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眉心一跳,有一種不好的預,神警惕起來,“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現在跟外婆在一個戶口上的是我,我才是外婆實際監護人。”說著,黎尤笙將包里的戶口簿遞給警察,“警察叔叔不信的話,這是我跟外婆的戶口簿。”
警察接過來看了一下,皺起眉,不悅地看向安寧,“安士,這跟你說的不符啊,這位黎小姐才是老太太的監護人。”
“不可能!這肯定是假的!跟媽在一個戶口上的明明是我!”
安寧突然有些急了。
“真是法盲,偽造戶口可是犯法的,安士這是國外待了多年,連國最基本的法律都不知道了嗎?”黎尤笙勾,“你不是帶了律師嗎?問問你律師偽造戶口判刑多年。”
律師適時地安寧耳邊說了句什麼,安寧臉頓時變得難看。
可又不甘心,指著黎尤笙就質問,“誰允許你給老太太變更戶口的,我這個做兒的怎麼不知道,你這是非法行為。”
黎尤笙故作可憐的一說,“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嗎?”
拔高了聲音,對警察說,“警察叔叔你不知道,這位安士的確是我外婆的兒,但是十幾年前為追求名利就拋下我外婆一個人去了國外,這些年我外婆是生是死不管不問,眼看我外婆不行了,要分家產了,回來了。”
“而一走,就沒了音信,本聯系不到,但我外婆又不好,總不能因為這個監護人不在,就不管我外婆死活吧?這不,為了我外婆著想,也更好贍養,才給變更了戶口,難道這也有錯嗎?”
警察聽黎尤笙說完,看了安寧一眼,雖然沒說話,但眼底的鄙夷是藏不住的。
就連旁邊圍觀看熱鬧的人,要都用異樣的眼看安寧。
安寧臉白了一瞬,被人用鄙夷的目盯著實在不好,更何況還是那麼多雙眼睛,生怕自己被認出來。
正要辯駁,便又聽黎尤笙帶著哭腔和委屈的聲音質問,“你這個當兒的不孝,還不想讓我贍養外婆,你到底存了什麼心思啊,就算十幾年不聯系,外婆也從未怪過你什麼,可你卻在這個時候不讓治療,還一口一口我們要害死外婆,難不你比醫生還專業?你到底按了什麼心思啊?”
“能是什麼心思,肯定是想老太太死分家產唄。”
有圍觀群眾不忿的開口了。
“就是,對親媽都能十幾年不管不問,現在回來不讓這樣不讓那樣,肯定沒安好心。”
“也得虧這姑娘變更了戶口,不然就讓這個不孝得逞了。”
“笑死了,哪來的臉跟這姑娘爭監護人的,讓功了,老太太難活兩天。”
“真是什麼奇葩都有,有這樣的兒,老太太也是夠可憐的,要是我兒這麼不孝,早就給掐死了。”
安寧聽著大家對的指責,臉一變再變,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
憤憤地看向黎尤笙,“你還真是跟你那個爹一樣,險狡詐!”
竟然給老太太變更了戶口。
黎尤笙勾,低了聲音,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自己找死,怪得了誰?”
安寧但凡還有點良心,都不會鬧到醫院,還帶著警察和律師,明明是不想外婆活,那也沒必要顧及的臉面。
安寧恨恨咬牙,“你給我等著!”
挑眉,“我等著。”
安寧灰溜溜走了,圍觀的眾人散去,黎尤笙看向周宴沉,“我剛才演得怎麼樣?”
男人由衷的夸贊,“可以拿獎。”
黎尤笙輕笑出聲。
“笙笙。”
正要回外婆病房,就聽到有人喊。
黎尤笙一回頭就看到陸老太太拄著拐杖站在不遠。
臉上的笑一斂,頓了頓,走過去幾步,手扶著,“,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找你的。”
黎尤笙垂下眸子,想到了昨晚周宴沉說施素芳去療養院找陸老太太求的事。
正要說什麼,老太太滿臉愧疚地看著,“笙笙啊,是我們陸家對不起你,我是為了時驍和素芳來找你的。”
“我.....”
“我知道,無論是時驍的事上,還是素芳,都是你了委屈,不是個不明是非的人,要求你一定要原諒他們,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你不用擔心,他們以后不會來找你麻煩了,時驍犯了錯,就要認罰,多拘留他幾天也是應該的,至于素芳,也是活該,我會讓當眾給你道歉,還你一個公道。”
“也怪我,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才讓他們接連做出這樣混賬事,先在這里給你賠個不是。”
老太太拍著的手說,然后一臉憂愁,“說是要好好對你的,結果,從你來了陸家,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都怪我自作主張,要是當初沒有那麼要求時驍,也許你就不會那麼大的委屈了。”
聽著老太太全然是為自己著想的話,黎尤笙不自覺紅了眼,“,對不起,是我讓你憂心了......”
“傻丫頭,說什麼呢,跟你有什麼關系。”
老太太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紅包,“你結婚,還沒來得及恭喜你,這個紅包你收著,全是一片心意。”
黎尤笙立即拒絕,“這我怎麼能收.....”
老太太握著的手,沒讓拒絕掉,語氣滿是慈,“這個紅包跟陸家沒關系,跟陸家的人也沒關系,是長輩給最心的晚輩的祝福,希你啊以后都幸福快樂,一輩子有人疼有人。”
黎尤笙眼睛更紅了,“謝謝能理解我,謝謝這麼疼我......”
外婆出事后,陸老太太是唯一給過溫暖和關心的人,也是在陸家唯一掛念的人。
陸老太太一直陪黎尤笙在醫院待到中午,又一起去吃飯,還有周宴沉。
快吃完的時候,周宴沉看出陸老太太有話想對自己說,把卡給黎尤笙,讓去結賬,從而支開。
他抿了口水,緩聲道,“老太太有話請說,我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