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1、第51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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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51

翌日。

下了一夜的雨終于停了, 沒有太,天沉沉的。

鹿笙醒來後第一眼看見的是陌生的天花板,扭頭看了眼窗戶, 閉的窗簾也是陌生的轉過臉來,看見了南懷璟的臉。

他趴在床邊,臉朝著這邊, 睡著的睫安靜地垂著,額前劉海趴趴地耷在手背上。

上穿著白的睡袍,鹿笙掀開被子看了眼自己,也是睡袍。

愣著發了一會兒呆, 回想著昨晚, 記憶只停留在雨裏,他從後面抱住了, 好像問可不可以不走……

失神間, 南懷璟突然睜開了眼,看見鹿笙醒了,他忙直起腰,的額頭。

沒有起燒。

他收回手, 輕吐一口氣。

他守了一夜, 怕起燒, 一直沒敢合眼,直到天亮才瞇了一會兒。

他站起, 彎腰問:“嗓子疼不疼?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他聲音沙啞的厲害, 鹿笙怔怔地看著他, 機械地搖了搖頭, 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麽。

南懷璟把床頭櫃上的保溫杯擰開, 給倒了半杯水,像昨晚照顧那樣,坐到床邊,一只手臂穿過的頸下,“起來喝點水。”

鹿笙任他扶著自己坐起來,看見他自己嘗了一口,又聽見他說張一時忘了拒絕,聽話地張了

嚨被水滋潤,覺到自己是的,同時也覺到了嗓子裏的疼。半杯蓋的水喝完,南懷璟又給倒了一杯,又聽話地喝了下去。

“還要嗎?”

他聲音好溫,鹿笙眨了眨眼,搖頭。

南懷璟把杯蓋放回去,把放回去平躺著:“我去給你買點粥,很快就回來。”

等他走到門口才意識到自己穿的是酒店的睡袍,他轉過來的時候,視線對上了一直追著他看的鹿笙。

突然就想到了昨晚給服和的畫面,雖然他沒有直觀地看見,可手上的卻能清楚地臨摹出一幅鮮活的畫面。

他紅了耳尖,拿起放在沙發上的服,去了衛生間。

被子裏,鹿笙過浴袍的領口,自己的口,沒了!

瞬間臉紅。

昨晚,難道是他給服?

那他豈不是……

鹿笙閉上眼,努力回想,可腦子裏卻只有模糊的記憶,燒迷糊了,只依稀記得好像是有人服,但記不清是誰,是他,還是他找的酒店工作人員?

臉正燒著,衛生間的門開了,鹿笙條件反地翻過去。

南懷璟看了眼在被子外的兩只小腳,目停留幾秒後,他還是走了過去,將被子把的腳蓋上。

直到聽見門開合的聲音,鹿笙才緩緩轉過來,默了幾秒,才後知後覺地下床去找服,可是找遍了都沒找著,在房間裏轉悠著。

服是的,難道被他拿去烘幹了?

那他剛剛換下睡袍穿的服為什麽還是昨天的?

思緒糟糟的,理不出頭緒。

南懷璟這一趟出去,一來一回花了半個小時,他走的時候沒有拿房卡,回來後,他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還坐在床邊發呆的鹿笙被敲門聲拉回了神,整理好睡袍,去開了門。

門口,南懷璟兩手都拎著袋子,鹿笙往他左手裏的袋子瞄了眼,不是昨天穿的服,但是有點眼

南懷璟把袋子給:“我回去給你拿了服。”

鹿笙皺了皺眉,在想他的‘回去’是什麽意思。

南懷璟從的臉上看出了疑問。

他解釋:“你昨天的服都了,我讓前臺拿去幹洗烘幹了,這是我剛剛回家在你櫃裏找的。”然後,他說了聲抱歉:“用你的鑰匙開了門。”

鹿笙手接過,抿了兩下後,說了聲謝謝。舊獨

很客套。

說完,才擡頭看了他一眼,這才發現他眼裏有細細的紅,下也有細碎的胡渣,認識他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憔悴狼狽的樣子。

他僵站在門口,站的筆直,視線纏在臉上,因為剛剛的那句‘謝謝’,他又開始惶惶不安著。

“鹿笙,”他聲音很低,帶著幾分不確定的慌張:“你會搬走嗎?”

