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纏綿過后,這個夜晚顯得格外短暫,沉睡沒多久天就已經大亮。
裴司禮醒來后像個沒事人一樣,仍舊神采奕奕,按時按點起床。
倒是可憐了溫清黎,向來不怎麼睡懶覺的這次睡的格外沉靜,就連旁男人什麼時候起的床都沒察覺到。
裴司禮見一直睡不醒,便也沒喊,先獨自去洗漱了一番。
等家庭廚師做好了早飯,他才回房打算把人喊醒。
窗簾被他拉開了半扇,春季多雨,難得遇到今天這樣的好天氣,太了頭,照的屋里亮堂許多。
裴司禮轉過替床上的孩擋住了一部分線,一邊往前走一邊視線落在的睡上。
孩側睡著,臉頰被長發幾乎完全遮擋住,有幾縷發搭在微腫的瓣,眼尾還帶著哭過之后的淚痕,像朵剛被摧殘過的花,可憐脆弱。
想起夜里的瘋狂,確實累的不輕,而且那般多次討饒,他都沒舍得把人放過。
他坐到床邊,把孩臉上細的發往后去,掌心輕拍面頰,“小黎,起床吃飯。”
話音落下,只見的黛眉輕輕擰起,努了努,臉上帶著被吵到的不滿,濃長的睫羽微微了幾下,卻沒睜開眼睛。
把臉埋進被窩里,沙啞的聲音顯得悶悶的,又夾雜著剛醒來的濃濃鼻音:“不想吃,再睡會兒。”
裴司禮孩的發頂,溫熱的指腹在的頭發上挲,低沉嗓音帶著聽得出的意:“上學要遲到了。”
溫清黎沒聽見,也就一句話的功夫就又睡了過去。
實在是太困太困了,像是剛渡完一場劫,渾從頭到尾都疲憊的不行。
裴司禮見又安靜下來,能聽到均勻輕緩的呼吸聲,他輕聲嘆息,把蒙在臉上的被子給扯開,握住的兩側肩膀把人給扶起來。
他讓后靠在自己懷里,拉過被子蓋好赤的肩頭,垂眸看到睜開了迷迷瞪瞪的眼睛,憐的在額前吻下一口,“要不要幫你請假?”
溫清黎眨著酸的眸子,蔫兒的像個垂頭豆芽,意識還未完全清醒,躺在他懷里一不,“不要。”
裴司禮瞥了眼窗外的時間,一邊摟著一邊手去拿,“把服穿上。”
溫清黎任由他幫自己穿服,每一下都酸疼的不得了。
起了床又被裴司禮拽著去了洗手間,他站在旁邊盯著刷牙洗臉,只見小姑娘牙刷到一半,就閉著眼睛直點頭,一副昏昏睡的樣子。
吃早飯的時候看起來也沒什麼胃口,在餐桌前單手拖著腦袋,右手拿著三明治,啃一口就能嚼半天,一頓飯吃下來也沒見把眼睛睜開過。
直到臨出門,裴司禮看著滿脖子的紅痕,特意提了一:“脖子上要不要遮一遮?”
溫清黎這才來了神,慌慌張張跑到化妝臺,從化妝包里翻出遮瑕和餅,在鏡子里一頓拍,到最后遮瑕拍了三層,又仔細定好妝,這才看起來沒那麼明顯。
今天有司機開車,溫清黎和裴司禮坐在后面。
半山腰的道路蜿蜒,溫清黎無打采的盯著窗外看了會兒,車開的平緩,沒多久不知不覺又來了困意。
睡不醒,本睡不醒,從來沒像今天這般困過。
裴司禮轉過頭來時就見歪著腦袋抵在窗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
他摟上孩的肩膀拉到自己前來,讓的腦袋放在自己頸窩,手掌托住半側臉頰防止的頭往前垂。
這個時間點剛好遇到早高峰,再加上從別墅距離學校的路程本來就遠,溫清黎倒是在車上安安穩穩睡了一覺。
快要到達學校的時候,裴司禮才把給喊醒,溫清黎坐在那迷瞪了好一會兒,到了學校門口終于有了些氣神兒。
兩人在這分別,賓利又駛往公司的方向。
溫清黎在學校的一整天都有些渾渾噩噩,在課堂上也沒聽進去多知識,中午吃飯也懶得往食堂跑,到了休息時間就趴在那里,腰酸是一點也不想彈。
終于挨到了放學,落日余暉已經灑滿天際,把整座大學鍍上一層橙黃的。
溫清黎今天穿了一到膝下的純白長,春末的風吹在上已經帶著初夏縷的溫意,擺隨風拂起,著一截纖細筆直的小。
那輛再眼不過的黑轎車就停在路邊,溫清黎走出大學就一眼看見。
但旁邊站著的不是裴司禮,是他的司機小吳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