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恩柚都記不清這是第幾次給他上藥了。
“說吧,這次是互毆還是群毆?”
司南煦不吭聲。
“總不能是你單方面挨打吧?”
“你會心疼嗎?”司南煦眸一閃,“如果你會,那就是。”
姜恩柚一時竟分不清是他腦子有病還是自己腦子有病。
“你記得小冬哥給你定時換藥。”姜恩柚說著,提著醫藥箱往外走。
司南煦一把拽住:“你剛來就要走嗎?”
姜恩柚無奈,之前不讓來的是他,現在不讓走的也是他。
司南煦有時候粘起人來簡直就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不走,我把藥箱送回去。”
“放這就行,一會我讓他們拿出去。”司南煦拉著到沙發區坐下,“你陪我待會。”
辦公室沙發區后面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遠灰紅晚霞將暗藍夜空和叢叢高樓隔絕,腳下川流不息的車燈像銀河一樣排列,站在這里,能將這座城市最的景俯瞰眼。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叩響,小冬將晚餐給他們送進來。
姜恩柚昨天吃的太辣,今天胃口不是很好,吃得很。
司南煦看一碗牛羹翻來覆去只吃了三兩口,便問:“不想吃?我他們給你換點其他的來。”
姜恩柚搖著頭,按住他想撥線的手,“我就吃這個。”
“我給你剝個螃蟹吧。”司南煦放下勺子,拿起一只大閘蟹直接剝了起來。
因為會弄臟手,所以司南煦向來是不喜歡帶殼的東西。
除了給剝,姜恩柚幾乎沒見過他親自手過這些東西。
姜恩柚認認真真看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將橙紅的螃蟹殼節節拆卸,即便有工,修剪的干凈整潔的指甲還是難逃被蟹黃染黃。
姜恩柚下意識看司南煦的反應,發現對方依舊專注于將螃蟹殼分離,從前弄臟一點都會嫌棄萬分的人,此刻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不一會就將一小碟蟹和蟹黃端到面前。
“嘗嘗味道怎麼樣,下午他們剛送過來的,剛開湖的大閘蟹,味道應該不錯。”
蟹鮮甜,蘸上蟹醋吃更加味。
姜恩柚認真品嘗后得出結論:“不錯的。”
兩個人說說笑笑吃完一餐,姜恩柚雖然沒什麼胃口,但還是把司南煦的勞果解決了。
吃完飯到辦公室休息室里的衛生間洗手,司南煦忽然將打橫抱起,扔到休息室的大床上。
姜恩柚嚇了一跳,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等再看清事時,人已經被他在了床上。
“你別來,這可是你公司!”姜恩柚一雙手死死抵著他的膛,生怕他真干出什麼渾事來。
“不會有人進來的。”
“會…會聽到的。”
司南煦調笑:“你得小聲一點就不會被聽到。”
姜恩柚覺得自己的臉頰都快燒著了,理智瘋狂的在腦囂,趕在司南煦的吻落下來前擋住,“不行,這里是辦公室,我辦不到……”
被一雙含著盈盈水的鹿眸略帶懇求和撒的凝視,司南煦不僅毫沒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反而里的那團不明之火徹底被撥起來,幾乎要沖破一切雜念釋放出來。
他微微將側到一邊,騰出一只手解開領帶。
GUCCI黑暗紋真領帶被他三兩下從脖子上扯下來,作輕又不容拒絕的將領帶蓋在姜恩柚的眼睛上,并在腦后打了個結。
他趁機低頭在耳邊廝磨,嗓音低沉,帶著讓人無可避的魅力。
“寶寶,你可以把這里想象任何地方。”
姜恩柚真的哭出來了,覺有淚水從眼角浸出,又被眼前的領帶迅速吸附。
上的服被一件件褪去,視線一片黑暗,的所有被放到最大,神經繃,完全無法預料到司南煦下一步會做什麼。
的手張的攥拳,卻被司南煦很快發現,的拳頭毫無反抗之力就被他輕易破壞。
姜恩柚幾乎是抖著說:“沒有東西……”
司南煦從嗓子里溢出一聲笑,手上作不停:“有的,我在我們兩個可能會發生的所有地方都準備了。”
姜恩柚咬著,還沒來得及在心里細細消化他這句話,就聽見前先是傳來拉開屜的聲音,接著是扯開塑料包裝的聲音,打開包裝盒的聲音,最后是撕開那層鋁箔紙包裝的聲音……
司南煦把這一系列做的行云流水,有條不紊中又帶著幾分不可言說的急切。
姜恩柚的心跳得極快,快到仿佛要從的腔穿出來,失去視覺的就像是一只在黑夜里行走的兔子,明知道有把利刃隨時會刺向,卻不知這一刻會在哪一個瞬間到來。
司南煦輕輕扶著的肩,耐心溫地安。
姜恩柚疼出眼淚,聲音也斷斷續續嗚咽著,卻始終咬著不敢發出大一點的聲音。
不多時,司南煦摘下眼前的領帶,正對上那雙漉漉又帶著殷紅的眼眸。
他在頸間輕輕吻著:“寶寶,我騙你的,這里隔音很好,你出來也沒關系的。”
姜恩柚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結束的了,只記得司南煦那個混蛋把狠狠欺負了個遍。
當晚兩個人直接睡在了他的辦公室。
第二天一早,趕在公司的人來上班前,司南煦開車帶回學校上課,一路上姜恩柚惜字如金,憑他怎麼主,是沒跟他說一句話。
這幾乎形了一種規律,那就是司南煦前一天晚上不計后果的惹,第二天睜眼任打任罵的賠罪。
到了京大,司南煦把車停穩,卻沒有解開車門鎖。
“好柚子,你好歹罵我兩句也行啊。”
姜恩柚實在沒力氣,現在眼睛腫著,嗓子也是啞的,昨晚做了多久,哭了多久,哭了多久,他就哄了多久,倘若現在有力氣,恨不得一腳把司南煦踢飛。
“開門。”沉聲道。
司南煦這時候也不敢耍無賴了,乖乖打開車門。
姜恩柚推開門下去,竟然正好撞見了從車邊經過的梁鶴。
梁鶴一眼注意到姜恩柚腫核桃的眼睛,“姜姜?你眼睛怎麼了?”
姜恩柚沒回答,梁鶴激地扯住剛下車的司南煦質問:“你惹哭了?”
司南煦用力甩開他的手,沒好氣道:“得到你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