他活了這麽多年,沒為一個人急過、瘋過,如今都經歷了,才知道自己如此的不堪一擊。

鹿笙從他無措的表,還有無力又疲憊的聲音裏聽出了他的心有餘悸。

其實早上醒來看見他趴在床邊,的心就了,可還是不放心。

面無表地背過去,“等我找好房子就搬。”

垂在側的手頓時就握了,他跟在後,聲音裏帶著央求,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不搬不行嗎?”

鹿笙雙腳頓了一下。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用這種無力的語調說話時,表有多卑微,就是因為和他平時的冷漠高傲差別太大,所以讓人看了也會格外心

鹿笙不想這麽快就心,想到之前他那麽克制自己,就好氣。

沒有轉看他:“我已經決定了。”說完,進了衛生間。

南懷璟呆呆地看著衛生間的門,眉間一片愁緒。

怎麽辦,他要怎樣才能留住……

衛生間裏,鹿笙把包裏的服拿出來,羽絨服,高領,還有秋,甚至還有都想象不出來他拿這些服的時候會是什麽表

把羽絨服抖開,又從裏面掉出來一條睡子。

他這是覺得所有的子裏,就只有這睡子最厚嗎,因為加了絨?

鹿笙搖頭失笑。

結果還不止,袋子最底下還有一個塑料袋裝著的雪地靴……

鹿笙撇了撇角,還真是細心!

雖然南懷璟給拿來的服款式都搭配不上,好在都是冷系,所以在沒有太突兀的撞擊下,看著也還湊合。

等鹿笙換好服出來,看見他還站在門口。

視線偏轉,剛想越過他肩走過去的時候,南懷璟堵住了的去路。

滾燙的視線纏著微微低垂的臉。

偏偏,鹿笙沒有看他,挪開腳,音不高不低裏有輕微的沙啞:“我先下去了。”說完,肩膀過他的手臂,往門口去。

一肚子的話還沒來及說,南懷璟忙收拾好東西,追出去。

在前臺退了房,又等人將鹿笙的服取來,南懷璟追出去的時候,鹿笙已經走到了路邊。

南懷璟沒有去取車,落後幾步遠,就這麽跟在後。

沉沉的天,冷風刮臉,南懷璟給拿的羽絨服是長款,他看著的背影,沒有猶豫,兩步上前,將的帽子扣在了頭上。

可鹿笙還是沒有扭頭看他,只是他那雙腳一直在裏。

酒店在知南街的對面,要往南走一段過一個天橋才能到對面的知南街。

剛剛南懷璟買回去的粥,也沒喝,上了天橋,南懷璟稍稍快了兩步,和腳步并齊:“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再回去吧!”

鹿笙看著前方,聲音不冷不熱著:“我不。”

“你昨晚發了燒——”

“謝謝,”客套地打斷他,而後又說了一句很不帶的話:“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他怎麽可能不管

都不知道,一生病,又或者有其他小傷小痛的時候,他有多擔心,恨不得自己能給著。

可是怎麽辦,他把推開,沒能在最好的機會把握住,讓,讓自己也多繞了好幾圈。

南懷璟抿了抿,過了會兒,他又問:“那我回去給你做,行嗎?”

鹿笙眼尾往旁邊睨了眼,淡淡回道:“不用麻煩了。”

之前南懷璟回來給鹿笙拿服的時候,簡士就問了個大概,所以也知道鹿笙昨晚發了燒,更知道家南教授在酒店照顧了一夜。

所以兩人一進院子,一直守在樓檐下的簡士就迎了上來,都來不及問,就擡手在了鹿笙的額頭上。

人生病的時候最脆弱,鹿笙這一路強著的冷漠臉這會兒實在是克制不住了,鼻子一酸,眼裏的霧氣也不聽話地湧上來:“簡阿姨..”

這聲音委屈的,簡士一手拉著的手,一腳掃在了南懷璟的小上。

南懷璟長這麽大,這是簡士第一次對他手,‘恨鐵不鋼’地語氣:“你看你幹的好事!”

