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慈一句句說得很輕,像是對自己,也像是在對一個已然沉海底的幻影告別。
他抬起頭,眼中已經沒有緒。
只是冷,深深的冷。
他說。
“好!”
“那就讓我,最后再保護一次!”
“哪怕永遠都不會知道!”
他站起,轉走出審訊室,留下一室死寂。
胡金華在墻角,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忽然打了個冷戰,像是終于意識到,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能利用的那個傅家爺。
而是一個,徹底清醒后,準備真格的傅衍慈。
這場游戲,快要結束了。
午后,過高大的玻璃窗,灑在一間不大的禮堂里。
鮮花安靜地簇在墻角,沒有鋪張的彩帶,也沒有浮夸的燈,只有淡雅的百合香與窗外傳來的風聲,安然站在禮堂中央,穿著一襲米白婚紗。
擺不長,剪裁干凈利落,頭紗輕垂,勾勒出瘦削而堅定的側影。
看著面前的Mark,眼里平靜卻盈著。
他穿著深灰西裝,站得筆直,眼神里藏著深深的溫。
“安然小姐!”
主持人聲音溫和地響起。
“你是否愿意與面前這位先生,攜手共度此生,風雨同擔,彼此守護,不離不棄?”
安然看著Mark,笑了,輕輕開口。
“我愿意!”
禮堂里安靜了一秒,然后響起了掌聲。
何曼曼站在一旁,穿著淺伴娘禮服,早就淚眼模糊,用手背抹了抹眼睛,一邊笑一邊嘀咕。
“終于……終于走到這一步了!”
Mark眼里也泛了紅。
主持人看向他。
“Mark先生,你是否愿意與這位士,肩并肩共度此生,無論順境逆境,始終如一?”
他看著,聲音微卻堅定。
“我愿意!”
禮堂再次響起掌聲。
他們換了戒指,金的圓環緩緩套上纖細的手指,的手指輕輕抖,眼中有波閃。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