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顧珩的車、驅往餐廳的路上,顧煙將頭靠在車窗玻璃上閉眼小憩。
其實阿秦的聲音很輕,沒聽清太多,唯獨“溫小姐”三個字如驚雷慣耳。
幸好,幸好沒任由那繾綣的希冀打倒理智,不然,就真的蠢鈍如豬了。
吃飯的時候,顧煙和顧珩簡單的說了下是怎麼進警署來的。
顧珩聽完是有人惡意跟蹤顧煙還試圖綁架,眉眼中出一戾氣。
“好的很!”敢在濱城他家小公主,活膩歪了吧?
對這件事,顧煙卻沒什麼太大反應,只是吐出了一個名字。
顧珩震驚了,“煙寶,你早就知道他……會綁架你?!”
“狗急跳墻麼,不奇怪。”顧煙漫不經心的切割著牛排,倒是問道,“但我更不理解時戰為什麼要非要把我的正當防衛改互毆。”
改互毆?
顧珩神有瞬間的變化,但很快又匿好了,接過牛排刀,為顧煙切割牛排。
“他有病唄。”
心里,卻是對時戰有那麼一丟丟的改觀。
至腦子還是好用的。
互毆是雙方都有過錯,可以私下協商解決,能夠快速離開警署,而正當防衛麼……煙寶實在下手太狠,要不是他先派人去了醫院和那邊的人達一致,煙煙的確不可能那麼快出來。
對方如果咬死煙煙是蓄意傷人的話,這件事會拖很久很久。
“吃飽了,哥送你回去。”顧珩面不改的說道,“今晚我住你那邊,順便聽聽你家隔壁到底有多吵。”
顧煙原以為顧珩就是單純來吃瓜的,直到到達別墅門口,看到那一后備箱的進口耳塞時,才知道小哥其實是來做跑的。
顧珩興致的在后備箱里拉了一下,找出一對紅的hellokitty的耳罩來遞給顧煙,說道:“煙寶,這是給你的,才最適合小公主!”
顧煙哭笑不得。
但在顧珩的竭力勸說下,還是戴上了。
只是到了半夜,卻并沒意料之中的爭吵。
顧珩聽了半天墻角都沒吃到瓜,跑來問顧煙:“今晚怎麼不吵了?”
顧煙想了想,回倒:“可能吵一休一?”
……
時家別墅。
時老夫人實在不了時戰熬鷹般的打坐行為,先開口道:“你有事直說,別往那一坐就板個死人臉出來,大半夜的,怪瘆人的。”
是,時戰阻止了今晚的吵鬧大計。
虧得特地倒了個時差,睡了一整個白天,竟愣是沒如愿吵鬧一通。
“姑。”
吐出了三個字后,時戰就又沉默了。
時老夫人是真的怒了,指著他的鼻子就破口大罵道:“就你這樣三桿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怎麼就能學人家婚出軌,出去搞破鞋呢?”
“也就溫那個瞎眼玩意兒還能看上你!”
“你們兩個,一個滿跑火車屁話多的要死,一個連屁話都沒有……算了,你滾吧,趕回你房間去,別待在這礙我眼了!”
時戰猛地抬起頭來。
“我和溫……搞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