鹿笙哪裏想到簡士會手,想不了太多,擋在了簡士的前,不過沒說什麽‘不怪他’之類的話,微微噘:“簡阿姨,我想喝粥。”

“好好好,喝粥喝粥,”上一秒溫臉,下一秒,簡士就瞪向鹿笙後的人:“還不快去熬粥!”

南懷璟看了眼鹿笙的後腦勺,“哦”了聲,擡腳往樓上去。

士轉朝他喊:“我讓你去熬粥,你往樓上跑什麽?”

他回頭,聲音低低的:“我那有米。”

嘿!

真是稀奇了,他竟然還在廚房備了米!

士把鹿笙送到樓梯口,鹿笙停住腳:“簡阿姨,我先上去洗個澡。”

士挽著胳膊的手沒有松,雖說也氣那個兒子,可是怎麽辦,畢竟是自己生的,好話還是要幫著講一點,不然這麽好的兒媳婦真是要被他作沒了。

“鹿笙啊,懷璟他剛剛回來的時候,真的是急得火急火燎的,這麽多年,我真的是沒見過他對誰這麽上過心。”

其實不說,鹿笙也知道,他那眼底的紅還有央著不要走的語氣已經說明了一切。

可他要是真不善于說話也就算了,可昨天在知南街,和那些店面裏的老板商量張尋貓啓事時,他那口才簡直不要太好。

結果一到這兒,說的難聽點兒,就好像沒長似的。

鹿笙笑笑,沒有作聲。

這樣的反應,別說南懷璟心裏惶惶不安,就連簡士也不著底。

“鹿笙啊,要是可以的話,阿姨說的是如果啊,如果你還喜歡他,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多考驗考驗他也行。”

這把年紀的人了,話說到這份上,也著實有些難為,可是怎麽辦呢,那臭小子不張子,也不知是隨了誰。

士只能代他說:“接下來這幾天,你先看看他的反應,要是還跟以前一樣無于衷的,別說你了,就是我,也不好意思再幫他說什麽,只能說阿姨沒這個福氣,不能有你這麽好的兒媳婦!”

其實鹿笙自己也不知道與他到底還有沒有可能。

說真的,沒有那麽偉大,再喜歡他,也想要一份‘勢均力敵、雙向奔赴’的

如果說都朝他走了九十九步了,那最後一步一定得要他朝走來。

不是懵懵懂懂的小孩了,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了自己那麽多年,不想因為心裏頭裝了一個人,就把自己放在了卑微的位置。

未來那麽長,心容易,想也很容易,可是相守,不讓自己委屈地與另一半相守一輩子,真的不是只靠‘喜歡’二字就能淺淺帶過的。

不過經過昨晚,從他那樣不顧一切的去酒吧找,還把從許洲遠邊帶走來看……

好像,有那麽點開竅了。

“簡阿姨,就算和他做不朋友,您也會是我最珍貴的長輩。”

這話可真是像針似的,紮在了簡士的心上,讓簡士又心疼又無話可說。

所以把鹿笙送進門,簡士就去了三樓。

南懷璟在淘米,了外套,上還是昨天的那件襯衫,還沒來及換。

士抱著胳膊,倚著廚房門,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的後背。

南懷璟沒有轉去看,哪用看啊,用想的就能想到他家簡士現在的眼神,肯定是恨不得把他吃了。

“媽,”他低著頭,攪著米水的作沒有停,他說:“我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

士還真想聽聽他的“計劃”:“那你跟我說說,你都會做些什麽。”

他沒細說:“以後我和鹿笙的事,你別管了。”

士:“……”

還真以為他能說出來朵花呢,結果一句話就想把打發了!

士哼了聲:“你爸追我的時候,那勁頭可真是甩你十條街。”

想當初,南知禮要是像他這樣,那簡直是把拱手讓人,可得虧鹿笙喜歡他!

南懷璟把米倒進砂鍋裏,又盛了三碗水倒進去,水池裏,是早上他回來時,簡士剛從菜市場買回來的新鮮牛,他把泡出來的水倒掉,放在砧板上,切了很細碎的丁。

士歪頭看著,就很疑:“你會做飯?”這要是不會做飯,怎麽知道還要把牛水泡出來?

他嗯了聲:“我一直都會做。”

張了張:“什麽時候學的?”

