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歲歲突然很想笑，不過是沒告訴護士他才是老公，他已經氣得要殺人。
他為什麼不換算一下，他跟沈夏在一起時，溫歲歲氣憤難過的程度。
果然人都是雙標的。
溫歲歲彎了彎笑得嫵勾人，“小叔叔，你真的是我老公嗎？”
“你是我老公，為什麼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在沈夏邊？”
“你是我老公，為什麼為什麼結婚第二天你就出國找沈夏？”
“你是我老公，為什麼要把我從別墅趕出來？”
“你是我老公，為什麼答應沈夏要娶？”
“你……”
溫歲歲有些說不下去地長吸了口氣，覺得此刻是平靜的，最起碼沒有想哭的覺。
心痛得厲害，話出來的話卻平淡得像在問‘中午為什麼吃牛排而不吃面包’
“……”顧夢覺僵在了原地。
心里五味雜陳，理不出個頭緒。
“歲歲對不起，是我跟你小叔叔沒有考慮你的”沈夏道：“可是我是真心你小叔叔，想跟他一輩子在一起的。”
“兩年前……”
溫歲歲不想聽到兩年前的事，打斷道：“你們不需要考慮我的覺，我也有我的生活，大家做不到互相祝福，就互不打擾吧！”
說著看向紅了眼睛的顧夢覺，“小叔叔，我們離婚吧！明天就去辦手續。”
不想再跟顧夢覺沈夏糾纏下去了，不想多年以后被人罵破壞別人的畜生。
家里已經有溫國華一個畜生了，不想做第二個。
“離婚？”顧夢覺眸半瞇，手上又加大了力道，“為了你那個‘老公’？”
溫歲歲張了張口想解釋，話到邊又覺得太累了，你說怎樣就怎樣吧，只想帶著孩子到沒人認識的地方好好過日子。
將手放到小腹位置彎說了個“對！”
聽到‘對’這個字時，顧夢覺心里的困仿佛要沖破囚牢，那困只有一個念頭，將溫歲歲綁回家里鎖起來，讓只屬于自己，或者將覬覦的男人統統殺。
看來沈括針灸治療是沒有用的，顧夢覺閉了閉眼調整呼吸，“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再說一遍。”
溫歲歲開始服，“小叔叔，糾纏了這麼多年，我真的累了，你能放了我嗎？我只想過正常人的生活。”
顧夢覺像是被什麼燙到了似的倏地松開了手。
我只想過正常人的生活。
這句話媽媽經常哀求著跟爸爸說。
他仿佛又看到了披頭散發神萎靡的媽媽。
他不能讓最心的小東西變下一個媽媽。
“好，我讓律師做個離婚協議，明天去民政局辦手續。”
溫歲歲跟他對視了片刻，啟道：“嗯！好的！”
“你有什麼要求可以隨便提”顧夢覺彎了彎，戲謔的笑里多了些苦。
他還真是大方。
“隨便提？”溫歲歲微微蹙眉，“我要你的全部財產也可以嗎？”
“可以！”他不假思索地說。
可以？
溫歲歲的心了一下。
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話，可是……他為什麼能給所有的一切，卻獨獨不呢？
溫歲歲還沒說什麼，沈夏急了，“夢覺，你把所有財產給歲歲我不反對，可是你也說過了，歲歲年紀小容易被男人騙……”
后面的話不言而喻。
溫歲歲彎接過話，“是啊！我帶著小叔叔所有的財產嫁給別的男人也沒關系嗎？”
嫁給別的男人。
這個問題顧夢覺想過無數次，想一次心痛一次。
小的時候他怕溫歲歲早被男人騙，他發誓是出于長輩的考慮。
后來他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對勁，不了接別的男人，連跟男人說話他都會氣得要炸。
小東西說他不關注，不是他不關注是他不敢關注。
他這樣的人本配不上他的小東西。
顧夢覺了嚨，盡量平靜地說：“沒關系！”
“好！”溫歲歲說，“我上去了。”
“歲歲”顧夢覺住，“是那個了很多年的男人嗎？”
了很多年的男人。
溫歲歲恍惚了一下微微點頭，“是的！”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溫歲歲以為所有的緒都被電梯門留在了外面，此刻是冷靜的，可是眼淚卻像是扯斷了的珍珠項鏈，一顆接著一顆地往下掉。
好在醫院這種飽含人間疾苦的地方多的是掉眼淚的人，并沒有人多看一眼。
溫歲歲的眼淚很是訓練有素，電梯門再次打開時，毫不拖沓地止住了。
略整理了下緒推開了陸霄病房的門，陸霄正表兇狠的盯著手機屏幕，看樣子像是在打游戲。
能打游戲應該沒什麼大事，溫歲歲看了眼快滴完的吊瓶，走到床頭按了鈴。
“你來干什麼？”陸霄頭都不抬地問。
“過來謝謝你”溫歲歲雙手進羽絨服口袋里，“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還有呢？”
“我爸爸的事你不用再查了。”
“為什麼？”他繼續打著游戲。
“因為我不想再揪著從前的事不放了，跟我沒關系的事我也不想再管了。”
陸霄察覺出的異常，退出游戲看向，“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要跟顧夢覺離婚了，還有個孩子需要養，可能沒辦法再給你錢了，你們自己保重吧！”
“你想擺我？”陸霄出鷙的笑。
“是的！”說。
“溫歲歲，這輩子你都休想擺我，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讓你還債的。”
“隨便你吧！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陸霄想拉住，剛坐起來護士就過來了，氣得陸霄差點拔掉手背上的針。
回到公寓，溫歲歲就接到了律師的電話，說等會兒會給送離婚協議，問還有沒有別的什麼。
溫歲歲說沒有，讓他直接送過來就行。
終于能擺現在開始新的生活了，可溫歲歲依然覺得心里悶悶的不過氣。
坐在落地窗前發了好一會兒的呆，直到手機瘋了似的響聲將拉回現實。
呂方知：你覺得我要完了，我跟謝延的CP還掛在熱搜上，現在全世界的人都在懷疑我不是直的，我是想紅，可是用這種方式，我并不太能接。
孟夢發了個大笑：我剛看到的時候也在懷疑你是不是直的，現在不懷疑了。
呂方知發了個的表，謝的話編輯好了還沒來得及發，孟夢的信息蹦出來了。
孟夢：你知道嗎？我現在是你和謝延最大的頭子，我還專門拉了個群，群里姐妹寫的小作文和小視頻，簡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