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付祎擋開了徐清雅的手,“徐二小姐不要這樣急躁,我有沒有說不曝,這個易,之前在電話里,我就已經同意了,就不會反悔的。”
付祎把存卡給拿到了手中,順手就給揣進了口袋里面。
“既然徐二小姐已經找上了我,這消息我就買斷了,就別再往別的記者那里說了。”
徐清雅冷哼了一聲,心道,這人長相猥瑣,沒想到心也是黑的,還真的是讓人開了眼界了。
“不過,我對另外一件事更興趣,”付祎攔住了想要離開的徐清雅,“我更想知道你這個三妹妹的真正世。”
徐清雅聽了這話,頓時瞳孔猛地就起來。
“你胡說什麼!”
付祎了下,“看徐二小姐這種反應,想必是我想對了?這位徐三小姐,周三份的你的三妹妹,其實是你父親在外的私生吧?”
徐清雅瞇了瞇眼睛,“你想干什麼?”
“我不想干什麼,就是覺得這個消息很勁,”付祎說,“如果不是二小姐剛剛和我做了這麼個易,讓我手里面有這樣的一個第一手消息,那我下一個料的就是徐三小姐的私生的份了。”
徐景逸瞠目的看著墻面。
他腦子里嗡嗡的響著。
什麼?
徐思沐不是媽媽的親生兒?
他一直覺得母親很偏心,偏心徐清雅而忽視徐思沐,從小到大,自從徐景逸開始有了記憶之后,就一直是這樣的。
現在聽到兩人這樣的對話,他忽然有一種覺。
或許本該如此的。
如果從這個結論,再反推之前發生的事,很多曾經想不通的事就都能解釋的清了。
前面的隔板間嘭的一聲從里面推開,徐景逸嚇了一跳。
他也回過神來,再朝著外面看過去,徐清雅和那個狗仔都不見了蹤影。
他急忙就去追,下直梯的時候,看見付祎走向對面的一個冷飲店,去買飲料。
他地盯著那人,心里想著一定要把那個存卡給拿到手!
絕對不能讓二姐和這個外人聯合起來陷害徐思沐!
他沖下電梯,從馬路上沖了過去,可是那個冷飲店門口卻已經是沒人了。
徐景逸就好似是沒頭蒼蠅一樣左右轉,一連在這幾個店鋪里面連續闖進去去找。
一無所獲。
怎麼辦?
徐景逸告誡自己不能慌。
說不定那張存卡里面,也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事,并沒有什麼直接的傷害呢?
徐景逸只是在心里催眠,覺得還是有必要去給徐思沐說一聲。
他這一次沒有打電話了,直接就去了周家大宅。
徐思沐聽到張嫂說徐小公子來訪的時候,倒是實實在在的楞了一下,想起來剛才那個沒頭沒尾的電話,覺得徐景逸興許是真的有什麼事。
“讓他先去會客室等我,我去換服。”
徐思沐上還是穿著漢服,剛剛曬了太,有點熱。
回到樓上去換了一條棉麻的,又戴上了口罩,才下了樓。
徐景逸正低著頭在會客廳里面來回走,不時地還撓一撓頭發,的好像是一個獅子一樣。
“景逸。”
徐思沐推開門進來。
徐景逸立馬就轉過來,看見戴著口罩的徐思沐,還楞了一下,“你怎麼戴著口罩?”
“沒什麼,”徐思沐并不想要把這件事讓徐景逸摻和進來,“想喝點什麼?我讓張嫂去給你倒。”
“不用了。”徐景逸說,“我有事找你說,十分重要的事。”
徐思沐一聽,就擺手讓張嫂出去。
“出什麼事了?”
徐思沐還真的是難得看見徐景逸這樣著急上火的模樣的時候。
徐景逸說:“我剛才和朋友約了在一家娛樂會所,我們去那兒打臺球,然后……這不重要!”
他都已經是急的搞不清自己想要說什麼話了。
“我在去洗手間的時候,看見了二姐和一個狗仔,然后二姐給了那人一張存卡,我聽見他們說是關于你的,還說你是……”
私生。
這三個字,終于是沒有說出口來。
而徐思沐的面一下就凝了下來。
本來還覺得徐景逸這模樣也是分外好笑,卻沒想到急轉直下,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應該也沒什麼吧,”徐景逸看徐思沐的面陡然沉下來,便安道,“我當時直接追出去,想要從那人手里把存卡給要回來,沒追上,人就不見了。”
徐思沐閉了閉眼睛。
靠坐在沙發上。
已經可以想到,徐清雅給那個娛記狗仔的存卡究竟是什麼了。
只有可能就是自從那天在商場拍了那個妝視頻之后,現在滿臉疹子的模樣。
這兩天其實已經想過這件事曝帶來的后果。
畢竟,周翰楓知曉了實。
周翰楓說不定會把這件事給曝出去,就可以重挫啟越一下。
然而卻沒有想到,周翰楓還沒有來得及把這事兒公布出去,而徐清雅就已經是按捺不住了。
徐景逸見徐思沐不說話,湊過來,“姐?”