他這才轉過來:“無師自通。”

說到這兒,舊獨簡士才恍然想起來上次他端到樓下的紫薯包,當時沒去深想,盡管鹿笙說是他做的,不過以為那所謂的“做”就是買了品在鍋上蒸一蒸。

士瞧著他那張又回了點自信的臉,不失笑:“還以為你就只會煎蛋呢!”沒想到,還深藏不

粥煮好已經九點多了,不僅牛粥,南懷璟還給做了兩塊蛋餅,圓圓的。

四樓的門敞著,南懷璟端著一個碗和一個盤子,站在門口喊:“鹿笙。”

鹿笙知道他會來,所以故意敞著門,走到門口,掀開門簾,故意擺出一張冷漠臉,還明知故問:“什麽事?”

南懷璟沒說話,把手裏的東西往前了點。

鹿笙看了眼,又掀了點眼皮看他,繼續明知故問:“你做的?”

他這才“嗯”了聲。

鹿笙別開臉:“我不想吃你做的東西。”可話是這麽說,手卻沒把門簾放下來,更沒有轉走。

南懷璟往前一步,側著的肩,把東西端進去了。

鹿笙抿了抿角,小眼神睨他:“誰讓你進來了?”

南懷璟把碗和盤子放到茶幾上後就直起腰回到門口:“等你吃完,我再上來。”說完,他目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後才走。

等他再上來端碗和盤子是半個小時後。

鹿笙坐在沙發裏在用數位屏畫畫。

南懷璟敲了下門後掀開門簾,瞥了眼茶幾,然後問:“吃完了嗎?”

見鹿笙不說話,他走進來幾步,然後看見茶幾上的吃的還原封不的擺在那。

他皺了皺眉,“不好吃嗎?”他剛剛在樓下吃了點,味道還不錯。

鹿笙沒擡眼:“我說了,不想吃你做的東西。”要是吃了,他肯定以為很好哄,所以忍著,拍了照,聞了會兒……

鹿笙以為自己這麽說,他會有緒,哪怕不明顯。誰知他卻說:“那我讓簡士給你重新做。”

聲音淡淡,聽不出任何不耐煩的緒。

裏,他彎著腰把碗和盤子端走了。

隨著門簾合上,鹿笙手裏的筆也跟著停下,深吸一口氣,在心裏默默告誡自己不能心

看似不願多看他一眼的冷漠其實是因為不敢看他。

那雙平日裏看什麽都平淡如水的眼睛,從早上開始,就的一塌糊塗,只要多看一眼,心裏好不容易建設的堡壘就會塌陷一點。

中午,簡士做好飯親自上樓來喊鹿笙吃飯,剛上到三樓,南懷璟也從臺走了過來。

“你先下去,我去喊鹿笙吃飯。”

“媽,”南懷璟:“我去吧。”

結果呢,別說跟他下去吃飯了,就連一個眼神,鹿笙都沒給他。其實南懷璟也猜到了結果,所以他像上午一樣,把飯菜給端了上來,還說:“這是簡士做的,你吃點。”

鹿笙:“……”

他做的他給端上來也就算了,簡士做的,他還給端上來,這讓別人怎麽想?

還沒和他在一起,架子就端了這樣。

哪個做父母的,會願意看見自己的兒子卑躬屈膝這樣?

鹿笙喊住他:“你等一下。”

走到門口的南懷璟轉

鹿笙端起茶幾上的餐盤,“我下去吃。”

盡管不願的,可南懷璟還是彎起了角,他走過去,聲音比剛剛多了幾分竊喜:“我拿著就行了。”

鹿笙瞥了他一眼,聲音有點像貓的爪子:“我是不想簡阿姨擔心,你可別多想。”

南懷璟沒說話,跟在後出了門,看著那被高高束在腦後的頭發隨著走路一揚一揚,他角也跟著上翹了幾分。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孩子生氣也可以這麽可

下午三點,南懷璟出去給買了一杯熱巧回來。

門依舊敞著,南懷璟只敲了一下門就掀開門簾進去了,他把熱巧放在茶幾上,叮囑一句:“你嗓子不舒服,喝一點,”還有:“別總低著頭,對頸椎不好。”

