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求婚？
上次睡醒了不見人, 坐在沙發上幹等的人是溫檸。
沈淮序被張文濱拉出去喝酒，無聊的每天在家養胎。
這次，角轉換。
了沈淮序。
男人眼尾微微瞇起。
學校系裏的聚會而已, 會忙到不能看手機？
沈淮序一向不怎麽看微信消息, 一個件裏同時包括工作和私，最後話題就會變些有的沒的, 無關要的事。
和他追求效率的原則違背。
微信界面打開，有國醫院的通知群、有黎實驗室群、還有家裏的群, 自從知道溫檸懷孕，群裏的消息, 每天都一條一條往外冒——
男長輩們，字句都是提醒沈淮序。
他們說, 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即將要為父親的男人, 要主擔當, 說人懷孕的時候會緒敏, 作為丈夫, 他要在心理和生活的一切層面, 都給老婆更多的支持。
他們讓他把在醫院那個樣子收一收, 沒有哪個小姑娘願意一睜眼看到張冰塊臉，到時候吃飯都沒心。
還每天搜刮各種鏈接，全都是些怎麽哄老婆開心，黎有哪些浪漫餐廳推薦，鵝肝、蝸牛必須正宗是基本, 除此以外, 還必須得擁有掌管黎氛圍的神仙view，皇室、名人都去過的最好。
沈淮序看著這些, 把剛剛被綠茶和白月毀得徹底的線團一團。
家裏不算沒養過，畢竟老爺子還養了一院子的，當孩子對待。
但沈淮序不喜歡對的做過于誇張的闡釋，貓的大腦神經元發達程度不超過兩歲的人類嬰兒，談不上自我意識，也不到像嫉妒、困窘、疚一樣的二級。
他一度認為，人和人之間也一樣，彼此不需要彼此的存在，因為彼此都是獨立的。
但現在，人和人之間的接納，到了一種他完全無法忽視的程度。
最初見面，他以為溫檸氣，喜歡所有致、漂亮的東西，現在時間久了，他發現，多數時候都像一只貓，自由勇敢，也喜歡新鮮和好奇。
總會冒出腦奇怪的意見，偶爾提前完自己的任務，扭頭瞥見他論文裏資料樣本的冷凍庫，問：“冷凍庫裏的雪，能堆雪人嗎？”
不想在家裏吃飯的時候，也不知道從那裏找到的排行榜，會不由分說要求他，跟一起掃黎街頭的餐廳；
偶爾關心鵝肝正不正宗，多數時候也不好好吃飯，反倒要扮演福爾斯，和他比賽觀察其他餐桌上的人，分析、猜測他們的關系，然後再上前求證；
有時候對，有時候不對，但轉頭又會繼續尋找下一件新鮮的事。
然後，樂此不疲……
群裏的長輩們，字句都是教育沈淮序。
們說，溫檸現在雖然懷孕了，但不代表就被孩子和孕婦的份遮蓋，讓他必須時刻謹記這一點。
說溫檸還是有自己的生活節奏，上學和工作的事，他都不能有半句幹涉，只要醫生沒說檢查結果有什麽問題，其他的，溫檸想怎麽來就怎麽來。
簡而言之，溫檸被尊重，被偏。
至于他，當好老婆孩子的附屬。
沈淮序坐在沙發上，兩只貓也窩在旁邊。
兩貓一人，面面相覷。
但可惜，被附屬的人，到現在都沒回一個字。
問幾點回，沒回應。
發消息說去接人，也沒應答。
直到手機震不停，張文濱連著彈進來幾條消息。
沈淮序正給兩個貓喂糧，騰不出手，丟在一邊。
不過片刻，對面的人就著急彈過來電話。
沈淮序洗了手，心不在焉接起來。
張文濱：“晚上出來嗎？人都要麻了。”
“哥們兒連做了半個月手，終于萬聖節放假了。”
“我可是奔著法國一年180天的假來的，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是怎麽過的。”
“我看你打游戲打的開心的。”沈淮序語氣淡淡道：“每天又打游戲還不忘做手，你不是還忙著談嗎？出去幹什麽？”
“？？？”
以前他沈淮序出來，雖然十次只答應五次，但只要他夠死皮賴臉，契而不舍的神還是能把人的。
但最近，顯而易見，半推半就變怪氣了。
張文濱睜著雙大眼睛，有些迷茫。
再下一瞬，他一偏頭，在人群裏看到個悉的影，他大人有大量，決定不跟人計較。
“欸，稀奇了——”慨完，又拿起沒心沒肺的語氣：“我們認識這麽多年就沒見過你發脾氣，你這是人工智能系統升級了還是怎麽樣？”
沈淮序：“……”
“大過節的，你不會被弟妹一個人留家裏了吧？”
沈淮序：“你有事嗎？”
