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滿聽沈立新的話,乖乖揮了揮乎乎的小手臂,聲氣說道,“瑾修哥哥,青舒姐姐,晚安。”
阮青舒笑容明,“阿滿晚安。”
沈立新抱著阿滿,告了別,“那我就帶著阿滿先回去,瑾修,青舒你們早點休息。”
阮青舒的語氣端肅了起來,“沈叔叔,您也早點休息。”
傅瑾修在后面,也不咸不淡跟了一句。
隨后,沈立新和阿滿就消失在房間。
傅瑾修看著黏人的阿滿離開的背影,突然慶幸,晚點要孩子,看起來,是一件好事。
阮青舒自然不知道傅瑾修的這些心理。
看著沈立新走了,也就意味著不用再和傅瑾修演戲,懈了一口氣。
就算只是演戲,傅瑾修也救了一命,照顧到現在。
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今天謝謝你。”
傅瑾修眉間微攏,扯了扯襯衫的領口,面淡淡,“都是我應該做的。”
他話里的意思無非是他只是在扮演一個稱職的丈夫。
甚至稱職過了頭。
但自從他們在池塘邊,開誠布公談了之后,阮青舒清楚了他的目的,對傅瑾修也沒了之前的防備,他們現在是合作的關系,答應了幫他,自然要說到做到,而且這段時間,就當和他最后相的時。
阮青舒眉眼舒展開來,頓了一下,看著傅瑾修眉間起了疲倦,說道,“今天你也累了,快去洗澡,早點休息吧!”
傅瑾修不著痕跡微微愣了一下,嗯了一聲,隨即往里走進了浴室。
他走后不久,阮青舒躺在被子里,睡了一下午,到了該睡的時候,反而神了起來。
睡不著,不知不覺,剛才的那個噩夢又浮現在了的腦海里。
在那個噩夢里,場景都是混的,大片大片的黑暗籠罩著他們。
對,除了,還有一個小男孩,拉著的手,一直在往前奔跑,這不過是一個夢,但卻讓魂牽夢縈,夢里的場景,給一種似曾相識的覺,好像在現實里也發生過。
但是,不記得確實有這樣的事發生過。
阮青舒因為那個不著邊際的夢陷了怔忡。
突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震聲響起。
回了神,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書桌上放著的傅瑾修的手機。
頓了一會兒,還是掀開被子,起了,走到書桌旁。
手機泛亮的屏幕上,顯示著白寧的名字。
阮青舒打算置之不理,繼續回被窩。
但是手機頑強一直連續響著,阮青舒怕是有什麼急事,猶豫了數秒,還是了接聽鍵。
剛拿起手機,聽筒就傳來白寧的聲音,“瑾修…”
阮青舒打斷的話,淡聲道,“瑾修在洗澡,你有什麼急事嗎?”
聽筒沉寂了一兩秒,再傳來白寧的聲音時,口氣突變不善,“阮青舒,怎麼是你?”
雖然白寧的詫異有可原,但是對著白寧輸人不能輸陣,阮青舒語氣冷了冷,“我接我老公的手機,不是正常嗎?倒是你,這麼晚了,給別人的老公打電話,是何居心?”
白寧猖狂道,“阮青舒,我想什麼時候打電話給瑾修,就什麼時候打給他,你一個協議妻子,名不正言順,管得著嗎?”
阮青舒也說得不客氣,“白寧,我和瑾修是領過證的正當夫妻,法律認可的傅太太,怎麼管不著?倒是你,不僅法盲還蠢,要是沒什麼事,我掛了,我的時間可不是浪費聽你說廢話的。”
白寧慌了,“阮青舒,你讓瑾修接電話,我有重要的事找他,很急。”
阮青舒知道白寧為什麼慌張。
那天,阮青舒去求傅瑾修搬回公寓時,打給傅瑾修的電話是白寧接的,至此石沉大海,要不是上門去找傅瑾修,估計白寧的計就得逞了。
白寧對做過這樣的事,自然害怕阮青舒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阮青舒冷聲道,“我說了,瑾修在洗澡,現在不方便接電話。要是有急的事,你可以先和我說。”
才不會為了白寧沖進去浴室,而且,誰知道白寧說的急是不是真的,白寧的招數多得很,要是真的有急的事,還顧得上這麼猖狂。
白寧著氣道,“我只和瑾修說。阮青舒,你要是不把電話給瑾修,你會后悔的。”
阮青舒輕嗤了一聲,“后悔什麼?難不瑾修會和我離婚?”
要真的是這樣,阮青舒還求之不得。
白寧沒轍,但也不甘心,“阮青舒,你在那里得瑟,你們離婚早晚的事。”
阮青舒漫不經心噢了一聲,語調涼淡,“白寧,恐怕你要失,我和瑾修一時半會是不會離婚的。沒什麼事,我就掛了,因為你的聲音真的很吵。”
聽筒那端傳來白寧一聲尖,還沒等到白寧繼續往下說,阮青舒直接掛了電話。
白寧的電話繼續打過來,阮青舒索按了靜音鍵,屏幕上閃爍的亮很快就徹底暗了下去。
耳邊清靜了下來,清楚地意識到,有恃無恐的,不是傅瑾修對的可以保證他們不離婚,而是他們合作關系的建立,這世間的利益關系比什麼都來得牢靠。
阮青舒躺回了床上,白寧這麼一攪和,的心更加煩起來。
這幾天,和傅瑾修相在一起,兩個人說不上深款款,總來說,也是和諧相的,和諧到白寧的存在被淡化削弱,甚至近乎忘了,在和傅瑾修中間隔著的不只是,他不的事實,而且,他不僅不,還著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白寧。
阮青舒的心像是了一塊石頭,沉得讓有些窒息。
但也早該料到,如果答應和傅瑾修的合作,繼續保持這種協議式的婚姻,面對白寧的強行足,面對自己的人著另外一個人,這不會是最后一次。
如果每一次,都這麼在意,痛苦的人只有。
阮青舒深吸一口氣,凝思平緩著了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