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笙沒想到阮清竹是為了徐年的事來找的。
知曉去見了徐年,問,“他怎麼說,有沒有把事認了?”
阮時笙不明所以,“他不是早就認了?”
阮清竹說,“我是聽說昨天他又改口了,這種況我就怕定不了他的罪。”
阮時笙呵呵,“你還關心這件事。”
阮清竹斜了一眼,“別誤會,是阮家那邊讓我不要跟你鬧太僵,趁著你這邊有事,我多關心關心,借此緩和一下我們的關系。”
阮時笙勾著角,“他們想的還真多。”
阮清竹不在意的嘲諷,問,“所以今天你們見面,他到底說什麼了?”
“確實是改口了。”阮時笙說,“他說他不是主謀,這次綁架我,是別人出的主意。”
阮清竹馬上問,“別人?他有沒有說是誰?”
“還沒說。”阮時笙說,“他在跟我談條件,但是他胃口太大,要的太多,我在猶豫。”
阮清竹吐了口氣,“那家伙沒幾句實話,你小心著點,別被他套路了。”
阮時笙問,“還有別的事要說嗎?”
阮清竹沒說話,這就是沒事兒了。
阮時笙轉就走,招呼都懶得跟打一個。
阮清竹站在原地,看著的背影,火氣又上來了。
真是一模一樣,跟那個男人一模一樣,咬著牙,氣的心臟都疼了。
阮時笙進了飯店,過幾秒又退回幾步。
看著阮清竹離去的影,邊走邊出手機,明顯是撥了電話出去。
等車子開走,阮時笙才進了飯店。
菜還沒上,坐在賈利對面,問,“昨天抓住徐年的時候,你也在旁邊?”
“對。”賈利說,“狗東西對自己的二兩還是不死心,我們在酒店逮著他的,里邊還有個娘們,一不掛。”
說完他就笑,“我們進去,覺那的松一口氣,別看掙錢,但他徐年的錢是真難賺,還得跟著演戲。”
阮時笙不想聽這些七八糟的,“徐年一開始說他不是主謀?”
“對,是這麼說的。”賈利說,“最開始看到我們的時候,他還囂說事就是他干的,后來看到了孟先生,才說他只是參與者。”
他不太確定徐年話里的真假,“聽說他下半是孟先生給廢的,也有可能是知道孟先生折磨人的手段如何,所以趕推卸責任。”
確實是,所以阮時笙沒再說話。
賈利問他,“怎麼了,你覺得真有別人參與?”
阮時笙說不明白,和徐年面時,他信誓旦旦的說會有人收拾,總讓覺得事沒那麼簡單。
“不知道。”阮時笙說,“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
晚上孟縉北回來,阮時笙在廚房炒菜。
聽到他進門的腳步聲,大著聲音,“去洗手,馬上吃飯。”
等著端菜出來,不見孟縉北,卻看見客廳的茶幾上放了東西。
過去看,是邀請函,兩張,上面已經署名了,一個給孟縉北,一個給。
孟縉北正好洗完手過來,“有個酒會,邀請了我們倆。”
阮時笙參加過酒會,只是次數不多。
問,“必須去?”
孟縉北反問,“不想去嗎?”
“也不是。”阮時笙說,“就是覺得沒意思。”
一幫人帶著假面,擺出道貌岸然的樣子,都不如花那個時間打打游戲來的輕松愜意。
孟縉北說,“去吧,以后這種事會很多,總是要參加的。”
阮時笙想了想,“好。”
有專門的邀請函,可見這次的酒會規模要更大一些。
孟縉北還為此請了設計師登門給阮時笙量定做禮服。
阮時笙之前參加的幾次酒會,穿的都是品,阮依比待遇好,的是定制的。
對此,阮二夫人有自己的說辭,說怕定做的時間有差池,到最后誤事,品更方便。
這話百出,怎麼怕有差池,阮依的就不怕。
只是阮家人向來親疏明顯,知道掙扎無用,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這次孟縉北如此費心,一下子還讓有點寵若驚。
酒會在半個月后,能覆蓋禮服的制作周期。
設計師登門量完尺寸,并不大的事,不知怎麼的還能走風聲。
下午阮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從上次撕破臉后,倆人只在必要的場合裝一裝你好我好,平時井水不犯河水。
打給自己,阮時笙還意外。
接了電話,“又要放什麼屁?”
阮依一梗,“滿屎尿屁,你有沒有點家教?”
“那就得問你媽。”阮時笙說,“畢竟從小在你們家長大的,你爹媽沒教好我,這是他們的失職。”
“你……”阮一氣的差點失語,最后也只能說,“白眼狼一個。”
阮時笙不跟費口舌,“到底有什麼事兒?沒事兒我掛電話了。”
“有。”阮依等了一會兒才說,“聽說你定做禮服了。”
阮時笙瞇眼,“你連這都知道?”
承認,“是,怎麼了?”
阮依說,“我也收到了酒會的邀請函,會跟我爸我媽一同出席。”
阮時笙沒說話。
那邊沉默了幾秒,問,“給你制作禮服的是不是莊姓設計師?”
阮時笙還真不知道是誰,孟縉北安排的,等現的就行,沒關心這些。
“我也想找做設計。”阮依接著說,“但是那邊檔期排滿了,你能不能幫忙提一句,給我個隊。”
阮時笙險些笑出來,“你喝假酒了?”
說,“你是個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替你開這個口。”
“阮時笙。”阮依難得一次拉下來臉求,被這樣毫不顧忌的拒絕,有點惱怒,“你畢竟是我們阮家人,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臉上有,也給你添彩不是。”
“閉吧。”阮時笙說,“誰用你給我添彩,你不給我丟人就不錯了。”
再次拒絕,“沒事晚上別熬夜,大白天的就開始說胡話了,告訴你,別做夢了,我不得你沒服穿,替你開口?你怎麼著臉說出來的?”
趁著阮依還沒炸,說,“以后這種自取辱的事兒就別干了,真是丟人。”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想了想,拿出手機去搜了一下姓莊的設計師。
真有這個人,名頭還不小,網上有對方照片,就是過來給量尺寸的那個。
按道理來說,這個級別的設計師,量尺寸的小事助理來就好,親自來了,阮時笙能想到的,就只有孟縉北的面子大這一個原因。
所以不得不嘆,這社會可真是人社會,人能打破規矩。
想到剛剛阮依電話里所說不上隊,可太好了。
以往禮服送到家,的品都是和阮依的定制品一起,自然免不了被拉踩一通。
最好祈禱就會別到自己,這麼小心眼,但凡給機會,都會把這幾年的氣都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