他聽到這裏，已經沒有耐心了，剛想掛掉電話，又被人攔住，“給你發了張照片，來不來？”
沈淮序回到微信的對話框，看到張打著圈加載出來的圖。
是張文濱眼疾手快，趁著服務生走過去，一行人都擡頭的時候，趕調試手機界面拍下來的。
餐廳裏燈昏暗，因為距離遠，像素也模糊，但放大以後，還是能看清人那雙明亮幹淨的眸子。
的長發被別在耳後，有一縷不安分垂落，在臉側，餐廳是昏暗的，但的皮卻白到幾乎明，神專注，不知道是在聽什麽。
桌子上圍了一圈人，有男有，更多的，還是金發碧眼的——男。
——
聚會原本借著學校的一個禮堂，但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兩個小時，學校聊著不痛快，一行人又轉陣餐廳。
是一家主理的快閃屋頂餐廳，視野最佳位置，正對著塞納河和鐵塔，這種景象，很難讓人不起一場關于浪漫的貪心，如果下著鵝大雪，黎，就會變一場披著白紗的盛宴。
溫檸看到手機上消息的時候，就是他們剛進餐廳的時候。
聚會聊的太投，完全沒發現，微信上彈出來那麽多條消息。
最後一句是：【什麽時候去接你？】
再往上翻，溫檸看著圖片上原本做工就不怎麽細，還被兩只貓摧殘到不像樣子的半品。
溫檸眼睫滯住了。
是聽說過貓喜歡玩兒線球，下午出門的時候太著急，好像一堆東西都被丟到了沙發上。
但也確實沒想到，綠茶和白月玩兒線，能把自己霍霍這個樣子。
紅的線纏了一，從腦袋繞到尾，每一個地方下的，還紛紛睜著一雙大眼睛，
一臉都是別人的錯。
還有第二張圖片，雖然織的沒有原來的多。
但相比4年才織一半，沈淮序三個小時織出個帽檐廓，已經比的好上太多。
只不過……
沈淮序在家織帽子？
他一個工作狂花三個小時織線？
這個行為，還是怎麽想怎麽詭異。
溫檸敲著鍵盤，打出去幾個字：【沒事，壞就壞了吧，本來就是消遣的】
【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到時候再告訴你吧】
陳思雨替從服務生手裏接過果，“這個果可以嗎？要不要加冰？”
聽到聲音，溫檸恍惚回過神來，“嗯？怎麽了？”
陳思雨見這個樣子，刻意低了聲音打趣，“這怎麽才離開你老公一會兒，就犯相思病了！”
溫檸遲疑了下：“我哪有？”
陳思雨笑道：“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從進門開始，眼睛簡直都黏手機上了，是不是跟你老公發消息呢！”
“……”
溫檸不太自然的解釋，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陳思雨笑道：“你老公還真放心你一個人出來？下次聚會的時候，把他也帶來唄，我要是找個那麽帥的老公，不管當保鏢還是當拎東西的，都得走哪把他帶哪。”
溫檸不好意思笑了笑，也沒應下來，只含糊道：“下次我問問。”
犯罪心理學的茶話會什麽話題都有，遭遇過的被犯罪的經歷、經典詐騙短信、犯罪心理學八大效應，兜兜轉轉繞一圈，還能再繞回經典的和小衆的心理學電影……
溫檸剛喝了一口，突然在嘈雜的環境中，聽到了悉的聲音。
“——溫檸？”聲音裏帶著大大咧咧。
溫檸順著聲音回頭，第一眼就對上了張文濱的臉。
然後視線像是般，不控制越過他，落到後他半步的男人上。
餐廳富麗堂皇，暮降臨，更加朦朧曖昧，耳邊飄著小提琴音，悠揚著與酒香混雜，兩個人的目毫無意外地撞上。
十分鐘前，不是才剛剛回複他的消息嗎？
溫檸有些愣住了，問：“你們怎麽在這兒？”
沈淮序走進“嗯”了聲，“巧。”
張文濱大大咧咧，只要他在，絕對就是社出頭鳥，熱加，“我一聽說是犯罪心理的聚會，好奇的不行，當然就拉著老沈過來了，還沒湊過這種熱鬧呢。”
陳思雨聽到中文，也納悶扭頭，結果視線一挪，看到站在溫檸旁邊的沈淮序。
瞬間收了聲。
瞅見那張出衆至極的五，口而出，“剛說魂不守舍犯相思病呢，結果說曹，曹還真到了。”
溫檸：“……”
都說了沒有魂不守舍犯相思病。
下意識看向沈淮序，男人的目也落在臉上，居高臨下的，眉梢挑了挑，看不出在想什麽。
溫檸沒料想到這局面，倒是陳思雨主邀請兩人座。
這種聚會質的茶話會，本來就是開放的社場合，隨意social，也不介意多一個人一個人。
