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一直覺得給英寶洗澡是一項力活, 又洗又吹的,每次都要耗費半天的時間,好在上次南懷璟買了烘干箱,所以這次要輕松許多, 把英寶放進烘干箱后, 鹿笙收到了南孝宇的短信。
【嫂子, 你能不能幫我問問我哥, 我想借他的健卡。】
南孝宇現在已經知道了他哥的肋,與其在他哥那討沒趣,他干脆跳過了他哥直接找上了他嫂。
鹿笙當然不會拒絕, 扭頭:“你健卡呢?”
不用問, 南懷璟也知道這是在幫誰問:“在茶幾屜里。”
鹿笙把健卡拿出來, 剛準備給南孝宇送去, 南懷璟住:“讓他自己上來拿!”
鹿笙撇了撇角:“我要是有你這樣一個哥哥,我肯定看見你都繞道走。”
南懷璟走過來, 拉著的手腕去了沙發里坐著。
“想要哥哥嗎?”他問的好像很隨口。
鹿笙沒去想他的言外之意, 笑了笑說:“想要就能有嗎?”
他還點頭了:“想要的話, 我給你變一個出來。”
“你去哪變——”語頓,默了兩秒,撲哧一聲笑了:“你啊?”
他眉棱挑了挑:“要嗎?”
鹿笙低頭,笑意止不住, 而后, 半開玩笑似的喊了聲:“南哥哥?”喊完,了肩膀:“好麻。”
南懷璟把手臂到后,攬住的肩:“喊哥哥就喊哥哥,干嘛還帶個姓,你把姓去掉, 再喊一次試試。”
鹿笙抿了抿,在心里喊了聲‘哥哥’后,還是覺得有點麻,于是把疊音去掉,扭頭看他。
“哥?”尾音揚了幾分。
南懷璟被逗笑了:“哥和哥哥可不一樣。”
“妹妹才會喊哥,至于哥哥”他語頓,指尖勾纏著頭發的作停了。
鹿笙凝眸看他:“哥哥怎——”
一個‘怎’字的音還沒說出口,余下的話都被他用堵住了。
南孝宇上來的時候,看見門虛掩著,就推開準備進去:“嫂——”
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他哥的后背,還有嫂子的兩條手臂圈在他哥的脖子上,那姿勢,明顯是在接吻。而且一看,就是他哥主的。
南孝宇目瞪口呆地杵在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
而他剛剛那聲嫂,顯然被沙發里的人聽見了,南懷璟沒有把坐正,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是一副將鹿笙擋在懷里的架勢,他扭頭,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冷冽:“不知道要敲門?”
南孝宇愣了一下,想說你接吻不知道把門關嚴實?
但他就只吐出了一個字:“哦。”
他回了那只邁進門檻的一只腳,退到門外的時候,他心地把門鎖上了,不過他沒走,老老實實在門外呆著。
他家這門,隔音真的不怎麼樣,南孝宇站在門外都聽見了他哥的聲音——
“下次別答應他那些有的沒的。”
門外的南孝宇撇。
“我去把卡拿給他。”
這是他嫂子的聲音。
南孝宇抿笑,哥哥不疼沒關系,還有嫂子!
“你等會……”
這是他哥的聲音,然后房間里安靜了下來,南孝宇猜他哥應該又親他嫂子了。
他在心里幽幽地嘆氣。
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他哥也是凡塵俗子一個,也會有有。
南孝宇嘖嘖了兩聲。
接著,南孝宇聽見了他嫂子的聲音:“可以了……”
南孝宇不搖頭,大白天的,怎麼都不注意一下,親親這種事,留著晚上月黑風高的時候豈不是更有意境?
可他嫂子都說可以了,他哥怎麼還不出來?
南孝宇等啊等,直到樓下傳出一聲:“你在樓上鬼鬼祟祟干嘛呢!”
南孝宇一個激靈,忙頭往下看,是他家簡士。
南孝宇不敢在門口待著了:“哦,我、我來、我來問我哥借個東西”說著,他一溜煙地往樓下跑。
房間里,鹿笙終于把人給推開了,心口起伏著,因為呼吸不暢,用力呼吸。
南懷璟盯著那微微紅腫的看,笑著打趣:“怎麼還不會換氣?”
