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天的事，陸雪有點不太敢確定出國的計劃還能不能執行，偏偏昨天的事自己有錯，抿了抿想開口問又怕被罵。
“最近是不太可能出國的”陸霄怕妹妹憋壞主開了口。
“為什麼？醫院都聯系好了，而且你的病不能拖的呀！”陸雪緒有些激。
“我的病還沒到不能拖的地步，別說的你哥跟馬上就要死了似的”陸霄繼續翻著漫畫，表平淡的仿佛他的病只是誤診。
“呸、呸、呸，胡說什麼呢？”陸雪秀眉擰，“國外的醫療水平比國高，你……”
“好了，我自己的我自己清楚，沒什麼大不了的”陸霄堅持。
陸雪有些氣急敗壞地在床尾坐下，“我就搞不懂了，溫歲歲到底哪里好了，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管不顧，是我們的仇人、仇人、仇人你忘了嗎？”
陸霄翻書的作一頓，正因為他沒辦法忘了仇人的份，才會一直那麼的糾結。
“我沒忘！”他說。
“真要被你氣死。”
陸雪見說不通，氣得直接摔門出去了。
其實陸雪給溫歲歲打過電話，電話是顧夢覺接的，說現在緒不穩定不適合接電話更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出國。
所以陸雪才會試圖說服哥哥不管溫歲歲，他們兄妹兩人先出國。
沒想到此路不通。
顧夢并沒有說謊，溫歲歲緒的確不穩定。
像是漂浮在水上的浮萍，而顧夢覺就是的救命稻草，哪怕是離開超過兩米，就會表現的異常焦慮。
啃手指、指甲掐自己的小臂、來回踱步……
日常說得最多的就是“小叔叔！”，弄得顧夢覺沒辦法去公司上班。
開會更要等睡著的時候。
就算是睡著發現他不在，也會驚醒。
顧夢覺帶著藍牙耳機聽著項目經理匯報工作進程，怕吵到溫歲歲，他一直在用‘嗯！’、‘嗯？’表示肯定或否定，多一個字都不肯說，搞的項目經理大冬天的汗了服。
饒是這樣，會開到一半時溫歲歲還是驚慌地從房間跑出來站在他面前。
怕事后會不好意思，顧夢覺眼神示意自己在開會，誰知小東西本就沒能領會，直接就撲進他懷里。
畫面里突然冒出個穿睡的人，雖然睡是長長袖的基本款，但……
重點就不在睡上好嗎？
重點在‘人’。
開會的一眾人可算明白自家老板為什麼要窩在餐廳開會。
餐廳倒也沒什麼，主要是他現在所的餐廳有點簡樸，完全不是顧二爺的風格。
大概是顧二爺被這穿睡人迷得住在了人家家里。
可是……
這是他們能看的嗎？
不知誰帶的頭，眾人整齊地裝靜止畫面，以表明網絡中斷，他們什麼也沒看到。
他們一邊憋著想看后續發展，又怕被秋后算賬祈禱老板主關電腦。
眾人心掙扎出一場大戲，誰知老板本就沒有在意他們。
顧夢覺在背上輕輕拍著示以安，低沉的氣泡音哄道：“乖，在開會呢！”
眾倒吸一口涼氣，這個男人怎麼能笑得這麼寵溺，這聲音也太好聽了嗎？這是我們不付費就可以看的嗎？這也太不把我們當外人了吧？
只可惜睡人是蹲著抱住顧夢覺腰的，他們這些不被當外人的人只能看到個小腦袋。
溫歲歲一個激靈腦袋從他懷里翹起來，小臉因尷尬染上紅暈、眸如小鹿撞，漂亮得不得了。
顧夢覺呼吸一滯，“乖，這個會很重要，你等小叔叔一會兒，好嗎？”
眾人：不、不重要、會一點都不重要，老板您談最重要。
倒也不是不重要，是再這麼耗下去，他們就裝不住靜止畫面了。
“嗯！”溫歲歲點完頭又磨蹭了一會兒。
顧夢覺目送溫歲歲半蹲著離開鏡頭，站到沙發位置癟看著他。
清冷的小東西難得有這麼生的表，顧夢覺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難以言喻的覺。
他突然有些理解周幽王為什麼愿意為博人一笑而烽火戲諸侯了。
小東西是人，但他不是周幽王，會還是要繼續開的，畢竟是關于寧城的項目落地況。
顧夢覺輕咳一聲，重新看向電腦屏幕，“我們繼續。”
溫歲歲站的地方離顧夢覺也就三四米的距離，燈也算清明，從的角度看顧夢覺真的是一秒進狀態。
他那種視為無的樣子讓溫歲歲再次焦慮起來，順手拿了個抱枕抱在懷里，還嫌不夠。
就在焦慮地想啃手指的時候，顧夢覺的手在桌子底下沖招了招，溫歲歲立即心領神會。
顧夢覺沖招招手不過是想告訴馬上就結束了，誰知沒一會兒，就被的胳膊抱住。
顧夢覺余往下瞥了眼，小東西跟樹袋熊似的地坐在地上抱著他的，臉靠在他膝蓋上，手指無所事事地在他拖鞋上劃著。
因為顧夢覺的心思都在腳下的小東西上，反應問題就比原來慢了這麼多，原來十五分鐘就能搞定的會議，愣是開了半個小時。
結束后溫歲歲已經趴在膝蓋上睡著了，羽似的睫在臉上拉出長長的影。
顧夢覺無奈地嘆息了聲，想將人從上拉下來抱回房間睡，沒想到他剛一彎腰小東西就醒了。
“回房間睡！”顧夢覺將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后。
他的聲音本就好聽，溫的時候每個聲調都落在心上，心的覺。
這覺仿佛讓回到了幾年前跟他相依為命的日子里。
那時他很忙經常很晚才回家，看到睡在沙發上等他回家的時，用的就是現在這般溫的調子。
那時的總會抿看他許久，心里糾結著要不要開胳膊撒說‘小叔叔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