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然挑眉,“那有兩比較大的呢?我聽那次的主刀醫生說,一掌寬的傷口了 22針,喲,你不嫌棄他呀。”
“不嫌棄啊,我還喜歡的。”
顧詩筠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秦悠然:嘶……?
顧詩筠學著的樣子也翻了個白眼,轉拿起門口的雨傘,示意往門診大廳走。
“反正都在上,關上燈就看不見了。”
秦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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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倏忽而逝,過去的事都在綿綿的冬日雨季里被朦朦掩蓋。
一切都剛剛好。
又過了半個月,終于迎來了島海航展的日子。
因為方原因,航展延期了一個月之久,正好卡在了新年的前一周,是個不冷不熱明的好天氣。
但是場地之大,讓人實在是找不到北,下了飛機繞了一大圈,秦悠然才在海高速的出口找航展停車場的指示牌。
待開進停車場,又是漫長的等等。
秦悠然不耐煩地把著方向盤,問道:“程赟沒跟你說什麼軍屬停車場之類的?”
顧詩筠好笑道:“你又不是軍屬。”
秦悠然傲慢地輕瞥了一眼,眼觀八方,找到一個狹小的停車位,調轉車尾倒了進去,道:“我這不是拉著一個嗎?”
“他兩天沒回我了信息了,說是他們大隊要把所有表演的戰機全部飛過來。”顧詩筠無奈扯了扯角,“但他之前跟我說過,他這兩天還有別的任務。”
拿上包,開門下車。
遠天空一片碧藍,白云厚如棉絮堆簇,空氣都彌漫著一慵懶的氣息。
小腹遽然一,涼涼的。
秦悠然鎖好車,將車鑰匙隨手扔進車里,“還有別的任務?我聽說這次要放出殲-2S的一拖三版本,還有一直于狀態的轟20,該不會是……”
“轟20?那不可能!”
話音剛落,后就傳來一聲揚高八度的男聲。
二人聞聲一震,回過頭,才發現是大半年未見的落星洲。
排場依舊拉滿,氣焰依然囂張。
勞斯萊斯他嫌老,于是開了個式擎天柱半掛用來拖房車。
從蓉城開到島海,一千多公里,有本事。
顧詩筠詫異看了他一眼,好笑問道:“你高考考哪了?”
“就知道這種問題不會缺席。”落星洲聳了聳肩,訕訕說道:“我就沒考,下個月出國留學去。”
顧詩筠一聽,失笑說道:“意料之中。”
秦悠然也酸溜溜地輕嗤道:“你們富人家的孩子出國就跟吃飯似的。”
落星洲毫不在意,他指著遠的跑道,泰然笑道:“轟20肯定看不到,實在想看轟炸機還是去超級碗看B2吧,但這次雙座版殲-2S一拖三首秀,醫生姐姐,是你家副大隊長飛,你可要好好看看了。”
秦悠然不太懂這些,嗤笑著掀了掀眼皮,也沒聽出來哪里不對的地方。
顧詩筠疑地在遠的跑道和偌大的場地之間來回看了一眼,目又重新轉向落星洲,“副大隊長?哪個副大隊長?”
副大隊長、大隊長?
如果是副大隊長飛,那就不是大隊長飛,如果是林彥霖來飛,那程赟去哪了?
落星洲不明所以,低了聲音問:“你老公職務不是那個什麼旅的一大隊副大隊長嗎?”
顧詩筠解釋道:“他早就升了大隊長……”
落星洲也沒往心里去,“啊!那麼快就升職了?反正我聽一個哥們說是臨時換了副大隊長飛,這是雙座版的,指不定你老公就坐后面呢?作雷達和導彈,還控制護航的無人機,這可是主座。”
“噢,這樣……”
顧詩筠聽不太懂,敷衍地了個笑容,便跟著人流繼續朝看臺場地方向走去。
一路上,一共好幾個大區分門別類,有幾架地面靜態展示的最先進無人機,型雖小,但長著一副高科技的模樣。
秦悠然個子小,往人群里著找了一小塊地方,“這里怎麼樣?頭頂還有樹蔭。”
落星洲滿面嫌棄,招了招手說道:“跟我來,我是VIP看臺。”他說著指著遠的一個藍的小看臺,“看到沒,那幾個攝影師都是我的人,重金雇來專門幫我拍照的。”
看臺離跑道很近,攝影師瞧見他們走過來,互相打了個招呼,看那攝影的裝備,就知道有多“重金”。
這孩子,里氣的,結果他還熱大方。
島海氣候宜人,但毫無遮擋的機場平地也經不起長時間的曬,已經有人支起了太傘。
落星洲朝著傘的方向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世和醫院的一群醫護抱團坐在那,消暑急救,應有盡有。
不人都是參與過支援古圭拉地震的,見到他都揚手打了打招呼。
他詫異道: “你們醫院到得那麼齊?”
顧詩筠笑了笑,“對啊,下次要是再把胳膊摔斷了,我們免費幫你做手。”
“……”落星洲窘迫啞然。
這話聽著是的,但怎麼好像不太對勁。
不多時,又有一小撮人簇擁著兩個人走了過來,島海的冬日依然暖高照,莫蘭英還是簡著裝,旁邊跟著的則是許久未見的Matthew。
顧詩筠禮貌喊:“姨媽。”
“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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