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舒勾了勾角,聲音很淡,“如果我答應你做好的話,那你是不是也會答應我的要求?”
阮青舒在心里衡量過了。
傅瑾修已經不是認識的傅瑾修了,現在的傅瑾修是可怕的,有強烈攻擊的。
和他,不管從實力還是其他的方面來說,都沒有優勢,甚至還可能賠上阮家人的安危,不能冒這個險,所以,要是想和傅瑾修好聚好散,還是要先完和他的合作,這樣,傅瑾修才會心甘愿放過。
傅瑾修頓了頓,淡聲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前提是傅太太真的能做好嗎?”
“我除了做好,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要是在見宋遠銘這件事上,傅太太還不守信約呢?”
“我要是想騙你,我就不會承認要去見他。”
“那可能傅太太想騙我,發現自己騙不了我呢?”
“我都知道自己騙不了你,為什麼還要騙你?”
“那誰知道呢?傅太太一向喜歡自不量力。”
阮青舒無語,“那你想怎麼樣?”
空氣凝滯兩三秒。
傅瑾修黑眸沉沉,著一凌厲,一瞬不瞬落在阮青舒的臉上,“如果傅太太失約了,就要乖乖給傅家生一個孩子。”
如果和宋遠銘的羈絆真的那麼深,傅瑾修不介意用一個孩子來拴住,斷絕和宋遠銘的任何關系。
這樣的做法也許卑鄙了一些,但是從一開始,他的做法就算不上明正大。
阮青舒的臉瞬間凝重了起來。
生一個孩子?
這個代價太大了。
一旦有了這個孩子,和傅瑾修這輩子就再也牽扯不清了,那等著合作結束的期待就泡了湯。
阮青舒抗拒這樣的換條件,“傅瑾修,生孩子就沒有必要了吧?”
傅瑾修畔的弧度涼薄,“怎麼?傅太太不是很有信心的嗎?”
阮青舒有信心做到答應傅瑾修的事,但涉及到孩子,還是太冒險了。
阮青舒抿了抿,“可孩子不是用來談判的籌碼。”
傅瑾修不以為意,“我看傅太太是做不到,才有那麼多的理由。”
“我能做到。”
“如果傅太太能做到的的話,這個孩子對你來說,本無所謂。你總想著要求別人,自己卻一再找退路。”
其實阮青舒也知道,傅瑾修既然提出了這個條件,就很難會妥協。
的抗爭本就無濟于事,好在如果信守約定的話,也就意味著,不用生這個孩子。
反正也和宋遠銘把話說得很清楚,就算是再顧念舊,如今已經是傅太太,而且又在這個節骨眼上,最起碼的分寸,阮青舒還是有的。
再說,好不容易說服傅瑾修,這場合作,還是想好好完。
猶疑了一會兒,說道,“好,我答應給你。那我們什麼時候簽合同?”
“合同?”
阮青舒解釋,“既然是合作的話,就走合作的形式好了,簽了合同,這樣對你也好。”
自然對阮青舒也好,如果有了合同約束,條款明確,這樣傅瑾修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這個項目時間長歸長,好歹也有個期限,萬一傅瑾修臨時變卦了,借報復的目的,把困在這場婚姻,到時候,反而得不償失。
結合以往的經驗來看,不得不防著傅瑾修。
而且,這一次,一定要好好把關合同工,可不能稀里糊涂就簽了“賣契”。
傅瑾修的聲音沉了沉,“那我讓人準備。”
阮青舒勾了勾,說道,“好的,那既然是合作,我希合同擬定的條款,我們能討論好,我會把我的要求告訴你,你也把你的要求告訴我,這樣大家都知曉一下,如果有疑議的地方,我們再坐下來好好商量。”
傅瑾修冷冰冰的聲音里帶著調侃,“傅太太,還專業。”
阮青舒這不是專業,這是被坑怕了。
前車之鑒擺在前面,這一次,也不能跳到傅瑾修挖的坑里,更不能給自己挖坑。
反正和傅瑾修的博弈,永遠都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阮青舒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過獎了,我這也是和你學的。”
阮青舒明面上是褒揚,卻暗含了幾分深意。
傅瑾修自然聽明白了,但現在他的心不算太糟糕,漫不經心挑了挑眉,說道,“那傅太太可不能白學。”
阮青舒被他的話一梗,在看來,傅瑾修不是開玩笑的格,說不定是真的想要和這筆錢。
阮青舒扯了扯角,彎出一道淡薄的弧度,“傅先生,應該比誰都清楚,我現在可是負債一億九千萬。”
傅瑾修菲薄的了,聲音慵懶,“傅太太要是沒錢,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抵。”
阮青舒誤會了他的話,臉頰騰得升了兩朵紅云。
這是又給自己挖坑了嗎?
腦海里又浮現出幾個小時之前的事,和傅瑾修之間雖然有所緩和,但先前的記憶是真切存在的,那種害怕和恐懼隨之縈繞上的心尖,久久不肯散去。
著的子,不可控制的抖了一下,放在膝蓋兩邊的手指握,眼眸里的惶恐,被克制了又克制,聲音才沒有多大的波,“傅瑾修,你答應了要尊重我的。”
傅瑾修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的散漫,“我哪里不尊重你了?其他的方式有很多種,比如現在給我倒杯水也算。傅太太想到哪里去了?”
阮青舒敢肯定傅瑾修是在明知故問。
反正算是看出來了,傅瑾修不僅有著猛般的兇狠,還有狐貍般的狡猾和腹黑。
在他的面前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再說,事還沒過去多久,阮青舒心里還有影,自然不想和他靠得太近,阮青舒咬了咬,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要是想喝水,可以自己倒。就在你的手邊,我現在腦袋還暈著,我怕到時候怕把水潑在你上就不好了。”
可賠不起他的襯衫。
阮青舒的抗拒被傅瑾修盡收眼底,他幽黑的眼眸閃過一不悅,但很快轉瞬即逝。
他知道先前是自己太沖,才讓他和阮青舒局面又回到了開始,甚至比開始更糟糕。
頓了頓,他靠近了阮青舒一些距離,一雙深邃的眼眸如是春風化開,一瞬不瞬盯著阮青舒,聲音難得的溫,“阮青舒,我不喜歡你這麼害怕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