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煦第一次知道姜恩柚的存在是在高一開學前的那個夏天。
那天的天氣出奇得熱，他和朋友在外面玩了一下午，回璟灣時已經是傍晚。
晚霞在云端染紅半邊天空，空氣中褪去熱。
司南煦和往常一樣洗完澡從房間出來到樓下找冰水喝，關冰箱門的瞬間，余瞥見腳邊一張1寸小照片。
他撿起來拿在手里，照片上的小孩坐得板板正正，腦袋兩側扎著兩顆丸子頭，黑葡萄一般又圓又亮的大眼睛，笑容乖甜可人，臉頰上的嬰兒微微鼓出來，著幾顆潔白的小牙。
司南煦仔細端詳半晌，覺得這小孩怎麼看怎麼舒服，毫不遜于外面小有名氣的模。
文葭蘭正好走過來，上系著圍，看到司南煦手里的照片一愣。
“這是您掉的嗎？”司南煦把照片遞過去，“我從地上撿的。”
文葭蘭在圍上蹭蹭手，小心翼翼接過來，“是，應該是我剛剛掏東西時不小心掉出來的，幸好沒丟！”
司南煦若有若無地輕點了下頭，文葭蘭來他家工作才兩個月，他又不常在家，對這位保姆阿姨的了解不是很多。
“您兒？”
“嗯？是。”文葭蘭很是意外，這還是來這里以后司南煦第一次跟閑聊。
“我兒的兒園園照。”補充道。
司南煦視線又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那張照片，隨口夸了句：“可的。”
他當時不以為意，后來的日子也漸漸快把這事忘了。
直到兩年后，高二暑假的某一天，梅湘晚飯后來到他的房間里。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