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發的病？”
傅修衍沉著聲音，沒什麼起伏。
旁邊的助理站出來一步，手里拿著張照片，“看到周明發的照片后就發病了，是我沒注意。”
說來也巧，平時這老太太也不去書房，偏巧今天他整理資料，老太太進去了，看見周明發照片人就站不穩了。
傅修衍沒說話，裴涼宮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幫忙解釋到。
“這兩天影的人總來搗，我怕資料泄，就讓他們暫時都傳到這邊來了。”
歸結底，這錯的源頭在影上。
傅修衍皺眉，“還沒查到新的地點？”
“沒有。”裴涼宮道：“應該是怕我們再找到，這次藏得很蔽。”
自從上次他們去搞了一次破壞后，影組織的地址就再也找不到了，時不時還要被擾一番。
這麼兩次下來，他們損失的可不，十分明顯的報復了。
盡管稚但有效。
剛才醫生說的話還在耳邊，傅修衍瞥一眼助理手中那張周明發的近照，背景剛好是傅氏大樓。
“查查這個影跟周明發有沒有接，那些機關可不是一個立沒兩年的小組織能配的起的，順便多給他找點事做，省的老往傅氏跑。”
看見那張虛偽的臉他就煩得慌。
盡管周明發只去了一回，裴涼宮還是應了。
剛好這時候屋里也安排妥當了，傅修衍抻了下領子，進去了。
臥室窗戶沖南，線很好，清晨的過紗簾落在生機的綠植上，但蓋不住這屋里的病氣。
老傭人已經醒了，看見他，沉寂的眸子迸發出一抹彩，示意他過來。
傅修衍也不講究那麼多，坐過去，任由抓著自己的手。
“傅先生，你是真心喜歡小小姐吧？”
即使知道這位和小小姐已經是夫妻了，但還是執意要問。
傅修衍直視的眼睛，鄭重且嚴肅的回答。
“是，我很喜歡，已經喜歡了很多年了。”
一聽，老傭人眼中的神采更甚了，好像這句回答既是心安的證明。
抓著傅修衍的手又重了幾分，“那傅先生你一定得保護好小小姐，別讓再一個人了。”
傅修衍垂著眸子，眼底緒濃的人看不清。
“放心吧，你好好養著多活幾年，說不定能看見你小小姐的孩子喊你外婆。”
老傭人笑了，這可真算是心中的念想了。
對話沒進行幾句，老傭人就昏昏沉沉的睡了。
今天是傅老太太的壽宴，傅修衍沒法多待，坐上車的時候才看到盛婉郁的短信。
他定定的看著這個名字，發車子。
去往城郊溫泉莊園的路很偏僻，也很不好走。
盛婉郁沒想明白傅老太太怎麼一反常態，選了這麼個地方？
莊園全被包了下來，裝飾的尤為奢華。
傅老太太正和趙秋云在房間里挑選禮珠寶，兩個侍者候在旁邊，時不時上手幫忙整理。
盛婉郁到的時候正聽老太太抱怨。
“怎麼選了這麼個地方？來一趟太費勁，原來那個酒店不是好的？”
在前拿著件服比劃的趙秋云笑了，“這不是之前問了修衍一，他說這個地方環境好空氣好，說是您一定會喜歡。”
一提傅修衍，老太太臉上的不耐瞬間消去，笑意染上眼睛。
“是嗎？那還是阿衍了解我，知道我喜歡清凈的地方。”
趙秋云對這變臉速度習以為常，一轉眼見盛婉郁在門口，忙招呼進來。
“婉郁來啦，快進來看看你穿哪件好看？”
老太太跟著轉頭，看只有一個，皺皺眉。
“怎麼就你自己，阿衍呢？”
“阿衍剛給我發消息，差不多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
盛婉郁打量了幾眼，指了指左手上的旗袍，一看跟自己的選擇一樣，另一條趙秋云直接丟給侍者了。
“媽您看，我和婉郁的眼一樣，您穿這件旗袍才好看，大氣端莊，不然等修衍到了您再問問他？”
坐一邊的傅紫星撇撇，嘟囔兩句，“這件旗袍哪里有那件禮好看？你們都什麼眼。”
趙秋云邊的弧度網上抬了兩分，“你看的都是你喜歡的，是給你挑不是給你挑。”
盛婉郁總覺得今天的笑容比往常要明，有些遲疑，這地方真是傅修衍安排的？
“我還不知道阿衍原來知道這麼個偏遠的地方，您怎麼想起問阿衍了？”
趙秋云在盒里挑著珠寶，嗔怪地看一眼。
“這不是你們一向疼修衍嗎，往常都是我主辦，這回我就想著讓他拿主意，這地方也確實不錯，就是路不太好走，也有點偏。”
神如常，與平時一般無二，但也不知怎得，盛婉郁的心莫名有些沉。
因為結束后還有家宴，所以壽宴一向開始的早，有些相的賓客已經到了。
傅老太太正和那群老姐妹們圍坐一起，有說有笑的，傅紫星也跟小閨們炫耀自己的新禮服。
盛婉郁呆不住去了門口，距離傅修衍說的半個小時還有五分鐘。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半小時整，那輛勞斯萊斯依舊沒出現在門口，那的心慌更甚。
這種緒在接到裴涼宮電話時，達到了頂峰。
接了電話，那頭還沒出聲，就聽屋里“啪”一聲，接著是趙秋云等人的驚呼。
“媽！”
“老夫人！”
聲音太雜，對面的聲音沒聽真切，往外走了兩步，這回聽清了。
“盛部長，傅總出車禍了。”
中心醫院。
搶救室門口就站著裴涼宮一個人，一向規整的著裝帶著些許凌。
傅老太太整個人全靠趙秋云母倆攙扶才勉強站穩，拽著他胳膊的手止不住的抖。
“阿衍，阿衍怎麼樣了？”
“醫生在搶救，況要等醫生出來。”
老太太哆嗦著，想說什麼沒說出來，只“阿衍”兩個字清晰。
裴涼宮越過人群看了眼后面的盛婉郁，簡單代了兩句過去了。
“盛部長。”
這一聲喚回了盛婉郁神游在外的意識，猛地回過神，搶救室的紅燈刺得眼睛發疼。
“住院手續辦了？意外還是人為？”
“辦了，我傾向于人為，肇事司機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