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說出來,倒顯得很不面。
裴邵沒有解釋,隨手撥了下桌案上的擺件說:“你明白就好。”
與裴邵閑話了一番,程慕寧心中愁云漸散,扯回正題道:“太傅往后不教仁悅,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仁悅還小,待長大些,我再從翰林院中給挑幾位講師。”
裴邵點頭,“好的,朝廷近年重文,士子中不乏真才實學之人。這事便這樣說定了,還有旁的事嗎?”
“嗯?”程慕寧疑看他,然一到裴邵的眼神,便立即反應過來,一手到旁邊的公文,說:“近來事多,我還有文書要批。”
裴邵笑,“你這不是剛看過嗎?”
程慕寧翻開折子的手一頓,深吸一口氣,“裴邵,你不能——”
程慕寧話還沒說完,就被裴邵攔腰抱起來。案上的公文折子被掉了,屏風后的侍練地低頭退了出去。裴邵兩手撐在兩側,“不能什麼?”
那目燙人得很,程慕寧的呼吸熱了,在他的注視下啞聲說:“白日宣。”
……
太子的登基大典定在三月十六,新帝登基,改國號崇禮,大赦天下。翌日天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