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三十萬對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也不是舍不得給娘家人花。
只是江毅寧實在是太惡心了,讓花錢花的心里不舒服。
江毅寧和王金這下是真的慌了。
王金強出笑容,心里已經是把江婉寧罵了一千一萬遍。
“婉寧啊,招娣的事……”
江婉寧直接將的話給打斷了。
“現在江亞菲。”
王金面對江婉寧還是蠻橫不起來的,只能不停給江毅寧使眼。
江毅寧語氣強的說道:“招娣是我的兒,我說嫁就得嫁,我養這麼大,收三十萬彩禮怎麼了,收三十萬彩禮都還回不來本呢。
你要麼給我三十萬,我把人給你,要麼你就別管。”
江婉寧不信他們手里連三十萬都沒有。
這幾十年雖然沒有和家里人聯系,但是斷斷續續至江毅寧寄了兩三百萬。
多了也不敢寄,因為知道江毅寧的德行,手里的錢一多那肯定是要學壞的。
可他現在居然要賺三十萬的彩禮錢,也不知道他們把錢都花到哪兒去了。
江婉寧瞪著江毅寧,冷聲問道:“我這些年給你寄的錢呢?你不會都賭了吧?我給你寄了那麼多錢,現在讓你拿三十萬出來你都不愿意,況且這三十萬也不該是你拿的。”
江毅寧眼眸微閃,兩口子都沉默了下來。
江梓涵翹著二郎,笑嘻嘻的說道:“我爸媽這些年都沒出去上過班,家里的老房子賣了,換了個一百五十平的大房子,他們開過早餐店,但是虧了,我爸投資多次失敗,他還被電信詐騙,被騙了五十多萬,現在家里還欠債呢,不然也不會不讓我大姐讀書。”
這孩子真是啥都往外說。
“你閉,你閉,閉。”
急的江毅寧夫妻倆一直在旁邊嚷嚷,但是都沒打斷江梓涵。
每次氣氛張的時候,江梓涵一開口,這氣氛就莫名歡快。
連一向嚴肅的厲靳俢都忍不住角微揚。
江婉寧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想指著這夫妻倆罵,但是在蘇家多年已經養出了涵養,竟罵不出什麼臟話。
所以這麼多年,這一家都是靠江婉寧接濟活著呢。
江婉寧肯定沒給他們寄錢,結果他們還能把日子過這個鬼樣子。
過到欠債,過到讓兒輟學,過到需要賣兒。
收彩禮是應該的,但不應該不顧及兒的,并且現在大部分家庭收彩禮都是給兒,從來不是私吞。
江婉寧制著怒氣,詢問道:“梓涵,你爺爺呢。”
這是一直不敢問的,這麼多年了,父母年紀都大了,或許已經離開人世了。
江毅寧很快回答道:“爸媽都很好啊,都把他們接來了新家,他們……”
“你給我閉!”江婉寧哪里還會再相信他說的話,并很是嚴肅的說道:“我以后再也不會給你寄錢了。”
江毅寧和王金的天都塌了。
他們可一直在等著江婉寧給他們寄錢呢,他們還欠著二十多萬的外債。
收了三十萬彩禮都沒急著還債,就是因為在等著江婉寧給他們打錢。
基本每半年或者三四個月打一次,一次十萬。
現在江婉寧不給他們打錢了,還不給他們還彩禮,并且還要把江招娣帶走。
這樣的話他們豈不是就欠了五十多萬。
這還怎麼活?
這可就活不下去了。
他們出去打工是不可能去打工,這都多年沒出去打工了。
誰還能吃的了這個苦。
江婉寧心里有氣,他們過這個鬼樣子,還不知道兩位老人會變什麼樣呢。
雖然重男輕,但至是足食長大的。
父母也從沒想過將賣掉賺彩禮。
至于輟學,是因為媽年輕的時候跟著老相好炒,結果賠了個底朝天。
那時候維持正常生活都了問題,哪里還供得起讀書。
爸雖然是重男輕,但也沒有虧待過。
所以說這弟弟像誰,是真覺得和媽一個德行。
江毅寧和王金還想說什麼,但是都被江婉寧給瞪了回去。
江婉寧只詢問江梓涵。
“你爺爺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江毅寧和王金只能不停給江梓涵使眼,希他不要胡說八道。
江梓涵不看他們,滿臉鄙夷的說道:“爺爺早回鄉下去了,爺爺說我爸丟人現眼,花的都是臟錢,他就算死,也不會吃他一粒米。”
江婉寧臉上的表僵住,隨即漲紅,又變的鐵青。
耳畔似乎還回著當年江父的謾罵聲。
“我們是窮,但是我們不能彎了脊骨,你去當小三,那我就當沒有你這個丟人現眼的兒,你給的臟錢我也不要,你給我滾回去!”
那時候家里還欠著江母炒借的錢。
江婉寧回家的時候帶著一百多萬,被趕出了家門,連帶著那一百萬也被丟了出來。
江梓涵繼續說道:“我爸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人,我爺爺都到鄉下去了,他還時常回去哄騙我爺爺的退休金,他還養不起孩子,我們小時候都是被丟給我爺爺帶大的,不然我跟著他早就長歪了。”
江梓涵說話是真的是能逗的人笑死。
不過蘇知意對這個表弟還是有好的,覺得他很清醒,三觀也很正。
“表弟,你大哥是做什麼的啊?”
江梓涵說到他大哥那是一臉得意。
“我大哥是社會搖祖師爺,你知道什麼祖師爺嗎?”
這涉及了蘇知意的盲區,還真不知道。
江梓涵立即掏出手機,滔滔不絕的講述了起來。
視頻里,都是穿著奇葩的人,跳著奇怪的舞。
雖然舞蹈奇怪,但賬號居然已經有兩三萬的了。
“表姐,我給你搖一段花手。”
江梓涵點出配樂,雙手舉過頭頂,開始扭。
蘇知意眨著眼睛,看著他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屋里的人都沒見過這種陣仗。
只有江來娣悄悄捂住了臉,大概是覺得丟人。
“好了好了,你別丟人現眼。”
王金臉都黑了,這也就是的寶貝兒子,換兩個兒,都會被給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