鹿笙睜著水汽氤氳的一雙眼瞪他:“你以為誰都像你啊,做什麼都天賦異稟的。”
南懷璟笑而不語。
鹿笙睨著他那雙笑眼,正了幾分神:“你以前真沒談過嗎?”
南懷璟眉棱一挑:“怎麼這麼問?”
鹿笙扁了扁,表幾分幽怨,語氣幾分試探:“就覺得你會的。”
他角著,眼睛在笑,“怎麼會了?”
鹿笙睨著他那雙笑眼,咕噥了句:“明知故問。”
但是南懷璟卻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手拿起茶幾上的健卡,起的時候,了鹿笙的腦袋:“等我一會兒,我下去一趟。”
南懷璟去了二樓,南孝宇習慣鎖門,他敲了兩下,門開了。
南懷璟兩指夾著那張卡,遞過去的時候,也捎了一句話進去:“你還會找靠山!”
南孝宇就當聽不懂,接過他哥遞煙似的健卡,不忘說一句:“謝謝哥!”
樓下,簡士在喊:“懷璟,你下來。”
南懷璟轉看向樓下:“怎麼了?”
簡士一臉神地朝他招手:“你先下來!”
等南懷璟到了一摟,簡士把手里的袋子給他看,南懷璟就看了一眼,眉心就狠狠擰一塊了:“你買這個做什麼?”
簡士眼睛一睜:“給你吃啊!”
南懷璟一臉嫌棄:“我用不著,我很好。”
簡士嘖了聲:“我沒說你不好,但是吃了這些,這會更上一層樓的!”
一樓門口,南知禮已經憋不住地笑得肩膀直抖。
簡士扭頭,一個眼神過去:“你再笑!”
南懷璟眼神閃了下:“這麼好的東西,你給我爸吃吧!”說完,他轉就上樓了。
南知禮角了:“你個臭小子,你說什麼呢!”
南懷璟一口氣跑到三樓平階停住腳,長長舒了一口氣后,剛抬腳,他突然忍俊不地搖了搖頭。
牛鞭……
虧他家簡士想的出來!
出來也就一會兒的功夫,等南懷璟推門進房的時候,鹿笙卻靠著沙發歪著腦袋睡著了。
他看向烘干箱,里面暖風輕輕吹著,英寶正在里面愜意地閉著眼,一臉的樣子讓南懷璟失笑。
他把烘干箱打開,把英寶抱出來,沒了那徐徐暖風,英寶略有不快地“喵嗚”了一聲,南懷璟忙朝它做了個‘噓’的手勢。
英寶被放到了沙發上,而后,原本沙發里的人卻被他抱到了懷里,突然騰空,鹿笙忽而睜開眼,看見是,才松開了突然張的心,彎笑了笑。
手摟住了南懷璟的脖子,把臉靠在他肩膀:“我怎麼睡著了”聲音帶了點迷糊未醒的小音,聽得人心里的。
南懷璟
把放到了床上,手去開衫的時候,鹿笙笑:“你干嘛?”
“這樣睡會舒服一點。”從那次在暉市酒店,穿著浴袍一夜不安生的作和表之后,南懷璟就記住了,睡覺不喜歡有束縛。
也好,也不好。
把被子給蓋好后,南懷璟沒有走,側躺著睡在邊,而鹿笙,剛剛雖然笑著說了那麼一句,卻也沒睜眼,從平躺變側躺,手從被子里拿出來,搭在了南懷璟的腰上。
南懷璟便主地往那邊移了幾分,“睡一會兒,晚上帶你出去吃。”想和出去吃飯是真,怕簡士真做了那看著就讓人皺眉的牛鞭也是真。
鹿笙淺淺咕噥句“好”后便沉沉睡去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睜開眼的時候,南懷璟還在旁邊,摟著的姿勢沒有變,唯一不同的是,他也睡著了。
床頭燈不知什麼時候被他打開了,暖黃的在他安靜的眼睫下落了一排灰的影。
他睡著的時候,看著比醒著的時候要溫許多。
他對待別人和對真的不太一樣,包括說話時的語氣,都要許多。鹿笙想到南孝宇問的那句:我哥平時會吼你嗎?
