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在青川開的花店好像也這個名字。
SL——
不是HL？
“這名字好。”心跟著莫名大好。
從西裝外套襯口袋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面輕輕推到手邊。
“我用我的卡到銀行開了張副卡，沒有限額，需要置辦什麼就刷這張卡。”
黎笙應聲怔住，盯著嶄新的銀行卡不閃了神。
副卡？
沒有限額？
像這樣的份不是應該給個幾百萬打發掉。
在黎笙看來，副卡是開給友或者老婆的，現在這種見不得的份似乎不配。
他既然給了，不收的話又怕沈硯初突然變臉罵不識好歹。
將銀行卡放進兜里，咬了咬小聲了句。
“謝謝。”
*
花店開業那天，溫熙特意請了假去花店幫忙。
看著各艷滴的花朵被有序在養花桶里，空氣中飄著淡淡馨香，氛圍直接拉滿。
“沈硯初那個狗東西總算是善良了一回。”
像沈硯初那種站在高位習慣了縱別人的男人，溫熙從開始就猜到他不會同意笙笙再開花店的。
果然，竟然擅自作主帶笙笙去機構應聘老師。
閉上眼溫熙都能想象到笙笙那時的絕。
不過好在沈硯初有良心，知道笙笙傷了右手能放任做喜歡的事。
攥手里的玫瑰花束，溫熙憤憤咬牙。
“熙熙，再下去玫瑰花桿要被你碎了。”
黎笙輕輕的聲音傳來，帶著笑意，將可模樣收眼底。
一口一個狗東西，是真的不怕得罪沈硯初。
“我就是替你抱不平，當初讓你滾出柏遠的是他沈硯初，現在把你錮在柏遠的還是他，沈硯初到底想干嘛？”
憤憤將玫瑰花丟進養花桶，越想越生氣。
“難不有了新歡，還忘不了舊？”
果然，男人都是靠下半思考的，什麼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都是狗屁。
當初還覺得沈硯初專，現在看來也是瞎了眼。
“那他發現你右手傷，問你原因沒？”
黎笙點了點頭，埋首繼續擺弄桌上的鮮花。
“你怎麼說的？”
脖子朝去，好奇是怎麼回答的。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傻了吧你，干嘛找理由搪塞啊，就直接告訴真相，是他媽發瘋推倒鋼琴砸斷的，看看他什麼反應。”
溫熙氣得跺腳，險些一口怒氣沒提上來。
“如果不是傷了右手，你現在可是國家級的鋼琴演奏家，國家級啊，且不說能掙多錢，單單是那份榮耀都是常人難以匹敵的。”
“沒傷了右手，外婆的手費對你來說輕輕松松，你又何須那狗東西的牽制，違背良心做不愿做的事。”
黎笙心里藏著的那點小心思，溫熙又豈會不懂。
“說到底你還是放不下沈硯初，怕他知道傷的事會心懷疚。”
為沈硯初考慮，狗男人卻一刀一刀無扎在口上。
笙笙多有點腦。
緩緩放下手中的百合花，蟬翼般的睫宇微微扇落遮擋住憂郁的眼眸，薄如紙片的板破碎拉滿。
“熙熙，其實聽晚葬禮那天，我不被沈阿姨砸斷了手。”
“還把你怎麼了？”
聞聲，溫熙心一。
慌忙沖到黎笙的面前，視線在上打量。
“那天把失去聽晚的恨全部發泄在我上，一腳一腳踹在我上，踹到了我的肚子，間不斷涌出鮮，我才知道我——有了沈硯初的孩子。”
說到最后，聲音帶著些許哽咽，眼前有水霧縈繞。
“王八蛋，還算人嘛，你懷孕了還踹你？”溫熙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像這種瘋婆子，瘋掉都是輕的。”
長這麼大溫熙第一次有想揍長輩的沖。
右手斷了，孩子沒了，沈硯初不要了———
怪不得笙笙會失魂落魄地離開柏遠。
在沈聽晚葬禮那天，失去了人生最重要的三樣東西。
“告訴他我右手殘廢以后，沈硯初對我明顯有了改變，我也不知道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曾經過，他喚我笙笙的時候，那一瞬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那晚傷疤被沈硯初揭開，卻意外睡得很好。
許是深藏的被揭開，又或許是那一聲溫的呼喊，讓夢回年的時。
“熙熙，這五年來我始終不能從那段傷痛走出來，不是因為聽晚死了，我再也彈不了鋼琴，還有最重要的，我失去了最的人。”
抿著，溫熙不知該說些什麼。
明白沈硯初帶給黎笙的是什麼。
不是竇初開滾燙的，更重要是照進暗黑生活里的一束。
是沈硯初將從被拋棄的原生家庭里解救出來，讓嘗到了被的滋味。
原來可以不是拖油瓶，不是不中用的東西。
跟沈硯初相的那幾年，是沈硯初捧在手心里的心尖寵，獨一無二，無可替代。
聽晚的逝世，無疑是將笙笙從天堂生生拽下了無間地獄。
曾經那麼相的兩個人，卻落得恨對方骨。
人都是，溫熙很理解的心。
“即便知道他有了未婚妻，我跟他不會再有結局，但我還是想與他之間有個好的落幕，至別是憎恨。”
希沈硯初能放下執念，好好迎接未來。
等看到他真正幸福的那天，即便陪伴在他邊的不是自己，應該也會開心的吧。
“笙笙，可能到最后分開，傷的依然只有你一人。”
那麼沈硯初，到分手那天不瘋掉才怪。
再一次放逐自己，溫熙想想都于心不忍。
“沒關系，我從小就是一個人。”
揚起輕松淡然的笑意，一滴淚悄然從眼角墜落。
“別怕，若你不想給它留下憾，就順著你想走的路往下走，就算摔倒也沒關系，我會在后扶你起來。”
心跟著一痛，溫熙主上前擁抱，將圈在懷里。
“在我這里你永遠都是寶貝。”
“熙熙，有你真好。”
有些話，說出來會比一個人藏在心底好些。
熙熙一直都是很好的聽眾，也在默默陪伴著走出霾。
陪著閨將客訂的最后一束鮮花打包給閃送小哥，忙碌的一天終于接近尾聲。
“為了慶祝你花店開業，今晚帶你去嗨皮。”溫熙笑嘻嘻地道。
“去哪兒？”
“一個讓你醉生夢死，流連忘返的地方。”明亮眼眸閃著意味深長的芒。
黎笙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