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新領導是姑姑,決定裁員那兩天,經常出新領導辦公室,我去給琴弦的時候,聽到跟其他老師聊天,還提到了你的名字,肯定就是攛掇的。”
珊珊很生氣,“這人怎麼樣啊,看不得你比優秀更討學生和家主喜歡,就想法設法趕走你,也太無恥了。”
黎尤笙事業步上正軌,楊茜給接的工作都快忙不過來,機構和餐廳的兼職都快無暇顧及了,本來也是打算辭掉的,現在把裁掉了,倒也省事了,還得了一筆補償費,不虧。
拍了拍珊珊肩膀,“好了,別氣了,反正我也打算離職的,這樣一來,我還省事不。”
珊珊眼睛一亮,“你本來就打算離職啊?”
“嗯,我外婆剛做了手,不好,后期出院肯定要分出一部分時間照顧,兼數職,我本騰不出時間,把機構的工作辭掉,正好可以照顧。”
“那你現在豈不是瞌睡了就送來枕頭?”
“可以這麼說。”
珊珊頓時沒那麼生氣了。
黎尤笙把裁員的消息跟周宴沉說了。
周宴沉說來接。
東西還多,一個人拿不完,黎尤笙便同意了。
黎尤笙抱著東西出了辦公室就看到韓雪幸災樂禍站在門口,見出來,立即掐著嗓子冷嘲熱諷,“喲,這不是我們機構的活字招牌嘛,怎麼被開除了,灰溜溜的,怪可憐的。”
“這話說的不對,裁員和開除還是有區別的,韓老師要是對這方面不了解,建議去查查,要是傳出去,恐怕對我們機構名聲不好,以為我們機構的人都是一些文盲呢。”珊珊直接懟了回去,看韓雪臉難看,故作可的歪了歪頭,“你說呢,韓老師?”
平常忍氣吞聲的人,突然發作起來,是讓人意外的。
韓雪也不例外,珊珊敢這麼跟自己說話,頓時惱怒,“你放什麼狗屁!哪里有你說話的份!”
“嘖嘖嘖,瞧瞧這話說的,跟封建余孽有什麼區別,真當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皇親國戚,還不是狗仗人勢。”撇撇,“沒人跟你撐腰,你連我這個實習生都不如。”
韓雪說不過,就冷笑威脅,“那你可要小心了,有人撐腰的我,隨時都能把你開除,下一批裁員名單上就有你的名字。”
“開就開,怕你啊!”
黎尤笙怕韓雪來真的,珊珊一個人掙錢花不容易,要是因為為自己打抱不平丟了工作,得不償失。
出聲打斷,看向韓雪,“你看不慣的是我,別為難一個實習生。”
“你也知道我看不慣你,那你還不趕快滾!”韓雪看的眼神里滿是厭惡。
最討厭黎尤笙這麼一副人淡如清高的模樣。
明明自己不比差,卻被樣樣一頭。
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所以姑姑一上任,得知有裁員的意思,拼命在面前抹黑黎尤笙,攛掇著把黎尤笙開除。
如今得償所愿,怎麼能不來看笑話。
可即便這樣了,還有人替說話,維護,韓雪怎麼能不氣。
這些人本該結的!
黎尤笙本不與多說什麼,只丟下一句話,“你得意不了多久了,我等著你摔下來的那一天。”
“耍皮子誰不會,詛咒我。”
“那就且看著吧。”
“笙笙姐,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啊?”
電梯里,珊珊幫黎尤笙抱著小提琴問道。
黎尤笙出意味深長的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很快,真的很快,第二天珊珊就知道黎尤笙那句話什麼意思了。
因為黎尤笙那些學生家長,得知黎尤笙被辭退了,紛紛拿著合同來退費,表示不在這學了。
機構領導一個個鐵青著臉,極力勸說,“各位家長,我們知道你們信服黎老師,可是黎老師并不是一個好老師,是非多,名聲不好,會帶壞我們的孩子的,我們機構還是有很多其他小提琴老師的......”
“不需要!我們就要黎老師!我兒子就是沖著黎老師來的,你現在把開除了,必須給我退費,我們不在這學了!”
“就是,我們可是沖著黎老師的名氣來的,沒有,就退費!”
“誰不知道你們機構什麼德行,把學生騙進來再殺,真當我們是冤大頭啊。”
“瞧瞧這些人什麼素質,黎老師都被他們開除了,還詆毀人家,能是什麼好鳥,我看,帶壞我們孩子的,是你們吧!”
“要不是沖著黎老師來的,早給我兒報別的音樂機構了。”
“退費!必須退費!不然就告你們欺詐!”
“沒錯,我們寧愿換機構,也不在這學了。”
“現在就給我退費!”
......
“怎麼回事,你們給我說清楚,怎麼把事鬧得這麼大!”
得知機構半數家長要退費,驚了校長,匆匆趕來,見事比自己想的還要嚴重,怒不可遏,直接把煙灰缸砸了出去。
煙灰缸落在新任領導韓韓晶腳邊,四分五裂。
嚇得一哆嗦。
也不知道怎麼隨裁了個人竟然裁出事來了。
“韓晶,你給我說清楚!剛把你調任過來,你就給我惹出那麼大簍子,你到底想不想干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也懵著呢。”
“你還裝無辜?人是你辭退的,事是你做的,你還推卸責任!”校長掐著腰,氣急敗壞,“這件事已經驚了總部,如果不能圓滿解決這些家長,你卷鋪蓋走人吧。”
“不要啊校長,沒有功勞我也有苦勞的啊,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個黎尤笙竟然有那麼大的影響力,要是知道那些家長都是沖來的,我怎麼敢!”
“我看你本就是玩忽職守!早在一月前,總部那邊就開了會,通知了校區所有領導,必須把黎尤笙當祖宗供著,那是我們這個機構活字招牌,你轉頭就把人開除了,我看你真是活膩歪了!”
“我.....”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人給我請回來,但凡機構有一點損失,你一力承擔。”
“校長這.....”
“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