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梁時清其實真的給路冷禪機會了,第一次只是警告,他不聽,非要跟霍海蘊聯合,結果梁時清干脆讓他跟霍海蘊都失去了一次項目,至最近三個月,他們都得安安分分做人。
等他們從公安局出來,回到家還不知道怎麼被長輩教訓,其他旁支的見兩個繼承人被整了,能不其他歪心思?
項目不能黃,小輩不靠譜又不能隨意給旁支打路冷禪跟霍海蘊的臉,長輩就得親自來。
長輩沒有跟小輩商量的道理,所以小輩來,霍海蘊跟路冷禪接的是梁時清,而當他們的長輩過來,自然是要跟梁時清父母那一輩的人接,偏偏這時候林松玉被打豬頭了。
林家父母最護短,他們知道自己兒子被打這樣,肯定難搞,想開展工作,就得讓林家消氣,路冷禪這回是面子丟了,里子估計也要刮一層下來。
圈子里很有人做這麼狠的事,都說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梁時清做得這麼狠,完全是把霍海蘊跟路冷禪的臉扔在地上踩,可以說是把兩人都得罪死了。
杭思潼多覺得不妥:“路冷禪跟霍海蘊都是報復心重的人,今天你們可以借著長輩來他們,將來怎麼辦?總是要防著他們在背后搞小作,也是很累的。”
“唔……我也不想騙你,其實我們都有這種心理準備,這世界上,只要沾了錢權,就沒什麼可講,有時候連聯姻的家族也可以坑害到一人不剩,他們先手,我們就有理由反擊,像今天一樣。”林松玉無奈地回答。
林家跟梁家也只是現在好,祖輩、父輩有,林家兄弟跟梁時清又是從小一起長大,才會現在互相扶持,可誰也不能保證,下一代、下下代還能跟現在一樣好。
同理,濱城來的爺,跟他們玩得好也只是一時的,如果路冷禪想省跟他們對打,自然也要考慮政府的宏觀調控,反正梁時清跟林松玉沒理由過去濱城,只能是路冷禪過來,非主場,他永遠贏不了。
除非梁家跟林家都落魄了,不過那大概有點難,畢竟他們兩家,從封建時期就傳承至今,本不怕一兩次波瀾。
杭思潼嘆了口氣:“所以還是給你們添麻煩了,我要是不來荊城就好了。”
“這不是你的問題呀,你們分手了,他做得過分,那就是他不對,無視了莊園的規矩違法犯罪,就要接懲罰,這跟你有什麼關系呢?”林松玉至今不覺得他們三個有什麼問題。
在路冷禪發瘋之前,其實莊園很平靜,杭思潼正常上班玩貓,收到一盆豬籠草都開心得到炫耀,明明就是很普通、很簡單的生活,路冷禪一過來,什麼都變了。
完全就是路冷禪的問題,他作為前任發瘋,就是他有病。
杭思潼閉了閉眼:“當年不跟他在一起就好了。”
林松玉一聽,不住心中的疑:“其實我很早就想問了,他跟你,到底是怎麼走到一起的?我知道他是個冠禽,或許有坑騙你的地方,可你看上他什麼呢?”
在林松玉眼中,無論怎麼看,路冷禪都不是個正常孩子會喜歡的人,即使他有錢長得也好看,那也不會有什麼孩子去選,他那種神經質,都是一面就能覺出來的。
杭思潼想了想,說:“因為他說,他可以給我保護,你知道的,一個孤兒,永遠抗拒不了這種好像帶著偏的句子,我真以為他能保護我一輩子呢,結果都是假的,他只是喜歡看我落魄悲慘到求饒的樣子,就像現在他做的一樣。”
聽完,林松玉忽然明白了路冷禪那奇怪的癖好——今晚疲憊又可憐的杭思潼,漂亮得過分,只比當時在醫院里可憐兮兮躺著的時候差一點。
林松玉像是明白了什麼,他靜靜看著杭思潼的側臉,車并不明亮,車外只有昏黃的路燈照明,但是,他能想象出,此刻的杭思潼有多漂亮惹人憐。
因為可憐、悲慘會越來越漂亮的孩子,就像一個有趣的玩,誰看見了,都像去打兩掌,看看是不是真的那麼漂亮。
甚至會想,我打得再狠一點,是不是會越來越漂亮?
杭思潼發覺林松玉沉默了很久,偏頭看他,一瞬間林松玉卻轉開了臉,有些詫異:“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聯系一下醫生給你看看臉上的骨頭?”
因為林松玉避開了臉,杭思潼以為他是臉上骨頭開始疼了,當即想去找手機,結果沒找到,就問林松玉要,莊園有二十四小時班的醫生,簡單的問題都可以去進行治療。
林松玉按住杭思潼的手,說:“沒有,我就是困得一下子晃神了,我最近都沒怎麼休息,等會兒先送你回宿舍,然后我到山上去休息一晚,這幾天我要去理路冷禪的事,他不會在莊園里,你安心上班。”
見林松玉語氣如常,杭思潼點點頭,覺得林松玉好像刻意轉開了話題,但不知道為什麼,便只好先答應下來。
很快到了宿舍區,杭思潼下車了,站在車外代:“林松玉,你記得讓醫生去看看,別不當回事,要是骨頭歪了,你以后牙也會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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