徐思沐轉過頭來。
“你是不是知道那存卡里面究竟是什麼東西了?”徐景逸問。
徐思沐嗯了一聲,然后把自己口罩給取了下來。
比起來上個星期剛剛出疹子的時候,的臉還好了一些,最起碼已經制住了,只剩下了一些有點深的印子和未消落下去的大的腫包。
徐景逸沒有心理準備,所以在看見徐思沐這樣一副面容的時候,就不由得倒了一口氣。
“姐,你過敏了?!”
徐景逸忽然就想起來在微博上前段時間被刷屏的徐思沐的那一段妝視頻。
也就是自從那天開始,徐景逸就沒有再見過徐思沐了。
就連在家里的餐桌上吃飯的時候,也曾經聽起陸清和徐海建說起來這件事。
徐思沐自從那天開始就沒有面過了。
就算是家里和周家的合作生意出現了不同意見,徐思沐都沒有出面過,這讓徐海建對于徐思沐很不滿,幾次打電話也未果。
現在看見徐思沐這樣的面容,他就立即明白了。
徐思沐點了點頭,“那護品里面摻雜了一些東西,讓我涂上之后會產生過敏反應,當時錄制視頻直播也就是短短的三五分鐘,還沒有發作之前,我就已經是先離開了。”
徐景逸:“是誰干的?!”
徐思沐手里挲著茶杯。
對徐景逸的印象一直是很不錯的。
縱然他是陸清的兒子,可是上開朗容易沖,帶了點富家爺的驕奢紈绔之氣,也是無傷大雅,秉不壞。
不知道現在是否是讓他知道和陸清之間齟齬的最好時機。
徐景逸見徐思沐沉的模樣,卻并沒有開口,他就有所覺。
“姐,是不是我也認識?是不是就是二姐?”
要不然徐清雅怎麼會把這事兒給捅出去呢!
徐思沐心里嘆氣,徐清雅只是一個走卒而已。
睜開眼睛,“你說就在剛才不久前,徐清雅剛剛把那存卡給了狗仔?”
“對!”
徐思沐暫時先把徐景逸的事給放在一邊了。
現在需要想一個對策。
“你知道徐清雅找的狗仔是誰麼?”
“我看的好像是那個很出名的那個,就是被人噴的狠的那個……”
“付祎?”
徐思沐知道這個名字,還是從傅婉兮的口中知道的。
傅婉兮幾次跟徐思沐吐槽,說這個付祎,簡直就是他們行業里面的敗類,就是無風起浪的典范。
當徐景逸說起來一個私下易的狗仔的時候,徐思沐就一下想到了這個人。
看徐景逸還是在擰著眉思索著,就翻出來自己的手機來,搜了一下付祎的照片。
“是他麼?”
徐景逸看見了,急忙點頭,“就是他!”
長相看起來有點猥瑣不堪的模樣。
徐思沐把手機放在桌上,撐著腮想了想。
“姐,你有辦法麼?”
徐景逸現在也后知后覺的回過味兒來了,一旦這件事曝的話,那肯定就會牽連到姐夫的公司,那一批護品就洗不清了,到時候恐怕就是一番質量問題拿炒作。
徐思沐抬手示意徐景逸別吵。
徐景逸閉了。
他其實小時候看不上徐思沐的。
或許就是因為陸清和徐清雅對徐思沐態度的影響,他覺得這個姐姐就是個窩囊廢,而且不人待見。
他當時是上小學,總是被一幫高年級的校霸給攔住欺負,他拿錢出來。
那個時候,徐景逸已經是被攔截過好幾次了,每一次都是讓他把自己的零花錢出來,然后再恐嚇一番。
一直到現在,他終于忍無可忍了,拒不錢,然后被痛毆了一頓,錢還是被搶走了。
他趴在地上痛的不能的時候,在視野里,就看見一雙棕的羊皮靴走了過來,他認了出來,這是徐思沐的靴子。
是徐思沐迄今為止,最好的一雙靴子,卻并不是陸清送的,而是那個來家里干活的保姆,楚什麼的。
他直接扶著墻邊就起來了,不屑的朝著徐思沐哼了一聲。
徐思沐笑了笑,“你這麼剛,剛才怎麼不單挑他們啊?”