溫檸轉頭介紹，“這是我……老公，沈淮序，這個是在國就認識的朋友，張文濱。”說完，又轉頭給兩人介紹，“這是我們實驗室的博士，陳思雨。”
溫檸第一次說出這種稱呼，有些難為，還有點燙，不過好在其他人都沒什麽異樣，應了聲，就頷首坐下。
只有沈淮序，神意味深長，又盯著看了幾秒。
坐下後，幾個人自我介紹，客氣寒暄，都是些慣用的招呼。
溫檸朝陳思雨遞過去一個抱歉的眼神，聳聳肩，一副無所謂，不甚在意的表，表示這沒什麽關系。
溫檸這才放下心，看只有他們兩個大男人，好奇問：“慧慧呢？”
畢竟都是生，和宋程慧悉的，也更快一些，平時不見面，偶爾微信上也會說兩句。
張文濱攤了攤手，無奈道：“兩個外科醫生的宿命，就是哪怕在一家醫院，也只有飯點能偶遇，手裏預約的病人比我多，現在還在手室呢。”
溫檸納悶：“那你怎麽來這兒了？”
張文濱：“我來打包，一會兒送去醫院，但是一個人等著太無聊，就把老沈也拉過來了。”
“沒想到，正好，還見你們在這兒聚會了。”
只是這聚會聽著聽著，張文濱神漸漸變了。
都是什麽經典奇案，倒不是說作案手法有多高超，但人的扭曲，和道德的淪喪程度……都很經典。
轉頭，又上溫檸那張甜心俏臉，現在看起來，也多了不知道多的威懾力，“弟妹，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從今天開始，我要尊敬你了。”
溫檸覺得好笑，刻意道：“放心，我們只研究，不從事的。”
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直到溫檸順手接過沈淮序遞過來的水，喝了口，恰好手機開始震。
放下水杯，進對話框。
【陳思雨：我靠！難怪那時候在教室上說要騰出空照顧太太呢】
【陳思雨：當時還不知道他老婆是誰，盯著這張臉說要回家照顧太太就夠我磕了】
【陳思雨：雖然話比你那個朋友多了，但這麽多人都圍在這兒，他眼睛裏就跟只有你一樣，視線都沒從你上離開過】
【陳思雨：從坐下來開始，就在你旁邊忙前忙後的，喝水嗆到還幫你拍背，他怎麽又高冷又溫】
【陳思雨：你這老公是哪個天上掉下來的，難怪要英年早婚懷孕了】
“……”
溫檸看著這些話，大腦暈暈乎乎的。
沈淮序好像總能有很快就能獲得別人認可的能力，無論是病人、同事，還是現在才見過兩面的人。
對他偏見最久的……大概率就是自己了。
溫檸自然的接過沈淮序遞過來的果盤，斂了下眸回應，【這你還真說對了，確實從天而降】
就是他降下來，是因為推門而出，給天捅了個窟窿。
幾個人又聊了會兒，剛準備走，忽然聽到隔壁傳來一陣。
餐廳不人在拍照，溫檸順著聲音看過去，有個男人拿著玫瑰花遞到一個人手上，而後直接又坐回對面，作簡單，幹脆利落。
詫異了一秒。
——這是，求婚？
——這麽簡潔的求婚？
還沒慨完，下一秒，剛剛接到玫瑰花的人，笑盈盈起，把玫瑰花遞到了另一個人手上。
那人還舉著手機拍照，花被送到手裏，還不可思議道：“給我的？為什麽？”
溫檸很快就看明白了，典型吃瓜對象反轉主人公的求婚策劃。
真正的主人公被一臉懵的拉著往前走，離他們這張桌子越來越近。
餐廳音樂也變了，手風琴、薩克斯都開始低低唱，忽然，一群穿著鮮豔長的人，手拉手，穿過人群，擺，姿態，是熱歡快的弗朗明戈。
假裝客人的人湊上去遞了更多花束，餐廳頓時掀起熱鬧的高。
湊熱鬧是人的本能，溫檸也不例外。
但顧及著懷孕的肚子，沈淮序也微微護著，兩個人留在原位，靜靜的看著年輕的求婚、接、慶賀……
這家餐廳有金燦燦的大廳，有木質的鑲板，鮮花和甜點包圍，仿佛沉浸在複古的黃金時代，幾乎可以滿足對于法式浪漫的一切幻想。
在這裏求婚，確實符合孩兒對婚禮的完憧憬。
溫檸忽然有些慨，曾經也想過這樣走一邊流程，、求婚、結婚、組建家庭，但偏偏一切都反著來。
先懷了孕，又匆匆忙忙邁婚姻，然後，才喜歡上婚姻裏的人，不像是一場驗的自然而然，反倒了通關任務，更不用提一開始的求婚。
所以心裏不免猜想起來，如果，和沈淮序真的曾經遇到，然後相識、相知、相。
他們的進展，會是
什麽樣的？
他也會……求婚嗎？
他這樣的人，會單膝跪地向一個孩兒求婚，那個畫面，溫檸覺，甚至連想象都想不出來。
