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最近的任姓男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打量了會兒,慢悠悠吐出一句,「白小姐是嗎?肯賞個臉喝一杯不?」
白星言被他看得極為的不舒服,這個男人的眼神太過赤/,不是小孩子,能讀懂一個男人眼裡的侵略。
白星言的臉微微有些發白。
就不會喝酒,喝了準出子!
拒絕似乎也不行。
「怎麼?不給面子?」看遲遲不接,被稱為任的男人臉忽然就變了,「出來拉投資,還這麼高高端著,當自個兒鑲了金,嵌了玉啊!」
能夠做得起投資的,哪個沒點家底?
包廂坐著的,全是從小蠻橫慣了的二世祖。
素來被人順從,突然遇到個不肯配合的,能不怒?
姓任的男人話說得難聽極了。
白星言有氣不能發,權衡了下,說,「任爺,酒我實在不擅長,要不這樣吧?我把林落出來和大家坐坐?」
心裡想的是,公司給林落配了保全,林落如果過來,肯定會有保鏢陪同,到時候起碼安全點。
哪知,姓任的男人卻不吃那套,「本爺不要林落,今天偏要你喝!」
咄咄人的口氣,讓白星言臉更白了。
此人的架勢,明顯不喝,不會罷休。
盯著酒杯,白星言掙扎了好一會兒,把酒端了起來。
閉著眼睛,一口氣把滿滿一大杯酒全灌了嚨。
喝得急,也不知道自己喝的到底是什麼酒,烈不烈。
一杯喝下去,嚨火辣辣的難極了。
「我先去下洗手間!」怕待會兒自己醉了出事,了角,奔跑著往包廂外而去。
白星言從小到大都不擅長喝酒,高濃度一杯絕對倒。
離開包廂后沒去洗手間,轉去了餐廳外。
走出去這一路,的腳步已經開始不穩了。
包廂是不能回了,以那群二世祖的玩,回去后準出事。
自己一個人回家也不安全,怎麼辦?
踉蹌著出了餐廳大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這個時候腦袋裡想著的全是容景墨那張臉。
說來諷刺,C市是從小長大的地方,這裡有的家人朋友。
然而,出了事,唯一想到的,只有他!
那個平時老是霸道蠻橫,可偶爾溫起來,卻又足以溺死人的他!
來到餐廳門口,想也沒想,一個電話給容景墨打了過去。
容景墨這個時候在家裡,手裡忙著公司的數據。
鈴聲響起,瞥見的名字,只一聲,他立馬接了起來。
「容景墨,你快來接我!」白星言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似乎帶了慌。
這是第一次主打電話給他,唯一的一次開口讓他去接。
容景墨立馬就覺察出了事的不對勁兒。
墨瞳一沉,修長的五指手機,「在哪兒?」
白星言抬起頭看了看後,「北,北園餐廳,我們相親時的那家!」
「原地等著!」啪嗒掛掉電話,容家大宅,不一會兒,一輛軍用悍馬轟的一下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