他哪里吼過,即便是推開拒絕的時候都沒有過大聲……
人在睡醒的時候會特別,鹿笙往他懷里拱了拱。
不知是不是無意識,因為小幅度的作,摟著的那只手在后背輕了兩下,只兩下,就停住了。
鹿笙在他懷里仰起臉,看見了他結上依舊沒消的一抹紅,抿笑了笑,微微嘟起的輕輕在了那抹紅上。
就只是輕輕著,都沒有任何作,南懷璟就睜開了眼。
他低頭看:“什麼時候醒的?”他睡醒后的聲音和平時也不太一樣,有一點沙。
“剛剛。”聲音里帶著淺淺的笑意,是聽著就能聽得出滿足。
南懷璟把又攏了幾分;“是現在起還是再睡會兒?”
在他懷里,氣息輕輕噴在他頸子里:“先抱一會兒。”
南懷璟低笑了聲:“昨天答應我的事沒忘吧?”
懷里的人沉默了一小會兒,糯糯的聲音才從頸子里傳出來:“簡阿姨萬一看見了”
后面的話沒說,但是南懷璟接上了:“求之不得。”
鹿笙笑了聲:“那南叔呢?”
“他在簡士面前沒有立場。”
鹿笙的笑聲沒有停:“那孝宇呢?”
“他可以直接忽略,”話說到這兒,南懷璟低頭看了:“你都喊他孝宇了……”
后面的話,他沒說,當然,鹿笙聽得懂。
“那你想我喊你什麼?”說完,仰頭看他。
燈只開了南懷璟這邊的,因為他側躺的原因,子擋住了大半圈的亮,暖黃的線從他頸子一側泄過來,只落了三分之一在的臉上。
可眼睛里依舊亮晶晶的的,看得南懷璟忍不住在的鼻子啄了一下:“喊什麼都行。”他對,沒什麼要求,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原則。
可這沒要求沒原則,可不代表他能容忍在這二月的晚上,穿一條高開叉的子……
南懷璟坐在床邊,目定在的上。
“你確定要穿這條子?”
黑的高領針織衫,咖的長到腳踝的高叉,倒v型的叉在了左前側,只要走路,那條左絕對是要出三分之二的,重點是沒穿打底。
鹿笙低頭看了眼自己,“不好看嗎?”
“好看,”這兩個字,他沒有毫遲疑,但是,他看著那白晃晃的,幾度張合后,他問:“你確定你這樣穿不會冷嗎?”
鹿笙恍然大悟的:“我下面是要穿高筒靴的。”
南懷璟盯著的,沒說話。默了會兒,他站起,視線掃過鹿笙后的柜,他偏了下頭,從里面的架子上下來一條綠的正方形巾。
巾被他從鹿笙的前繞到后背,沒有疊任何一種形狀,以一種很慵懶的方式垂在前面,打好結,他把鹿笙窩在腦后的頭發放了下來。
鏡子前,鹿笙看呆了幾秒,剛才就覺得這一的配有點單調,如今被他用巾這麼一搭,簡直是點睛一筆了。
轉,在南懷璟的臉上“吧唧”了一下。
南懷璟垂著眉眼,睨著:“等下陪我下去換個外套。”
鹿笙看向他上穿的那件深棕小立領夾克:“這不是好的嗎?”指了指自己的子:“我就是穿它來配你這件的。”
南懷璟沒說話,牽著的手往外走,到了門口的鞋柜前,鹿笙選了一雙和子同系的咖高筒絨面靴。
到了樓下,當鹿笙看見他在黑高領衫外面加了一件深咖的絨質襯衫,又看他拿了一件黑長款大后,鹿笙忍不住笑了。
“你是要給我穿嗎?”
南懷璟把大在肩上:“路上不可以下來。”
走到臺,鹿笙晃了晃他的手:“我本來也想在外面穿一件黑大的。”
他牽著的手,表執拗了幾分:“穿我的。”
鹿笙抿笑。
家南教授這是在借此向別人宣誓主權嗎?
到樓下,南懷璟推開一樓的門,二十分鐘前,南懷璟已經給簡士發了一條短信,說晚上不在家吃。
“媽,我和鹿笙出去了。”
簡士的目落在鹿笙的上,從上到下,看了足足七八秒,把鹿笙看的無措地攏了攏上的大。
反應慢半拍地“哦”了聲:“去、去吧!”
等兩人一走,簡士就飛奔進廚房,南知禮在做飯。
“老南,你以前給我買的那條綠巾呢?”