徐景逸心里想:他又打不過。
徐思沐好似是看穿了徐景逸心中所想,說:“既然是明知道打不過,還不知道智取?你的腦子呢?”
“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徐思沐:“喲呵,我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有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你想知道麼?”
“我不信,你能有什麼法子。”
徐景逸才不信徐思沐。
徐思沐的零花錢都還沒有他的一半多,而且長得又瘦,本就是個小豆芽菜。
徐景逸看徐思沐了,“別說是什麼告狀打小報告告家長的法子,本就沒什麼用。”
徐思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告狀打小報告?那是你這種小屁孩才能做出來的事吧,”徐思沐彎下腰來,把徐景逸給扶了起來,“我幫你解決掉那些校霸,你把你三天的零花錢給我當報酬。”
徐景逸本來沒同意,但是想了想,干脆死馬當活馬醫。
“你如果解決不了,我就不給你錢。”
徐思沐笑了笑,“。”
他本來沒抱希,然后到了三天后,結果那幾個校霸忽然在下課時間來到了他的班級門口,把他給了出來,跟他稱兄道弟。
“兄弟,以前的事兒,多多見諒啊!以后哥們歸我們罩了!今晚上放學后去擼串?”
徐景逸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校霸以前只有搶他錢的時候,現在跟他稱兄道弟,竟然還要請他吃燒烤?
當晚,徐景逸自然是沒有跟校霸一起出去,因為徐思沐來找他了,校霸見了徐思沐,點頭哈腰的姐。
徐思沐沒多說什麼,帶著徐景逸就走了,直接去了一家飾品店。
讓店員將事先看好的一條項鏈從柜臺里面拿了出來,“付錢吧,小弟,說好了,三天你的零花錢。”
徐景逸撇了撇,看著這條項鏈,也是一般,價格也不貴。
“你這是要送給媽媽?不稀罕。”
要知道,陸清帶的項鏈,輒都是好幾萬的,還不到一千塊的項鏈怎麼能了的眼睛。
“不是送給的。”
徐思沐高高興興的把項鏈給收了起來。
過一個星期就是楚芳的生日了,這是準備送給楚芳的生日禮。
徐景逸對這條項鏈不興趣,卻對徐思沐和那校霸之間的事好奇的很,追著徐思沐問了一個學期,到底是怎麼收服了那校霸的。
徐思沐看著他,“我說,你認識了一個社會大哥,和你好,比欺負毆打你要獲利更多。”
“就這樣?!”
徐思沐認認真真的說了一句話:“蛇打七寸,人肋,那校霸最在乎的就是校霸的地位到威脅,如果有比他厲害的人想要取而代之,他就會選擇對他最有利的,有時候,換個方式,錢不用搶就能到手,何樂而不為呢。”
“……”
徐景逸明白了。
漸漸地,他也開始對徐思沐有了與剛開始完全不同的態度。
他寧愿去和徐思沐聊天,遇到心事去找徐思沐開解,也并不想要去找二姐和陸清了。
徐思沐在人前總是表現出一副的模樣,就好似是一個乖乖一樣,說什麼做什麼都說好,一點沒脾氣。
可是背后呢?
就是一只狐貍。
徐景逸見識到了徐思沐在什麼都沒有的況下,能想出辦法來變廢為寶甚至是去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他也才知道,他的二姐是長在溫室里面的花朵,而同樣長在溫室里面的徐思沐,卻并不是的花朵,而是仙人花,扎在沙漠里面也能生存下來的。
…………
快到了吃中飯的時候,徐思沐就讓徐景逸留下來吃午飯。
周翰越從樓梯上下來,徐景逸倒是楞了一下。
徐思沐沒有和周翰越也在家啊。
徐景逸都磕絆了一下:“姐、姐夫。”
周翰越剛才在樓上的時候就聽張嫂說了徐思沐的弟弟來了,不過徐思沐并沒有告知他。
現在看徐思沐的表,就好似他只是空氣一樣,有沒有都沒關系。
徐思沐已經先坐下來在餐桌旁,“景逸坐下來吃飯吧。”
只有這一句話,多余的話就再也沒有了。
就算是吃飯過程中,也吃的很認真,一副在凝神思索的模樣。
倒是徐景逸和周翰越這樣安靜的環境下有些意外的尷尬。
“那個……姐夫你今天不上班麼?”
