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嶠嘆著氣，問：“著急回去嗎？”
“不著急。”唐苒直勾勾盯著，“你的事理好再回去。”
宋泊嶠點了點頭：“那我讓人帶你去休息，我上午還有工作，一會兒給你帶午飯。”
“好。”不是來影響他工作的，欣然接這樣的安排。
在家屬樓補了兩小時覺，聽見門響醒過來時，頭終于不疼了，有種睡飽的清爽。
看著餐桌旁布菜的男人，也比早上那會兒順眼一些，語氣稍：“吃什麼？”
其實已經看到桌上的菜，只不過隨口一問，緩和一下早上的不歡而散。
宋泊嶠一邊把飯碗和筷子擺到面前，一邊耐心地回答：“有你喜歡的醬排骨，珍珠丸子，蒜蓉蝦，藕湯和包菜。”
唐苒嘗了個珍珠丸子，在對面男人的注視里低下眸，抬腳故意踢了踢他的小，輕輕地試探。
宋泊嶠笑著過來，讓把腳放在他腳背上。
彼此默契的小作，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空氣中溶解，消散。
吃飯時兩人都沒說別的，宋泊嶠給剝蝦，也只問味道怎麼樣。
唐苒說除了有點老，還行。
“我去給炊事班提意見。”
唐苒被逗笑：“得了吧你，多大臉？”
“我不行，我老婆面子大。”
唐苒又輕踩他腳背。
中午休息，兩人拉了窗簾躺在床上。
第一次聊這事，差點鬧出危機，唐苒很謹慎，腦子里反復斟酌該怎麼開口。
倒是捱到他先主：“苒苒，我不想讓你一個人面對了。”
“我也不想你為我放棄。”唐苒抱著他，額頭過他下，向他一如既往深邃的眉眼，“宋泊嶠，我們誰都不能放棄。”
“如果一定要有一個呢？”他將的頭摁在懷里，“我不敢回想那次，但凡出一點意外，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如果我在，至陪你的人會是我。”
那也是此生不愿再回想的一次經歷，差點就和他天人永隔。
但從來沒想過因此放棄刑檢事業。
“宋泊嶠。”抬起頭，無比認真地凝視著他，“那我來江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