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棘年,你想表演,盡可以去俞淑寧那兒,別浪費我時間!”
“還有,我已經搬家,別去打擾旁人!“
想了想,蘇凜又加了一句:“我很瘋,你要遲遲不離婚,我不知道自己會干出什麼來!”
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掛斷。
之前因為怕沈老夫人知道和沈棘年的關系才把他的號碼拉出黑名單,蘇凜隨手一拉,又丟了進去。
又忙了一會兒,蘇凜準備休息。
門外,鈴聲響起。
這個點會來的,只有余許許。
蘇凜大步跑過去開門,門外站著的……卻是沈棘年。
看到沈棘年這一刻,蘇凜的心再次降到冰點。
是疏忽了,當初用原名買下這座公寓。
沈棘年手指就能查到的住。
蘇凜了,差點就去踹他口。
在看到他微微發白的臉后還是停了腳。
可別真把人踹死了還得搭上一條命。
這次沒等沈棘年說話,蘇凜自己先開了口,“真不離婚嗎?”
沈棘年的眼睛亮了亮,還未說話,蘇凜反手就丟出來一份資料:“拿回去,什麼時候能得八十分,咱倆什麼時候合好。”
沈棘年低頭,在看到上面的容時,角猛地。
表一言難盡。
“怎麼?做不到?”蘇凜角勾起諷刺,“做不到就滾!”
啪!
當著他的面拍了門。
這次沈棘年沒有再按鈴。
世界終于清靜。
要早知道這一招奏效,也不繞那麼多彎路了。
半個小時后。
“KPI?”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奇葩的東西?”
“棘年,你們到底是不是夫妻?”
“蘇凜對你太過分了吧。”
“如果夫妻之間都要用上KPI,跟上下級有什麼關系!”
包廂里,孟逸安先由驚訝到諷刺,慢慢變得憤怒。
他和柳安琪一直以來都相親相,完全接不了這種相方式。
先前還覺得沈棘年做得不到位,此時,孟逸安覺得蘇凜不值得同。
評論過后,傾拍拍沈棘年的肩,“棘年,蘇凜這是明擺著沒把你放在眼里,我看,你們還是算了吧。”
沈棘年做錯事,是因為先天缺失。
蘇凜這麼干,就是真欺負人了。
孟逸安越想越替沈棘年不值,也越生氣,“這種人就不是個東西,自以為是,鼻孔朝天,要每個男人順著,給做手下,當自己是皇后娘娘啊!”
孟逸安平日里其實還算刻制,骨子里也溫和的。
但在看到KPI這一刻,他破防了。
把這輩子能說的最難聽的話一次說了出來。
王杰剛好走進來,低頭看到資料時就是一愣。
“這不是夫人的KPI嗎?這是又肯考核了?”
“什麼意思?”一直沒吭聲的沈棘年抬臉,問。
王杰愣了一下,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
許夢以前提醒過他們,這種事是夫妻辛,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哪怕沈棘年本人。
見沈棘年一臉厲,突然意識到:可能他并不知。
所以是許夢自己弄的?
王杰雖然一直知道許夢針對蘇凜,但沒有經過沈棘年弄出這麼個東西來還是怪人不舒服的。
不敢瞞,王杰如實道:“這是許助理先前給二夫人的KPI,說是完了才可以跟沈總去度假,完不就……不行。”
孟逸安:“……”
好樣的。
弄到最后,KPI還是沈棘年這邊給蘇凜的!
他剛剛那些罵蘇凜的話……應該全盤丟回給沈棘年!
孟逸安轉頭去看沈棘年,但見他沉默地看著KPI,抿得的。
很明顯,依舊不知道別人針對了他老婆。
孟逸安重嘆一聲,“棘年,你把蘇凜忽略這個樣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就算怨偶,也還要鬧鬧架講講理,排排各自的委屈。
這種陌生人不如的關系,孟逸安都不敢想象。
先前還總想幫著勸蘇凜,此時,他徹底放棄了沈棘年。
“要不,你就放過人家吧。”
不管孟逸安說多,沈棘年就是一字不答。
知道從他里再撬不出話來,孟逸安只能深深嘆息。
監獄里。
看到王杰到來那一刻,許夢那雙死魚一般的眼睛頓時有了彩。
兩手拉攔桿,迫不及待地問,“王杰,是沈總讓你來看我的嗎?”
“我就知道,他不會不管我的!”
許夢眼里含淚,激得抖。
王杰心沉重地看著,“夢姐,你為什麼不經過沈總的同意就給夫人定KPI?”
“蘇凜告狀了?”許夢了一下。
馬上重重拍起桌子,“蘇凜個爛人,竟然膽大包天跑去沈總那兒告狀!算什麼東西,頂多就是沈總疲勞時候的玩!”
“沈總那麼忙,還總想著跟他親親我我,也只有沈總才愿意遷就,還說什麼只要提,不管度假還是別的,都要陪去!”
“憑什麼!”
“我不過讓知道自己的份,錯了嗎?”
“原來真是你的搞鬼!”王杰悲哀地看著眼前瘋狂的人。
何止瘋了,簡直變態!
以他這段時間跟隨沈總的經驗,他不像是那種冷無到要搞KPI來控制自己妻子的人。
事果然如他猜想。
王杰有些生氣,“因為你,沈總和夫人都要離婚了。”
“離婚就離婚!蘇凜算個什麼東西!要不是沈總高看兩眼,哪來的資格攀上沈總!”
許夢那張平凡普通的臉上全是嫉妒和憤怒。
但凡能長得漂亮一點,出能好一點,沒有蘇凜什麼事!
“蘇凜就是替我陪沈總的,我讓怎麼陪就怎麼陪!”
“只要沈總能舒服點,別人怎麼說我都無所謂!”
王杰實在聽不下去,失地搖搖頭,轉走遠。
背后,許夢還在喃喃自語。
“我每天都在想怎麼把沈總伺候好。”
“就因為我長得不好,不愿意污了沈總的眼,才把陪床的事兒讓給!”
“該知足才對……”
……
沈棘年夢醒的時候,見孟逸安站在他床前。
他一年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時間睡在公司,這段時間依然如此。
沈棘年眼底染著些迷茫,腦海里浮起的還是夢里那個孩子的畫面。
手忙腳地給自己喂大白兔糖,又把所有的糖塞在他懷里。
心疼和不舍寫了滿臉。
那副模樣,就似把全世界給了他。
而不是幾顆毫不起眼的糖。
這些年他常夢到這畫面,也總會忍不住買下些糖放在包里。
總想著哪天要真上那小姑娘,加倍還。
“有事?”好一陣他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