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舒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周圍的一切好像是夢境,但又比夢境多了幾分真實。
的腦袋埋在傅瑾修的懷里,鼻尖鋪天蓋地都是悉的專屬于他冷冽的氣息。
那充滿男力量的氣息讓阮青舒那顆驚的心漸漸鎮定了下來。
他的懷抱很暖,也很堅實,像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城堡,可以避開世界上所有的危險。
他的聲音溫得不真實,那不是他會對說出的口氣。
捕捉到的那句話,好耳,好像有人和說過一樣。
是那次車禍,他說“他在”嗎?
可是他沒和他說過“別怕”的話。
真的有人和說過嗎?還是一切都是的錯覺?
夢里面的場面,奔跑,混,黑暗,那些恐懼就好像曾經經歷過一樣。
趴趴的靠在傅瑾修的懷里,的頭疼得更加厲害。
再一次,意識不控制遁了漆黑一片。
這一睡過去,阮青舒睡得很深沉,也很踏實。
等到阮青舒再次幽幽轉醒的時候,睜開眼,房間里只亮著一盞暗昏的燈。
窗外是一片沉下來的黑。
口得厲害,嚨口艱地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嘗試了子,造出一些靜來。
啪的一聲,吊頂上的燈亮了起來。
房間大亮。
阮青舒的眼睛到了刺激,瞇起,半瞇的眼眸,阮青舒看到傅瑾修高大的影了過來。
他的嗓音兜著幾分磁的沙啞,“醒了?”
他的聲音引發了一些記憶,在阮青舒的腦海里越發清晰了起來。
好像,好像之前抱著傅瑾修睡著了。
一想到這里,阮青舒的臉頰登時升騰起兩朵紅云,連原本要喝水的打算都忘了。
怔了一怔,才恍恍惚惚應了一聲,“嗯。”
傅瑾修接著問,“頭還疼嗎?”
阮青舒咽了咽嗓子,費力出沙啞的聲音,“不疼了。”
的頭確實不疼了,剛才那一覺睡得很踏實,讓徹底緩了過來,那些噩夢里的場景,也再也沒有出現過。
說完,沒多久,傅瑾修倒了一杯水,遞了過來。
接過,低低沙啞的聲音道了一聲謝,喝完水,恢復了一些力氣,嚨里的沙啞緩了緩,放下水杯,抿了抿,問,“我睡了多久?”
“四個多小時。”
阮青舒沒想到自己睡了這麼久。
畢竟連累了傅瑾修,有些不好意思,張了張,問,“你沒事吧?”
“沒事。”傅瑾修接過手里的水杯,淡淡應道,“了吧,我去讓廚房送一些粥過來。”
阮青舒更加不好意思,“你們都吃過了嗎?”
傅瑾修應道,“我讓沈叔叔他們先吃了,我還不。”
這一次,阮青舒怕是給傅瑾修造了不小的麻煩。
他們邀過來,畢竟是因為項目的事,也答應了要為傅瑾修樹立良好的形象,可現在看,好好釣個魚都能掉到水里,還差點被淹死。
自己都覺得傻到家了。
阮青舒有些不安,問,“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會不會影響到你的項目?”
傅瑾修眉眼舒展開來,清冷的聲音里噙著幾分溫,“沒有,沈叔那里你放心,你人沒事就好。”
傅瑾修這麼說,阮青舒懸著的心,稍稍落了地,“要不,我還是和沈叔叔打個招呼,道了歉,畢竟給他添麻煩了。”
傅瑾修的嗓音又冷了下來,“你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道歉?”
阮青舒解釋道,“我這樣,總歸給他添麻煩了,請醫生也好,還是廚房做粥。都…”
話還沒說完,傅瑾修口氣霸道打斷了的話,“不需要。”
他說得不容拒絕,阮青舒也就沒有再堅持下去,可心里總歸有些過意不去,來人家做客,鬧出了這麼大的烏龍。
傅瑾修看出眉眼間浮現出的愧疚,略一頓,聲音里添了幾分冷肅,說道,“阮青舒,你是傅太太,是我傅瑾修的妻子,你背后的人是傅家,你不需要看別人的臉,也不需要因為這些小事和別人道歉。明白嗎?”
傅瑾修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是傅太太,就算在外面橫行霸道,放高姿態,也有傅家給的底氣。
但是,這些底氣,于而言,不過是一場表演的一部分。
答應扮好的傅太太,不僅包含著表現出對傅瑾修該盡的責任,還有對外的氣勢。
阮青舒扯了扯角,“我知道了。”
“還有。”傅瑾修頓了頓,漆黑的眼眸閃過一道銳利的,嗓音像是蒙著一層寒意,“你不用吃避孕藥了。”
阮青舒如遭電擊,愣在原地。
周圍的空氣霎時陷死寂一般的靜默。
發生了落水這件事,差點就把昨晚發生的事拋在了腦后,上的服都被換過了,再加上,他這麼說,也就意味著,藏在口袋里的避孕藥被他發現了。
他那麼目銳利的人,不會發現不了,浸的藥盒下,掉包的是完全不相干的那板藥。
以為他不讓吃避孕藥,還是對生孩子的事沒有死心。
阮青舒怔了一會兒,才了,說,“我們不是談好了,不要孩子。”
傅瑾修眸漫開濃郁的寒意,一瞬不瞬盯著,冷聲質問,“你買避孕藥難道不是在我們談妥之前?”
“…..”
阮青舒心虛的垂下了眼眸,這一點,無法辯解。
談妥了是一回事,是在他們談妥之前買的,也就是說,還是忤逆了傅瑾修的意思。
無措了一會兒,咽了咽嗓子,無力解釋道,“事發生得太突然了,我沒有做好準備。”
傅瑾修黑眸閃過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緒,從的上移開了視線,語調涼涼淡淡,“我們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
“…..”
阮青舒抬頭,眼眸兜著幾分愕然看著傅瑾修,確認道,“什麼都沒有發生?”
“是。”
傅瑾修惜字如金,菲薄的邊冷冷吐出一個字。
傅瑾修既然如此肯定,那就是說明昨晚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傅瑾修沒有必要騙。
阮青舒仔細回頭想想,一直都是認為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