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璟行從沙發上坐直子:“宋宛星告訴你的?”
喬安本來在他上趴的好好的,顧璟行一起神,連帶著也向下了下去。
人趴趴的趴在他的小腹上,跟顧璟行說話的時候不得不仰著頭。
見顧璟行變了臉,撐著手臂坐起來:“怎麼了?”
顧璟行沉默的看了幾秒,搖頭:“沒什麼。”
他將喬安撥到一邊,從沙發上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就急匆匆出了門。
喬安擰眉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納悶。
...
顧璟行沒回顧宅,直接去了宋家。
此時正是晚飯時間,宋家一片喜樂熱鬧。
顧璟行一進門,宋家長輩們立刻他過來一起吃飯。
“不用了,我是來找宛星的。”
宋宛星立刻起,跟著顧璟行走到院子里:“怎麼,好好的這麼晚來找我?”
顧璟行:“你跟喬安說,林汐為我墮過胎?”
宋宛星詫異的看著他:“是啊,怎麼了。”
“這消息你是從哪兒得知的,都有誰知道?”
宋宛星見顧璟行皺著眉,似乎十分不悅。以為對方要推卸責任,不耐道:“喂,雖然我不喜歡林汐,但是你為一個男人,不能不負責任啊。
為你墮過胎的事,咱們圈子誰不知道?當年要不是為了怕你們尷尬,大家也不會守口如瓶這麼多年。”
“我問你是誰說的!”顧璟行不自覺加重了語氣。
“你生什麼氣啊,”宋宛星一臉莫名其妙,“還用得著誰說?當年宋宛星三天兩頭住院,有一次你出差,大半夜突然大出,樓阿姨特意跑來找我哥過去的。
當時圈子里誰沒被過,陸翊那會兒才剛年,還給獻過呢。”
說完宋宛星頓了頓,不敢相信的看著顧璟行:“不是,你不知道”
顧璟行的臉黑沉黑沉的:“我不知道。”
宋宛星一陣尷尬:“當時事出的急,大出沒保住孩子,大家都很憾。樓阿姨說你們還年輕,以后還會有孩子的。
加上你也是大病初愈,林汐的一直都不好,這孩子就算留著可能也得是個病秧子。
還說為了不讓你們傷心,讓我們別在你們面前提起。”
宋宛星以為這事顧母說什麼都得告訴他的,結果三年了,顧璟行居然還不知道呢。
顧璟行看著宋宛星一臉郁悶的表,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宋宛星的二哥宋玨走出來:“怎麼了?”
宋宛星嘆氣:“我不小心把林汐墮胎的事告訴外人了,他不知道從哪里聽說的。”
宋玨擰眉:“我看他走的時候氣沖沖的,他還很在意?”
“在意什麼啊,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宋宛星也覺得不可思議,“樓阿姨怎麼回事啊,孫子沒了這麼大的事,居然不告訴他一個當爹的。”
宋玨卻覺得這事著古怪。
當年大家都因為顧璟行被綁架而人心惶惶,一個沒型的孩子沒了,大家都沒上心。
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綁架沉下去,但更多的線索卻浮了上來。
尤其是,宋玨知道顧璟行一直在調查當年的事。
“其實我一直覺得奇怪。”宋玨道。
“奇怪什麼?”宋宛星看向二哥。
“顧家這一代,除了顧朗敘有了一個兒子,老二老三還都沒結婚。如果誰能生下一兒半,顧家能把人供起來。”
宋宛星點頭:“我也知道,聽說樓阿姨急著呢。”
“那你說,林汐當年懷孕以后,為什麼會把孩子流掉。”
宋宛星一愣。
宋玨:“當時正在追璟行,手段之多、之猛,你也是見過的。”
宋宛星正是因為見過林汐那豁出一切都要談的架勢給鎮住,才生出避讓之心。
沒辦法,可沒有腦,做不到跟林汐似的為了顧璟行不要命。
宋玨:“如果當時懷孕了,于于理,都對追求顧璟行有莫大幫助。然而卻在半夜趁著顧璟行出差,把孩子給流了。”
說著一頓,又補充道:“如果不是當時太虛導致大出,或許這件事,顧家從頭到尾都不會知道。”
宋宛星:“你的意思是……這孩子,不是顧璟行的?”
宋玨看向大門。
黑沉沉的門口,顧璟行的車子已經開遠,尾燈正在黑夜里前行。
“不確定,但里面肯定有說法。”宋玨拍了拍宋宛星的手臂,“當年顧家的事太匪夷所思了,現在顧璟行也沒放棄尋找證據。”
“爸催你結婚,我知道你找過顧璟行。但是哥勸你一句,別摻和。”
他可不希妹妹牽扯進人命案里。
宋宛星心里只有對好友的擔憂:“放心,我知道。不過哥,老顧也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他需要幫忙……”
“當然,我只是勸你別跟他牽扯太深,又不是讓你袖手旁觀。”宋玨攬住宋宛星的肩,“過幾天,我給你安排幾場相親,你多看看。”
...
顧璟行一路開回了顧宅。
顧宅此時已經吃完了晚飯,除了老二不在,顧朗敘正陪著顧父顧母看新聞。
看到顧璟行進門,顧母抬頭道:“吃晚飯了沒?要不要給你——”
“媽,林汐流過產,你知道嗎?”
顧母沉默下來。
顧父被顧璟行突然的問話也問的懵了一瞬:“你怎麼知道的?”
顧璟行黑著臉走到沙發上坐下:“所以,你們都知道。”
顧朗敘了眉心:“行了,都多年了,別惦記了。”
顧璟行知道當年接連出事,家里怕是沒有力想太多。尤其是當時他還在國外找線索,家里牽腸掛肚,瞞著他也是有可原。
可是……
顧璟行調整了下表,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些。
他看向顧父:“三年前我跟林汐在一起,除了外界輿論、家里期待、林家婚以外,也是因為我急于甩麻煩。”
顧父:“麻煩?”
“當時我剛進公司,各方權力并不穩定。我不想被牽扯進更深的漩渦,與其被各方算計拉去當婿,不如自己主出擊。”
顧朗敘擰眉。
顧璟行:“所以,我跟林汐做了易,假往。”
“假往?!”顧母瞪大眼睛,“什麼意思!”
“也不能說是假的,我當時說的是,可以跟試試。”顧璟行猶豫了下,還是坦誠道,“我給林家資源,以友的份幫我擋去不必要的應酬。
三年來,一直如此。”
“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顧父已經察覺到不對勁。
顧璟行眉眼凝重:“我從未過。”
又怎麼可能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