沈淮序察覺出邊人的緒，視線落在上，沒多言，只問：“累了嗎？”
溫檸搖頭，“可能是時間晚了，有點困。”
說著，大腦格外執行命令，還真打出個哈欠。
想那些幹什麽，反正都是不會發生的事，不知不覺中，溫檸也開始被沈淮序最開始的想法影響——不假定那些沒可能發生的事，把假設當現實只會引起焦慮，那沒意義。
沈淮序還沒問出要不要走，張文濱看著求婚，忽然一臉八卦湊過來，“弟妹，老沈當初是怎麽求婚把你拐到手的，我都好奇很久了，他老說你們是相親結婚，但是再相親也得有個求婚的過程吧？你給我說說唄——”
“……”
溫檸看著那雙期許的目，竟然一時梗住，說不出話來。
這邊還沒回過神來，陳思雨也眼湊過來，“對啊對啊，你們的婚禮是在什麽時候辦的？”
“這麽對俊男靚，有照片嗎？我怎麽不記得你發過朋友圈。”
“……”
溫檸一噎，也是沒想到，無論說不說結婚，大家都能有這麽多好奇的問題。
但是……
問的這些，他們都沒有啊。
總不能說他們奉子婚，然後簽了協議，還是為期兩年的塑料夫妻吧？
沒等溫檸回複，沈淮序擡眸看向他們，笑得禮貌，“我說結婚，就答應了。”
張文濱明顯一臉喪氣，好容易有套話的幾乎，接過還就只說這麽廢話的一句，“啊？其他的呢，更細節的呢？下跪呢？鑽戒呢？”
沈淮序看向溫檸，角抿出笑容，轉移話題淡淡道：“開學時間太匆忙，還沒來得及辦婚禮，到時候補辦，一定通知你們。”
這話是對著陳思雨說的，禮貌的很。
張文濱撇撇，要是放在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這小子指定轉頭就要走了。
他把目放在溫檸上，就不信了，還有他問不出來的。
話題最後終結在張文濱的鬧鐘響了，他得趕回醫院，一會兒宋程慧就從手上下來了。
他得拎著熱氣騰騰的飯回去。
溫檸和沈淮序也趁著借口，跟陳思雨告別回家。
一路上，溫檸以為剛剛那件事就此翻篇，但等紅綠燈的時候，沈淮序卻突然偏頭。
“溫檸。”
“怎麽？”拿著手機的作一頓，狐疑地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
雖然不知道他要說什麽，但因為這帶了莊重的語氣，想著某種可能，不自覺心口了下。
暮降臨，天空著藏藍，塞納河邊亮起璀璨的燈，窗外微風過，將獨屬于深秋的沁涼，送城市的每個角落。
他認真說：“我們結婚結的太倉促，我也不想讓你等太久，但你的，等不再懷孕了，我慢慢補給你，好嗎？”
他說話的語氣，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不再是印象裏的無波無瀾，反而時時刻刻都是和。
沈淮序說的認真，溫檸卻難得別扭矯起來，“什麽啊，都已經過了那個時候了。”
完全忘了當初的試婚協議裏，是自己明令要求——還有婚禮有關的一切，我們也不是真的結婚，就說我不方便，不辦理。
“但我想給。”沈淮序出一只手，牽住的，“到時候寶寶出生了，想帶你去月旅行，你想去哪？”
溫檸眨了眨眼，一時沒反應過來，對上他的視線……
沒有直接回答，反問：“你有假期嗎？”
雖然沈淮序每天花費在家裏的時間比多，但也明確的知道，實驗室的工作風格有差異，但無論是在哪，科研任務都是一樣重。
沈淮序：“時間我都計算好了。”
放在從前，溫檸會覺得這話說出來太煞風景，但現在他說出來，卻能無條件相信。
因為知道，只要他確保了，那就一定能做到。
溫檸收回視線，“噢”了聲道：“時間還早，我想想吧。”
沈淮序看著的樣子，角勾了勾。
而後問：“想要個什麽樣的婚禮？”
溫檸又回看過去：“婚禮也要辦嗎？”
說實話，這段婚姻是從一紙協議開始的，哪怕現在又加了，也覺得會僅限于此了，更沒想到還會有什麽月和婚禮。
畢竟證也領了，孩子也要出生了……
“當然要。”
溫檸擡眼對上他的視線，卻猝不及防陷一雙幽深暗沉的雙眸，眼裏，好像有什麽不加掩藏的東西。
“不然。”短暫的沉默後，他低低道：“別人怎麽知道，你嫁給了我。”
當然還有別的，也不能落下。
但現在說，有些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