南知禮哪記得:“應、應該在柜里吧怎麼了?”
簡士不說話,“砰”的一聲關上門,跑回了房間。
等南知禮做好飯從廚房出來又推開臥室門的時候,簡士正穿著一條長袖的黑針織站在鏡子前,左照右照呢。
南知禮看著上圍著的綠巾,一時怔愣:“老婆、你、你要出去嗎?”
簡士轉過來,兩條胳膊呈打開的姿勢:“好看嗎,老公?”
南知禮眨了眨眼:“好、好看!”
簡士又轉回照鏡子,邊看鏡子里的自己,邊咂了咂:“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混搭啊!”那兒媳婦的混搭技巧真是絕了!
“老公,明天你陪我去買雙靴子吧!”
“好”
“就買那種絨面的!”
“老婆”他滿肚子的奇怪,又不知從何問起。
“你說我要是穿這麼一出去打麻將”是想想,簡士角都咧得合不攏了。
知南街上很熱鬧,滿街霓虹。
新年的氣氛是包裹在銀杏樹干上的金彩紙,是掛在路燈下的紅燈籠,是嬉戲頑皮的孩笑臉,也是迎面走來,各歸鄉人的幸福步履。
從知南街到停車場的這一段不算長的路,有很多雙眼睛落在鹿笙的臉上,還有……
隨著走起路來,從大擺里約現出的一截白上。當然,那些眼神,南懷璟都有捕捉到,可他卻一句話都不說,牽著的手。
雖說穿的也不算暴,雖然他也說好看,可作為男朋友的他,大概也不太喜歡在外面這樣穿,可他卻沒有霸道的對說“不”,他的尊重和選擇另一種方式的‘掩護’,讓鹿笙心里有驚喜,也有竊喜。
驚喜他不是一個小氣的男人。
竊喜家的南教授這一路一定百爪撓心。
果然,一上車,上一秒還冷靜自持的人下一秒就變了個人。他傾過來,手掌扣著后頸,舌尖撬開齒。用力地吻,沒用技巧,吻的很急切,齒撞,他又咬到了。
不過鹿笙沒有喊疼,也沒有推開他,乖乖的任予所求。
誰讓今天讓他心里的那神經繃了呢!
吃飯的地方在商場,是一家日料烤。
店里的人很多,好在南懷璟提前訂了位置,不過訂的時候,他不知道鹿笙會穿這樣一條開叉。
留的位置靠墻,在最里面,南懷璟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問服務生:“你好,還有包廂嗎?”
服務生說了聲抱歉:“包廂都坐滿了。”
鹿笙晃了晃他的手:“沒事,我們面對墻坐就可以啦!”
也只能這樣了,畢竟在來的路上,鹿笙說了兩次有點了。
別的出來吃飯,大多都是面對面坐著,南懷璟坐到了旁邊,把上的大拿下來,在了上。而后手進去,在那截出來的上試了一下:“不是說不冷嗎?”冰冰涼涼的。
鹿笙隔著大按住了他的手。
南懷璟怔愣了一下:“怎、怎麼了”
他們坐的位置,左面和前面都是墻壁,鹿笙近他耳邊:“給我焐一會兒。”
雖然南懷璟在外面吻過,可到底也不能這樣‘放肆’,他把手出來,紅著耳朵說:“有暖氣,一會兒就不冷了。”
在車里的時候,也不知是誰一臉地親。
菜上來后,南懷璟在烤,鹿笙在吃,不過對烤興趣不是很大,所以一直在吃生魚片,南懷璟便會趁著還沒的功夫,給用生菜包一塊塞到里。
鹿笙吃飯不是狼吞虎咽型,所以大部分的生菜卷,都是咬一口,剩下的一半,南懷璟便會放到自己里。
烤牛排的時候,鹿笙把腦袋歪給他:“幫我把頭發弄一下。”
南懷璟便幫把垂下來的兩縷頭發勾到了耳后,手剛到耳朵的另一側,鹿笙把剛包好的一團綠遞到了他邊。
南懷璟先是愣了一下,轉而笑著張接住。
“好吃嗎?”
