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醒？”
“我也不知道，我沒放多迷藥啊。”
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了盛婉郁，意識一回籠，各的疼痛也被喚醒，肚子直往下墜。
說話的聲音很悉，抬頭。
“這還醒了，之前裝的吧。”
矮個拿著個打開的礦泉水瓶，瓶傾斜，見醒了收回手，讓到一邊。
盛婉郁瞥一眼他不太利索的，和口罩也擋不住的烏青，旁邊高個男人看起來倒是無恙。
但目一轉，瞄見了他在袖子下包裹嚴實的尾指，看上去像是骨折了。
心里思量著，不聲地掃了一眼周圍，擺著很多大型械，看上去像是某個流水線工廠。
最后的視線定在不遠坐著的男人，捂得比另兩個還嚴實，像是生怕被人認出來。
類似耳機線的東西連著手機，一直延到大兜帽里。
“盛總醒了，那我們就聊聊正事吧。”
聲音尖細，聽著不男不的。
盛婉郁稍往后靠了靠，讓自己舒服點，臉上略顯張。
“聊什麼正事是需要這種方式的？”
看了眼自己上的繩子，倒是沒綁，但不知什麼原因，的厲害。
那人笑了笑，指著另兩個人道：“那還不是因為盛總不老實，因為你的小把戲，他們兩個可是替盛總吃了頓苦呢。”
矮個不敢看他，怯怯地低著頭。
心里的想法得到驗證，盛婉郁仔細看了看，忽然開口。
“你是周叔邊的那個書。”
斬釘截鐵的語氣，那人抬起的手頓了一瞬，接著笑出了聲，掀開了腦袋上的帽子。
口罩一摘，扯掉耳機，說話聲音也正常了。
書推了把臉上的黑框眼鏡，帶了點不正不經的欣賞意味。
“不愧是沈忠的兒啊，這都能猜到？”
這個名字讓盛婉郁心里一，面上不聲。
“猜是猜不到，只不過上次你的人非法室搶劫，我在警局備了個案查了查而已。”
皺起眉，話里含著氣憤，“你這麼做，周叔知道嗎？”
書挑眉，對這反應有些驚訝，但也沒過多解釋他們的關系。
盛婉郁臉上出了然之，“看來不知道，你也不怕周叔收拾你？”
這模樣在書看來，是無知又可笑，他搖頭，目極諷刺。
“看來我要收回剛才的話了。”他不等生完與回答，“說吧，U盤藏哪了。”
盛婉郁就像有了靠山似的，滿不在意的敷衍。
“什麼U盤，你們不是拿走了嗎，我不知道。”
書也不惱，隨意的揮揮手。
高個男人會意，拿了旁邊一個木遞給矮個，示意他過去。
矮個愣了一秒的功夫，就聽書“嘖”一聲，嚇得一激靈，轉沖著盛婉郁就過去了。
盛婉郁心下一沉，里被塞了團布，高個捂著的，另只手將繩子解了一半，出的胳膊。
矮個兩手握著木，高高舉起，咬牙就揮了下去。
“唔！”
子打在肩膀上發出一聲悶響，盛婉郁眼睛猛地瞪大，整個子跟著一抖，額上冷汗唰一下冒了出來。
高個男人一松手，胳膊就無力的耷拉下來，牽扯的疼痛讓又是一聲悶哼。
呼吸急促且沉重，肩膀的刺痛麻麻的襲來，直沖腦頂。
矮個將木撇到一邊，著肩膀按了按，順手扯出里那團布。
“別跟要死了似的，我收著勁呢，沒斷。”
書好整以暇地看了一會兒，有些無趣，換條搭著。
“怎麼樣，這回知道了吧？”
盛婉郁一直大氣，疼地說話都不流利。
“U盤，U盤我早就給周叔了，你找我也沒，沒用。”
書眼睛一瞇，高個男人搭上肩膀猛地用力，在同一個地方使勁按了按。
“呃！”
盛婉郁的汗剛消，這會兒又出了一的汗，閉不嚴實的工廠著風，吹的渾發涼。
“盛總不老實啊。”
“我他媽說了你又不信，那你問我干什麼！”
疼過這一陣，崩潰一般地喊：“那U盤全是碼解都解不開，周叔怕別人找他才讓我故意放消息說在我這的，你不信你搜他的房子啊！”
仿佛崩潰邊緣的模樣讓書遲疑了，不信地問。
“他讓你放的消息？”
肩膀上的手拿走，盛婉郁急兩口氣，語氣越發惱怒，也用不上裝。
“廢話，不然消息哪來的，我閑的特意引你們上門折磨我。”
話音落下，書看疼的直冒冷汗，很是不住的樣子，也沒看出什麼破綻，遲疑又多了幾分。
想起這一陣周明發不太正常的狀態，臉沉了沉。
而相隔甚遠的辦公室里，方逸知將監控錄像重新調整，播放。
畫面上兩個男人將盛婉郁從車里拽出來，其中稍矮一點的男人把巾蓋在口鼻，搬著人上了面包車后，揚長而去。
五分鐘后，方逸知的車出現在畫面里，他暫停往前調。
“這倆人，就是之前室搶劫的那兩個，他們是周明發書的人，書現在不在平常的住所，應該是跟婉郁在一起。”
他語速有些快，著著急。
傅修衍聽到室搶劫眉頭皺了皺，但沒問，看向裴涼宮。
“套牌車查到了嗎。”
“這車在一個八十歲老大爺的名下，找人去查了，沒什麼價值。”
裴涼宮打開另一段錄像，“這車到了城北就追蹤不到了，應該是換車了。”
“周明發人呢。”
“周明發半小時前回了家，之后去了公司，五分鐘前開車出去了。”
剛說完，裴涼宮兜里的手機就響了，他接起開了免提。
“裴助理，周明發換車去了城北郊區工廠，里面沒法跟蹤，不知道他去了那家工廠。”
A城大多數工廠都開在城北郊區，雖然不都撤走了，但略估計也不是個小數目。
傅修衍和方逸知對視一眼，默契的同時轉。
“派人過去搜，先找到人在哪。”
臨出門前，傅修衍攔了他一下。
“別魯莽，你沒法保證你們手下的人每個都跟你們一樣，要是打草驚蛇，傷的是阿郁。”
方逸知現在沒什麼耐心，盛婉郁相當于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擄走，沒法不急。
剛想開口，看見傅修衍冷靜卻難掩暴戾的眼神，稍稍跟著冷靜了幾分。
傅修衍道：“先報警，有些事我們不如警方有經驗，阿郁安全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