自找的?這段時間以來,你做過一件像樣的事嗎?除了給我丟人就是丟人!”
要不是他們利益是捆綁在一起的,他真想立即跟離婚。
施素芳難以接地看著這個自己了幾十年的人,心臟像是被挖空了一般疼,聲音悲愴,“是啊,那個賤人回來了,我在你眼里就什麼也不是,你開始嫌棄我了.....可是陸青宏,你別忘了,只要我不離婚,我就是陸太太,你再不滿意,你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再喜歡那個賤人又怎麼樣?是小三,終究是上不了臺面、被人著脊梁骨罵的小三啊!而生的野種終究是野種!”
陸青宏語氣冷冽的呵斥,“你給我閉!”
“我為什麼要閉?既然你都不給我好臉看了,我也沒必要再忍著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說得輕巧,你有那個魄力嗎?但凡你有那個魄力,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
說完,似乎懶得在跟多費口舌,陸青宏停了司機,厲聲驅趕,“自己去求媽,這件事不解決,你就別回陸家了。”
砰!
車門被關上,車子揚塵而去,施素芳猩紅著眼,氣得原地跺腳。
好啊,都看不起,都跟過不去。
不好過,大家都被想好過!
黎尤笙有學生臨時加課,時間有些趕,周宴沉把送到機構樓下,急匆匆進了大樓,并不知道在離開之后,周宴沉接到了一通來自秦安的電話。
“先生,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斷了陸氏的資金鏈,相信陸氏撐不了多久,還有,陸青宏把施素芳保釋出來之后,施素芳就去了陸老太太的療養院,應該是想請陸老太太出面給太太施的意思,需要我們這邊出手嗎?”
周宴沉思索了片刻,沉聲道,“暫不需要。”
那老太太對黎尤笙還算不錯,且先看著他們出什麼招。
“對了,您之前讓我查陸青宏有了結果,他此次視察分公司不過是幌子,真正目的是尋找當初被陸老太太送走的那對母,這次回來,將人帶回了國,安排在了山麓別苑,這對母倒是有兩把刷子,這些年看似斷了往來,其實都是有聯系的,甚至陸青宏還有讓私生進陸氏的意思。”
周宴沉聽完,修長的指尖在方向盤上敲了敲,“找人盯著,必要的時候給陸時驍點危機。”
“是,這就安排下去。”
黎尤笙上完課就接到了嚴律師的電話。
知道施素芳那邊的意思,一點也不意外。
讓施素芳給道歉比登天還難,更何況還是當眾道歉,那更是不可能。
可那跟有什麼關系呢?
只要道歉。
便跟嚴律師說了自己訴求。
嚴律師回應,“明白,我會如實傳達您的想法,對方若是不從,我就會向法院提材料走程序。”
“嗯,有勞了。”
“客氣。”
掛了電話,黎尤笙收拾東西就要回去,便看到珊珊探頭探腦的過來,“笙笙姐,你聽說了嗎?”
“什麼?”
“咱們換了個新領導,是總部那邊調來的,聽說是個強勢的強人,好像還是韓老師的姑姑。”
“韓雪?”黎尤笙看向。
珊珊點頭,“嗯,行政前臺說的。”
黎尤笙了然,“那應該錯不了了。”
之前就聽過,韓雪是靠親戚的關系進來的,不然以那資歷,給這些孩子上課是完全不夠格的。
珊珊不滿的抱怨,“平日里韓老師就囂張的,這又來了個后臺,還有我們這些平民生存的空間嗎?”
黎尤笙正要安兩句,前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說有人找。
出去一看,老人了——安寧。
這人來一次這找,還來上癮了。
珊珊探頭看了一眼,瞪大了眼,“我去!那不是退出音樂界多年的著名小提琴手安寧嗎?笙笙姐,你還跟認識呢?”
無論是從語氣里還是神,都能看得出珊珊的驚訝。
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撓著頭笑了笑,“瞧我這沒見識的,你都是蕭憶清蕭老師的學生了,再跟安寧認識也很正常。”
黎尤笙約能猜到安寧找自己什麼事,估著老師的律師那邊是有了進展,所以這是為了艾薇兒前來。
果然不出所料,安寧一張口就是質問為什麼要告艾薇兒。
黎尤笙面無表地出聲道,“當媽的教育不好孩子,讓犯了錯,活該被社會教育。”
安寧臉鐵青,“你不是也沒事嗎?照樣混得風生水起,反而我的艾薇兒現在被你得連酒店房門都不敢出了,你必須負主要責任。我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讓那個什麼破律師停止對我兒的控訴。”
黎尤笙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誰給你們自信,一個兩個都來命令我?”
見滿臉嘲諷和不屑,安寧覺得自己被辱了,怒不可遏,“你什麼表,我是你媽!”
“我媽?”黎尤笙臉上的嘲諷之更濃郁了,“你是腦子不好,還是短路了,我們已經斷絕關系了。”
“那也擋不住我是你媽的事實,你上流著我的,是我給了你生命。”
黎尤笙臉上的笑一滯,“如果可以,我寧愿干上的,也不要跟你沾染一關系,因為你的,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最后一句話,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眼底是沒有毫溫度,著沒有的冰冷,讓安寧驚愕住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黎尤笙神一變,又恢復了那副淡然的樣子,慵懶地靠在椅子上,“不管是誰來,都改變不了我的決定,不想把自己弄得太難看,請回吧。”
安寧惱怒,“你以為你找個破律師就能嚇唬住我了?艾薇兒不是華國人,就算你黑料,造你謠又怎麼樣,屁大點事,本影響不了,更何況,這里的法律奈何不了,你告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