他咀嚼的同時,挑了挑眉:“比我自己包的要好吃。”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鹿笙趴他耳邊:“我想去衛生間。”
南懷璟放下手里的夾子:“我陪你去。”
從椅子上起來的時候,鹿笙朝右側那桌投了一個冷眼。
出了店沒多遠就是衛生間,南懷璟一直把送到門口,拿下上大的時候,他說:“我在這等你。”
男人和人有一點不同,好看的男人吸引的都是的目,而好看的人能吸引男共同的目。甚至在某種時候,對同的注意力會比對男更多一點。
所以,南懷璟和鹿笙走在一起的時候,男大多都是看鹿笙,那張臉,的確是走到哪都讓人眼前一亮,而此時鹿笙不在他邊了,南懷璟就了焦點。
他往墻邊站了點,幾分鐘后,鹿笙從里面出來,搭在南懷璟手臂上的大幾乎是瞬間就在了肩上。
洗手間旁邊就是安全出口,經過的時候,南懷璟停住腳,在鹿笙還沒來及開口詢問的時候,南懷璟擰開門拉著進去了。
他把堵在門后,一手撐著門,一手摟著的腰,放肆地深吻,把吻得站不住了,地窩在他懷里他才罷休。
開口的時候,他聲音都有點啞了:“剛剛那個男人一直盯著你看。”
吃飯的時候,鹿笙并沒有發現他看那個男人,而且也沒從他臉上看出異常。
笑:“那又怎麼樣,他什麼都看不見!”
平時與很有默契的南教授,今天這理解力有點不行,他皺眉:“你也看他了?”
鹿笙抿了抿微微發漲的,靜看他那有點管理不住的表。
南教授什麼人?
他從來不在乎自己的值,當然,可能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神,所以對這方面就有點無所謂。
可他卻說:“他沒有我好看。”
鹿笙想笑,但很配合:“他當然沒有你好看!”差的可不止十萬八千里。
可南懷璟的眉頭卻沒有松開:“他眉不如我,鼻子也不如我。”
嗯,男朋友在吃醋,那自然是他說什麼都對。
鹿笙小啄米似的點頭:“他也不如你好——”
“笙笙。”他突然喊。
鹿笙心里一咯噔,暗不好,他家南教授都會給使詐了。
鹿笙立馬出三指,指天發誓:“我沒細看他!”
南懷璟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鹿笙趁機把手鉆到他的腰兩側,把自己往他懷里,還抬起臉,微微噘:“不要生氣了。”
南懷璟低頭看:“我沒生氣。”
“哦,”鹿笙輕輕晃著他的腰:“那你剛剛是在吃醋嗎?”
鹿笙以為他不會承認的。
誰知卻聽他說:“你才看出來嗎?”
鹿笙立馬擺出一副委屈的眼神:“那我以后不穿這種服出來了,我就只在家穿給你看。”
似乎很能抓到他的肋。
有點無奈,可是能怎麼辦,孩子都。
他手的臉:“那你買這些服還有什麼樂趣?”
鹿笙抿笑,不過還是為自己澄清了一下:“我買這些服可不是穿給別人看的。”
他角有笑,明知故問:“給誰看?”
“你呀!”抬手圈上他的脖子:“你知道我喜歡你那會兒,恨不得一天能換八套服出現在你面前嗎?”
就這麼一句話,輕而易舉的把他哄好了:“那再帶你去多買幾件!”
說完,他擰開門,拉著鹿笙出去了。
“我們還要回去吃嗎?”鹿笙問。
“不回去,付完錢我們就走。”進了店,結完賬,南懷璟拉著出去:“陪你買完服,我們去負一樓再逛逛。”
鹿笙探著腦袋看他那揚著笑的角:“你心怎麼這麼好?”
南懷璟扭頭看他,毫不遮掩他的愉悅:“你說呢?”
鹿笙撇:“你現在是不是回想起過去,覺得心里滋滋的?”
南懷璟笑了聲:“不是滋滋。”
“那是什麼”
是什麼呢?
是那喜歡他的小心思竟然藏的那樣深,深到他當時真以為是自己自作多。當時許洲遠還說他,是不是覺得喜歡自己的人太多,所以看誰都覺得對自己有意思。
現在看來,他的第六還是準的。
唯一出乎他意料的是,什麼時候在他心里播了種,什麼時候在他的地界撒了網,什麼時候一聲不吭地住進他心里,他竟然無從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