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錢的時候會不到,要不是窮途末路,杭思潼也不會跑到荊城來見識到另外的風景,或許這些對有錢人來說依舊是貧民用品,但窮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到達另外一個城市有見識的機會。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是去到另外一個城市玩兩三天,或許就是一些家庭好幾個個月的開銷。
杭思潼最近幾個月都只能在手機上打發打發時間,現在梁時清送了電腦來,好歹能有一些別的事做了。
首先就是找回自己那些依舊保存著的數據,很多都是那些年一點點積累下來的,或許數據已經過時了,但研究數據模型的時候,這些已知結果的數據就是最好的實驗品。
忙活到半夜,杭思潼熬不住了才依依不舍地去洗漱睡覺,太久沒過這種生活,有點不適應。
沒幾個程序員不熬夜,都是吃年輕飯,撐過三十歲未必年百萬財富自由,但有很大幾率猝死街頭。
接下來幾天杭思潼人都頹靡了很多,一直試圖將電腦調配到最順手的狀態,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窩在宿舍,連休息日都不回幸福文苑了,直接在宿舍住,了就吃點手邊有的東西。
連跟列表里的人聊天都變了“我在敲代碼稍等”、“我在調試代碼稍等”、“我在捉蟲子稍等”類似的回答,沒兩天大家就發現,杭思潼好像沉迷了什麼東西。
花姑最擔心,這個年紀很容易被推送到什麼沉迷網絡游戲、沉迷網絡主播然后傾家產的新聞,懷疑杭思潼是不是最近過得不夠好,所以要被騙了。
倒是林松玉知道梁時清為了給杭思潼安,專門給送了臺電腦,他還在想要送什麼呢,杭思潼忽然就沉迷代碼無法自拔了,像玩游戲玩得日夜不分的小學生。
林松玉有些擔心,又覺得自己去員工宿舍的話,很容易被人誤會,上次去還可以說是杭思潼有個特殊的東西想賣掉換錢,所以請客人幫忙送到拍賣所,有些員工想賣祖傳古董的時候也必須這麼作,沒什麼問題。
員工不能跟拍賣所的人接,梁時清是防止他們倒買倒賣,如果真有什麼想賣的,要麼不走莊園的路子,要麼就找悉的客人介紹,一旦出事,就客人承擔。
上次算是有理由,第二次去關心就很扎眼了。
于是林松玉找到梁時清,讓他找人去看看杭思潼到底怎麼回事,總不能一直窩在宿舍里玩電腦,很容易被騙的。
梁時清很想說,杭思潼是個正常的年人了,的專業又是計算機,好久沒有電腦了,玩幾天怎麼了?
奈何花姑跟林松玉都張得很,梁時清只好讓嚴書去問問,他是書,加上梁時清有意培養,有監督莊園日常的權力,他去詢問是最合適的,可以說是關心員工生活。
每次都被發配干這種活的嚴書心里苦,他經常不被杭思潼待見,有求于他的時候還好,人可甜,不高興了,那是看都不多看一眼的。
嚴書無奈地去了莊園宿舍,小心敲門,好半天,杭思潼才來開門,人看起來神確實差點,但依舊很漂亮,不像是有什麼事的樣子。
杭思潼不明所以:“你怎麼來了?梁時清找我有事?”
“沒有,是大家都很擔心你,最近你好像都不怎麼正常回復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在做嗎?”嚴書一邊說,一邊借著自己的高往屋里看。
屋其實很整齊,只多出來一臺電腦,上面還在跑著花花綠綠的代碼,嚴書也不是計算機系的,他本只能看懂一些最簡單的代碼,但隔著這麼遠,他本看不清。
杭思潼了把臉;“我就是太久沒電腦了,有些懷念我以前做的程序,這幾天都是在試圖找回以前的代碼,等我找回來,就跟花姑他們解釋,你回去讓他們放心吧,我不是玩喪志。”
嚴書本來不相信杭思潼的水平,但電腦上的代碼確實一直在運行,他就不好說什麼:“那你注意啊,別熬壞了,花姑會擔心的,而且一擔心,就去鬧老板啊。”
“我知道了,我等會兒給花姑解釋一下,以后你來宿舍,真顯眼。”說完,杭思潼嘭一聲關上了門,嫌棄的意思十分明顯。
差點被砸塌鼻子的嚴書狠狠閉上眼,他就知道自己不應該來!又嘭一鼻子灰!
嚴書的提醒還是有用的,杭思潼開始控制了自己的時間,在嚴書來過后忽然發現,自己現在不再是孤家寡人,從前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隨意熬夜失蹤,現在的話,至要給關心的人報一下平安。
他們會擔心。
花姑知道杭思潼只是在忙事后終于放下心來,不過也問了一個很難讓杭思潼回答的問題。
“這樣看,你還是喜歡自己原來的工作,雖然莊園的工作是我介紹的,但現在既然有電腦了,你也有能力,我覺得還是要追求自己更喜歡的東西吧。”花姑擔心杭思潼不好意思辭職,主說了這件事。
人往高走,水往低流,花姑不覺得自己曾經介紹了一個工作給杭思潼,就必須得干一輩子,就算是考編制,也有不喜歡最后辭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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