鹿笙掀著眼皮看了眼茶幾上的紙杯,不是許洲遠那兒的包裝,這家店,鹿笙也喝過,味道還不錯,不過價格偏高。

沒理他,收回視線繼續畫畫。

五點的時候,南懷璟又給端了一盤草莓上來,草莓屁上的綠葉都被摘的幹幹淨淨,他路地又是只敲一下門就進去了,他目落在下午給買的那杯熱巧上,杯子看不見裏面,雖然他不知道喝沒喝,但是杯壁上的圖案位置和他下午放下時不一樣了。

他沒把盤子放在沙發上,了兩張紙巾,墊在盤子底下,放在了鹿笙左手邊的沙發墊上,還說:“我也不知道甜不甜,你嘗嘗。”

鹿笙還是沒擡眼,但是咬住下作被南懷璟抓在了眼裏。

角有淺淺的笑:“我先下去了。”

把他送出門,鹿笙看向盤子裏比蛋還大的草莓……

閉上眼,又在心裏告誡自己不要心不要這麽快原諒他不要吃他送來的東西……

可是……

扭頭看向那紅的勾人口水的草莓。

就吃一個,他應該不會知道……

就算知道,也可以說太酸了不好吃!

拿了一個,咬了一口。

..好甜!!

草莓應該被他在微波爐裏轉了一下,所以一點都不涼。

蛋大的一個草莓吃完,鹿笙還意猶未盡,看著盤子裏的草莓,默默數了數,加上剛剛吃的那一個,一共十個。

如果吃兩個的話……

又拿了一個,然後把剩餘的草莓重新擺了下……

六點的時候,鹿笙怕南懷璟又上來喊吃飯,就自己煮了速凍餃子吃。果然,到了七點,南懷璟敲了家的門。

南懷璟站在門口,瞥了眼還在在左手邊的盤子,說:“簡士做了你吃的鐵板土豆。”

鹿笙依舊沒看他:“我吃過了。”

南懷璟看向茶幾,電視遙控旁多了一個盤子,盤子裏還剩一個餃子。

那是鹿笙故意留給他看的證據。

他問:“吃的餃子嗎?”

鹿笙沒說話。

“那我去給你沖一杯牛。”

鹿笙瞥了眼被放下的門簾,在心裏算了算,從上午到現在,他已經以各種理由上來七次了。

鹿笙彎著角,淺淺笑意從眼睛裏跑出來,小聲咕噥了句:“我看你還能再找出什麽新鮮的理由。”

五分鐘不到,南懷璟給端來一杯牛放在了茶幾上,他近距離地看了眼盤子裏的草莓。

位置不對。

他買的這家草莓很大,一個盤子裏裝不了幾個,他擺的時候,下面六個,中間三個,上面一個。

現在還剩七個。

“草莓甜嗎?”他問。

鹿笙心裏咯噔一下,就怕他問草莓,結果還真問了。

漫不經心地回了句:“酸。”

他眉心攏了一下,坐到沙發裏,服布料蹭到了鹿笙的腳趾頭,腳趾蜷了一下。

南懷璟手拿了一個,咬了一口草莓屁

連草莓屁都是甜的,他把草莓尖尖遞到邊:“這個甜。”

鹿笙:“……”

不張,他又把草莓尖尖往了一點,淺淺冰涼到了

鹿笙差點就咬了!

但理智把拉了回來,擡手把他的胳膊推回去,面無表地澆他一頂涼水:“我和你的關系還不到可以同吃一個草莓。”

他笑了下,手收回來,然後給重新拿了一個,遞過去:“那你吃這個,如果酸的話給我。”

那不還是同吃一個草莓的意思?

鹿笙在心裏冷笑了聲,以前都不知道他這麽有花樣!

手接了,咬了一口草莓尖尖,然後眉心一皺,還給他:“酸!”

南懷璟手接過,還真在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口。

鹿笙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想著謊言就要被拆穿了的時候,聽見他說:“是有點酸。”

鹿笙:“……”

他又重新拿了一個,再次遞到面前:“再嘗嘗這個。”

作者有話說:

關于淋雨發燒這個小細節,我自己沒經歷,所以是去百度查的,百度告訴我,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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