“在家辦公。”
“哦,婚禮是不是忙的,忙的話給我說我來幫忙。”
“不忙。”
“……”
徐景逸覺得自己在費勁的找話題,而現在周翰越就是那個話題終結者。
然后他發現,他本就沒有必要去找話題,因為周翰越的注意力本就不在他的上,而是在徐思沐的上。
徐思沐則一門心思撲在飯菜上。
周翰越皺著眉,給徐思沐往碗里面夾了一個排骨,“低著頭數米粒麼?”
徐思沐抬起頭來,眼神有幾分的迷惘,然后幾秒種后才重新匯聚了視線,“哦。”
周翰越擰著眉,他這才再度看向徐景逸,詢問他:“你剛才來和說了點什麼?”
徐景逸這才打開了話匣子。
只不過,卻下了是徐清雅把存卡給那個狗仔娛記的,畢竟這算是家丑吧,讓姐夫知道也不好。
“徐清雅做的?”
徐景逸差點吃嗆了。
這都能猜得到。
周翰越看徐景逸的表也都能想得到了。
他知道徐思沐在干什麼了。
徐思沐撐著腮,吃完飯了,說:“我想到了。”
周翰越在桌面上扣了兩下,“你想到了什麼?”
“想到了解決辦法。”
徐思沐直接拿手機去給傅婉兮打電話,要這個付祎的電話。
周翰越攔住了徐思沐的手。
“為什麼不第一時間來找我?”
徐思沐微微一愣,“找你干什麼?”
“這件事不該是你一個人承擔的,一旦這件事曝,影響的不僅僅是我們的婚禮,還有啟越旗下的品牌。”
“我知道,”徐思沐說,“可是我一個人就能解決了,又為什麼要找你?”
周翰越:“……”
“我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這種事你難道不該先來找我麼?”
徐思沐搖頭,從周翰越的手中把手腕了出來,“周總,你又忘了我們的協定了麼,我說了,我會當好一個好妻子,將來孩子出生我也會當好一個媽媽,前提就是不會去煩你,我能解決的事自己會去解決。”
“那我媽呢?”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我了解田佩佩的秉,順手去解決了,我們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你可以順手,我為什麼就不能順手?”周翰越說,“徐思沐,你的這種思想是錯誤的,你既然知道我們是夫妻,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那就應該把這件事告知我,我們萬事商量著來。”
“好,”徐思沐點頭,“那你現在也已經知道了。”
徐思沐那邊已經接通了付祎的電話。
笑著聳了聳肩,“我先去打電話啦。”
說著,就拿著手機去了外面的臺上。
徐景逸左看看,右看看,覺得自己此時倒是像是一個外人。
剛才是這兩人吵架了?
但是他毫都沒有覺出來,就是有點別扭。
在他的印象里,周翰越一直以來,不管是在公眾視野,還是在別的方面,都給人以一種雷厲風行的覺,最起碼是徐景逸這種層次的人無法企及的。
卻不曾想到,竟然也有這麼生活化居家的一面。
他看周翰越的眉心就一直沒有疏散開,還以為是這事兒棘手,就說:“我姐很聰明的,從小到大都很有自己的主見,這事兒說有辦法解決了,就一定是有辦法了,姐夫你不用擔心。”
周翰越看了徐景逸一眼。
徐景逸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
周翰越把放下的筷子又重新拿了起來。
“吃飯吧。”
…………
臺上。
當傅婉兮聽見徐思沐說要付祎的電話的時候,驚訝的問:“你說的付祎是我認識的那個付祎麼?還是只是同名同姓還是同音字?”
“就是你認識的那個付祎。”
“你要找那個行業敗類干嘛啊?”
徐思沐簡單的給傅婉兮說了下徐清雅的事。
傅婉兮頓時就明白了,“那你要找付祎……那你是與虎謀皮啊!”
徐思沐手指在角輕輕地劃了一下,“我知道,也有心理準備,只不過現在只能走他這條線。”
如果想要在把事曝之后,再想辦法去做危機公關,但是效果已經是打了折扣了,不管是做什麼補救,都會造一定程度的影響和損失。
那現在就要在付祎還沒有來得及公布出去之前,扼殺在源頭。
傅婉兮點頭,“道理我都懂,不過你用什麼辦法能讓他把到手的消息給放棄了呢?他可是沒什麼職業守和道德的人啊。”
徐思沐勾淺笑,手指很隨意的撥了一下鬢邊的長發。
“如果我提供的消息,比他現在手里的消息更有價值更有發呢?現在他手里的消息,也就沒有任何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