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池做好所有的事已經是晚上7點。
他的工位在霍燼辦公室一進門側面，一側用百葉簾隔開，一抬頭就能看見霍燼。
季池抬眸去，發現霍燼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他緩緩起朝著霍燼走了過去。
季池走到霍燼側就那麼看著他，這張臉這兩年他想了無數次。
現在啊。
還是睡著了的時候好看。
沒有睜開眼那子冷意。
和兩年前一樣，很溫，很讓人安心。
當季池指腹傳來溫意，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已經到了霍燼臉龐。
他的指節瑟了一下，但見霍燼沒醒，卻大著膽子沒收回來。
“怎麼辦呢……霍燼好難追啊。”
季池輕聲嘀咕道。
年輕輕挲著霍燼的臉頰，眼神落在那張的瓣上，最后俯親了一下。
輕的像風一樣，拂過無痕。
風無痕，但歡喜有。
“那就討點好繼續追。”
說完季池靠近霍燼的耳畔，“明天見啊……老……公。”
季池親過后渾順暢，離開辦公室的步子都踩的愉悅。
像是充滿了電。
季池走后霍燼眼睫輕扇了兩秒，那雙無波的眸子浮萬千。
呼吸有些不暢。
…………
霍燼本以為季池幾天厭了就離開了。
但他第二天來了，第三天來了，第四天來了……
之后的每一天，他都來了。
季池認真做好自己范圍的每一件事。
除了督促霍燼煙好好吃飯，也不做什麼過分的事。
一周后霍燼問他：“你不覺得這份工作不適合你嗎？”
季池就那麼正正地站在霍燼跟前告訴他，“我來這里又不是為了這份工作。”
“我來勾引上司，你不是知道嗎？”
霍燼：“…………”
半個月后霍燼漸漸習慣了季池的存在。
習慣一抬眸就能看見他。
習慣他每天有意無意點釋放信息素在自己邊繞。
霍燼問他：“你對別人這樣嗎？”
季池：“我只對你這樣。”
霍燼：“去工作。”
季池：“那你對我笑一笑。”
霍燼沒笑。
季池在霍燼后的沙發上坐下，“我的事做完了，現在早退，陪你。”
當天暗下來之后，霍燼回過就看見了在沙發上睡著了的季池。
他也不回家。
就那麼陪著霍燼。
每天都像是充滿了力量。
霍燼稍微笑一笑他能高興好久。
除了會堅持蹩腳的撥霍燼這一點。
季池的工作能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他學東西的速度甚至比S3級的Alpha還要快。
看著季池與測驗部門的對答如流自我見解，霍燼好像想起來他是怎麼喜歡上季池的了。
黑暗無法籠罩他，他上的螢火可以在任何地方發發熱。
當季池在這間辦公室待了兩個月后。
霍燼真真正正的到了季池那份油鹽不進的堅持不懈。
他真的朝自己走了99步。
這日職工部的白悅來到霍燼辦公室門口。
他拿出一份清單給霍燼，“霍判長，這是開發日給大家準備的禮品，您看一下。”
“和前幾年一樣，一天假期和節日禮。”
“有一份堅果禮包和水果還有一張音樂劇觀禮卡。”
霍燼抬眸看了一眼在隔間認真對資料的季池。
那雙黑眸溫潤了許多。
“把他的那份堅果換南城百貨樓下的那家小蛋糕。”
白悅眼神微變，語氣似笑非笑，“霍判長，你搞特殊啊。”
霍燼淡道：“他堅果過敏，如果有差價找我來補。”
白悅凌眼過去側目了季池一眼，這麼久的時間整個S9測驗室的人都知道了季池對霍燼的心思。
還有人打賭說什麼富家公子走關系進來的這里。
早晚要走，霍燼也看不上這樣的。
但漸漸的大家發現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人不僅沒走，還越看越放肆起來了。
因為人家說霍燼壞話。
還和人一個編外人員打起來了。
揍的人爸爸才松手。
就在霍燼他一個人面前乖。
以至于別人告狀的時候霍燼一個字都不相信。
這謠言傳著傳著就越來越離譜了，說兩人搞地下。
季池聽到這樣的閑話，就點頭。
霍燼則沒聽到過，因為沒人敢在他面前說閑話。
白悅擋住一側的臉，對霍燼道：“那家小蛋糕可貴了。”
霍燼言語淡漠：“我知道，我買過。”
白悅眼神流轉點了點頭，然后一臉嘖嘖嘖的出了辦公室。
渣男，有老婆還搞。
當晚上的時候季池收到節日禮看見是小蛋糕的時候拿著在霍燼面前晃了晃。
“是小蛋糕誒，”季池面驚喜，“大家都有嗎？”
霍燼言語寡淡甚至沒有抬眸，“節日禮，當然是大家都有。”
季池眼眸笑的彎彎的，“那你怎麼沒有？”
“我不吃。”
霍燼正回答呢，白悅再次從門口進來。
這次白悅拿著一個包裝的小禮盒。
霍燼凝著眉有些不解。
白悅將禮放在霍燼桌面，“咯，這份禮是按照等級劃分準備給您家屬的。”
霍燼目微，“家……屬？”
白悅神詫異，聲音刻意大了些像是說給季池聽的。
“你不是婚了嗎？你有合法的婚姻關系，都會送禮的，這份是給您老婆的。”
“按照最高屬最高規格給您的妻子。”
還沒等霍燼反應過來，白悅就轉離開，“記得帶回家啊，家里有老婆就別在外面搭理人。”
霍燼聽著這些話眼神有些轉不了，他面驚訝思緒沉著在腦海繞圈。
兩年前他已經和季池離婚了。
哪里來的妻子。
霍燼此刻萬千思緒繞在心頭，理不斷，他抬眸看向一旁的季池。
兩年前，季池做夢都想擺的婚姻關系。
還在嗎……
霍燼簽了離婚協議就沒在查詢過離婚日期。
他想，季池會在他簽字的當天拿去申請離婚。
霍燼此刻的震驚不止一星半點。
他好像真的需要去了解一下兩年前。
那個因為傷痕累累不愿意回憶的兩年前，或許和他想的不一樣。
這時候季池被外面的工作人員走。
沒等霍燼反應過來，就沒了蹤影。
霍燼站起追了出去。
他站在門口長舒了一口氣，思緒半晌。
霍燼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是最高屬的特殊婚姻登記的號碼。
霍燼得到的回答是，婚姻協議在兩年前6月17當天由季池遞申請離婚。
一個月后季池自己去取消了。
他們二人的婚姻關系一直以來都是有效的。
季池拼了命都想擺的羈絆又被他自己拼接起來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霍燼的心口跳的有些快。
腦海中的記憶碎裂重組，卻找不到一點季池為什麼會取消離婚申請的蛛馬跡。
霍燼沒再去找季池。
他突然想起上次季池言又止的話。
兩年前……
霍燼思緒雜，他利用關系去查了當年季池去醫院的就診記錄。
當一份份病歷和藥單出現在眼前的時候。
霍燼渾都麻木，白蟻鉆心骨，連帶著指尖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