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冽淡漠地瞥了老醫生一眼,「該怎麼看,怎麼看。」
他的聲音冰冷淡漠,夾雜著一種讓人沒有辦法拒絕的危險氣息。
老醫生了子,開始給顧菱月檢查了起來。
顧菱月不知道容景冽這麼做算是什麼意思,只能夠獃獃地躺在床上,像是一個玩一般地,被老醫生用手電筒照照眼睛,照照,聽聽心跳……
折騰了差不多五六分鐘之後,老醫生回過神去朝著容景冽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三爺,已經檢查好了,夫人沒有什麼問題了。」
容景冽點頭,示意醫生可以離開了。
醫生走後,房間里仍舊剩下顧菱月和容景冽兩個清醒的人。
星冽躺在一旁的病床上面,睡得很香很沉,房間寂靜,顧菱月能夠清晰地聽到星冽睡著的時候,規律清淺的呼吸聲。
覺到容景冽離自己遠了一些,顧菱月下意識地將眼睛睜開一個小,原以為會看到容景冽在忙什麼,但是沒想到,目的居然是那個男人靠在一旁的牆壁上,正定定地看著自己。
他指節修長的大手端著一杯咖啡,正在慢慢地品著。
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正淡淡地看著,眸幽深。
顧菱月被他這樣的目看得有些心虛,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將眼睛閉上,生怕被這個男人發現,自己其實早就醒了。
「打算裝多久?」
正在顧菱月雙手躲在被子裡面狠狠地抓著床單的時候,一道渾厚的聲音似乎無視距離的阻隔,清晰的傳了顧菱月的耳朵裡面。
顧菱月心下一驚,下意識地抓了自己下的床單。
不會吧……
明明假裝地很好……
所以會不會,他是在說星冽呢?
見躺在床上的小人仍舊是一副不想起的樣子,容景冽淡淡地皺了皺眉,繼續開口,「我不是在說星冽。」
他低沉略微沙啞的嗓音,雖輕,卻帶著危險的意味。
顧菱月抿,這次啊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有些尷尬地坐起,對著容景冽笑笑,「三爺……」
這個房間裡面只有他和,還有一個睡得香甜的星冽。
他既然不是在說星冽,也不會是在說他自己吧?
那麼只能夠是在說了……
雖然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演技居然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出破綻了,但是顧菱月還是強撐著從床上爬起來……
現在想來,他之前讓老醫生過來給自己檢查,是因為他知道已經醒了吧……
怪不得老醫生來到這裡看到了閉著眼睛的時候,一臉的錯愕……
顧菱月民了抿,下意識地抬眸看了容景冽一眼,「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醒了啊……」
醒來的時候他正在認真地看著文件,本不會……
「看策劃案的時候。」
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淡淡地看著,容景冽將手裡的咖啡杯放下,「從你開始瞄我開始,就知道了。」
顧菱月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傻,一樣笨?」
男人白了一眼,轉來到面前的椅子旁邊,「為什麼忽然會頭疼暈倒?」